“小言儿，他的那些脑残粉把你伤成什么样了，你现在出去不是自投罗网么？”连祈然无意识的咬紧了后槽牙，当时在场的人太多，现在也只找到五六个女孩，他眯起眼睛泄露了一些危险的气息，薄唇微启“我会让她们付出代价的。”

展言愣了一下，推开连祈然摇摇头“我不打算追究她们的责任。”

“你说什么？”被推开后连祈然一时有些站不稳，他扶着床沿有些狼狈的看向展言。

“是我偷了她们的光，虽然只是曾经短暂的拥有过。”展言盯着掌心的月光眼眶开始泛红“偷东西总要还的，那是她们的青春呀。”

陆宁被众人簇拥着走到后台，展程拿着根本没派上用场的稿件坐在那里，架在鼻梁上的金丝边镜框泛着寒光。

“当年我就说过，现在的你，不配爱任何人。”

展程站起来时比陆宁还要高一些，他半垂着眼睛，目光从陆宁脸上扫过。

“现在是你单方面违约，念在过去几年的情分，我就.......”

不等展程说完，陆宁的助理连忙上前挡在他面前，摆着手说“不是的不是的！阿宁他只是一时鬼迷心窍了！老板......阿宁一路走来有多不容易你是知道的，没了他公司也......”

陆宁盯着鞋尖看了一会儿，伸手把助理拉到身后，面无表情的看向展程说“合同并没有任何一条提过不许我恋爱，更没有一条说过不许我爱她。”

“那是在不伤害粉丝的情况下。”

陆宁愣了一会儿，想起刚才那几个女孩歇斯底里的模样，顿时仓惶起来。

展程挥挥手，众人识相的退了出去，只留下陆宁愣在原地。

“你还太年轻，你真的爱她么？关于她的事你记得多少？值得你为之疯狂。”

展程的话像一记重锤，陆宁仓惶的退后了几步才稳住身形。

“我不记得了，我甚至不敢肯定她究竟是不是记忆里的那个人......”陆宁痛苦的捂住脸蹲在原地“如果不是她.....如果不是她......为什么我会这么痛？为什么会舍不得？”

毕竟是看着长大的，终究还是没忍心再逼他。展程叹了口气“你知道公司的股票跌到什么程度了吗？你知道展言伤的有多重吗？你的爱伤害了多少人，你真的知道吗？”

连祈然走到门口的时候轻声说了一句话，听清楚后展言只觉得如坠冰窟。

他说:你因为偷走她们的光而愧疚，我失去的就不算数了，是么？

怎么可能不算数，他是谁啊......天之骄子，从出生就含着金汤匙的人，为了她......展言屈起膝盖把脸埋进去。她到现在都不敢回忆当时的场景，连祈然鲜血淋漓躺在路上无助的模样，他装上义肢时的适应期，摔了那么多次，他那样骄傲的一个人......却还不忘记要安慰她。

她何止是偷了少女们的情怀，还有连祈然做为天之骄子的骄傲。

展言不敢再打开电视，她怕再看到关于陆宁的任何讯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