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云中龙
小鼎不断的颤抖着,越来越多的灵气涌进去,直到鼎身无法盛下,最后大股大股的满溢了出来。
溢出来的灵气浇灌在她的丹田内,一时之间,丹田犹如汪洋,越来越多,直到将小鼎淹没。
突然,奔涌的灵气猛地开始凝聚起来,气化成液,液化成晶,晶体层层剥落,不断在鼎上凝聚,直到最后一层晶体剥落,金光大盛,耀眼的光芒,将小鼎都笼罩起来,第七颗命珠出现!
然灵气的吸收却并未停止,越来越多,越来越盛,而后不断转化,隐隐的向更高的层次攀升而去!
此时,宫离澈的脸色也越来越惊异,第七颗命珠已成,难道还要继续晋级?
然新的阶别,必然需要新的武元来筑基,显然云锦绣的时机并未到,贸然晋级只怕会造成根基不稳,根基不稳,自然会影响日后的修炼!
宫离澈蓦地结印,刚要去阻止灵气的吸收之时,那隐隐攀升的灵气却停了下来,而其它灵气则开始分成七股,向各个命珠涌去。
七颗灵珠滴溜溜的旋转,在其表层,不断有灵晶结成,而后又不断的开始脱落,每脱落一次,那命珠便变得剔透一些,如此不断反复,那些耀眼的赤金色,竟然开始慢慢的弱了下去。
宫离澈有些发怔,修炼天赋,一直是被分为青、白、紫、金四个等级,难道云锦绣的天赋在不断削弱?
命珠的色泽不断淡化,不知过了多久,原本耀眼的赤金色,竟变成了令人讶异的淡白色,隐隐约约间,那命珠内,似有一条赤金的小龙在游动,然不过一闪,便不见了踪影。
灵气终于不再往房内汹涌,云锦绣静静的盘坐着,乌黑的眼睫垂闭,越发显得肌肤晶莹。
宫离澈还在发怔,在古老的传言中,还记载着一种极为神秘恐怖的天赋云中龙!
拥有这种天赋的人,命珠色泽浅淡如云,中有金龙遨游,然千万年过去了,从未出现一位云中龙,难道臭丫头竟……
他眸子蓦地绽出极亮的光,像是遇到了什么稀世珍宝,整个人便扑了过去。
一直紧闭的双眸陡然睁开,幽淡的金光飚射而出,宛如游龙般直直的刺向宫离澈!
他面色一变,身子本能的一闪,那金光险险的擦过他的肩膀,刚巧越过窗子,消失不见!
宫离澈一个激灵,视线落在肩上,衣肩上,竟然被灼开一道口子!
他这衣袍乃是以混沌蚕吐出的丝织就,为天地间最为柔韧之物,便是上古离火也无法烧出一个洞来,眼下竟然被这丫头的一道金光所破!
宫离澈身形一闪,立刻变成狐狸模样,准备装死,却不忘摆出一副萌态十足的死样来!
云锦绣没心思搭理他,眸子动了动,起身下榻。身子轻飘飘的,好似随时能飞起来,全身筋骨柔韧轻灵,她身形一动,走至窗前,一掌拍出,隔着极远距离的一座假山,轰然粉碎成尘,而后随风飘散!
假山后正在偷吃的某猪,全身猪毛倒竖,嘴里的满月香菇“啪嗒”一声落地。
话说,刚才发生了什么?它记得,自己身后貌似有座假山来的?
此时苏家正笼罩在一片愁云惨淡中。
苏钲坐在首位,一夜之间,像是老了很多岁。
苏香荷坐在一旁,嘤嘤嘤的哭着,几位长老也是垂头丧气,像是霜打的茄子。
“家主,午后那个云清便要来收宅了,我们难道就这么拱手相送?”
一位长老愤怒又万分无奈的开口。
苏钲老脸沉郁,云锦绣的毒药没要了自己的命,那解药却险些要了他的命,昨日咳血咳了一整日,到现在只觉身子像是被掏空了一大半,就差断气了。
苏家只剩下这么一套宅子,难道那云锦绣要赶尽杀绝不成!
“我去找陛下理论!”
苏钲脸色阴沉,眼下能找的,似乎也只有冷傲天了,只要冷傲天下令,云锦绣就休想将他们赶出凤鸾城!
“爹,那云锦绣如此欺凌我们,您一定要为苏家报仇啊!”苏香荷泪流不止。
苏钲身子摇晃的站了起来:“苏戎,去将龙阖里的丹药拿来。”
被唤作苏戎的长老脸色蓦地一变:“家主,那龙阖里的丹药可是我们收了人家的重金代为寻找的啊!”
只是眼下,重金没了,家产没了,只剩下这么一颗没有还回去的丹药,幸好云清在搜家的时候,并未发现龙阖。
“管不了那么多了!”苏钲咬牙,“只要将龙阖里的丹药兜售给丹药堂,我们就能拿到巨额金币,彼时才有机会翻盘!”
苏戎老脸僵硬,然下一刻,他又意识到,使用龙阖里的丹药虽然有风险,可只要他们翻本,才能有机会扳倒云家,苏家也能从落魄重回昔日辉煌!
“好!我去拿!”
苏戎下了狠心,起身走了出去,不一会,便抱着一个木盒走了过来。
苏钲连忙接过来,双手颤巍巍的将木盒接了过来,小心翼翼的打开,接着一股浓郁的灵气弥漫开来,在盒内的玉坛内,整整齐齐摆放着六颗龙眼大小的丹药。
苏戎吞了口唾沫,这六颗丹药,全是三品狂灵丹,乃是他们千方百计购买得来,每一颗,都贵重无比。
这将是他们仅存的唯一希望!
云锦绣正在翻看猪九的海晶石空间袋,可惜里面大多珍藏,都被他封印在空间格里,她几次强行破开禁制,猪九都会鬼哭狼嚎在她窗外狂吐血,可令她意外的是,猪九不过四千年份的实力,设下的禁制,她却无法破开。
这头猪,近些日子待在云家胡吃海喝,偷吃她栽培的灵药不说,还偶尔会闯到她的房间里偷吃丹药,她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算了,算计的不过是它空间袋里的东西,没想到这头猪并非笨猪,猴精猴精的,心知她破不开那禁制,索性也不来找她要了,名正言顺的挤在云家混。
“小姐,有人要见你。”莲衣在门外开口。
云锦绣头也不抬道:“名字。”
“她未说,只说是苏家的奴婢,有重要的事要告知小姐,奴婢便带进来了。”
云锦绣手一顿,苏家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