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牧尧的语气里满是理所当然和咄咄逼人。让耿默突然觉得，面前的人好陌生，自己好像从不曾认识一般。耿默很想问问，我真的认识过你吗？林牧尧。真的是你不喜欢我了我才喜欢你，而不是我喜欢了你你才开始不喜欢我的吗？你不是说小尧是我对你的专属称呼吗，怎么转眼你就给了别人？为什么你对我说过的话，对我表达的喜欢转眼就成了你伤害我的筹码？然而，这些疑问，耿默终究是没有勇气说出口，耿默心中始终是抱着一丝期待，希望彼此之间还留有余地，哪怕只是维持原样，做个朋友呢？于是，心中所有的问号，都化成了一句苍白无力的解释。

“不是我做的，我从没有让任何人孤立她！你该去”问问苏悦尧，为什么她会被孤立，而不是跑过来质问我！

然而，后半句话还没说完，就被林牧尧的声音打断，从没有哪一刻，耿默如此排斥林牧尧的声音，觉得这道声音如此的刺耳，希望这个声音不要再出现在自己耳朵里。

“怎么到这个时候你还不承认这是你做的？耿默，我真是看错了你，我觉得我今天才认清你是什么样的人！”一张纸条从林牧尧的手中扔出，耿默茫然的想伸手接住，却没能接到，轻飘飘的一张纸随风落到耿默的羽绒服上，又滑落在耿默脚边。

对于耿默来说，林牧尧的那句话太重了，今天才认清自己，这句话重重地砸在耿默的心上，让耿默有种窒息感。

耿默蹲下身想捡起地上的那张纸条，可纸条却随着风在地面翻滚，耿默的手跟着纸条的方向抓去，却总是落空，让耿默看起来无比的狼狈，直到耿默的手都被凛冽的寒风吹的通红，才终于抓到了那张乱跑的纸片，那不是完整的一张，一眼能看出是撕裂下来的，上面的内容却让耿默无比的熟悉，不正是那几句让耿默昨夜彻夜未眠的话吗？

那句‘就是我做的又怎么样，这是你该受的’跃然于纸上，耿默攥着这张轻飘飘的没什么重量的纸片，突然觉得很荒谬，荒谬到让人不想说话，只想发笑。而耿默的沉默看在林牧尧的眼中，却成了在证据面前无从辩驳。

“无话可说了吧，耿默，我真没想到，你是这种敢做不敢认的人，真庆幸，我没和你在一起！”抛下这句话，林牧尧就转身想离开。而他身后的耿默听见这句话怒极反笑。

“林牧尧，你宁愿相信这残缺不全的纸条，也不愿意相信站在你面前的我是不是？”

“是，耿默，不要再伤害小尧，不然我不会放过你的！”

一句话成功的触到了耿默的逆鳞，平生耿默最讨厌三种行为：欺骗、背叛、威胁。说来也不知是巧合还是耿默看人的眼光不行，这三样如今都被林牧尧给占全了。一股怒火直冲脑门，话不经大脑思考的脱口而出。

“那就试试看好了！我还真想知道，你还能怎么对我，也好让我彻底死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