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厉叔一连说了三个“好”字,然后在玉帖上面,郑重其事地写下了李恣的名字。
当初由他领进门的小少年,如今不过是几个月过去,却已经从早为和他同阶的强者了,而且李恣还是如此的年轻,等到许多年以后,他说不定已经死去,而这个少年才刚刚成长起来。
这样很好。
由他领进门来的弟子不算多,但是绝对不少,但是这样死而复生,并且进阶迅速的却只有李恣一个。
厉叔突然就有些感慨。
终于赶得上在这一天报了名,李恣稍微松了一口气,在地下呆了那些天,她终于将积分全部偿还清楚。出来的时候白锦织成的衣服,都已经变得破破烂烂,上面沾满了污垢血迹,不得已换上了碧玉寒蝉衣,虽然这样显得有些骚包,但是也没有别的衣服了。
这件事情弄好之后,他就转过身来,看着站在一旁的男人。高冉看到李恣的目光,往后退了一步,有些害怕,握紧了林珝的胳膊。
但是林珝比她更害怕。
三个月,筑基期七层到凝脉期二层?这种进阶的速度,实在太可怕了吧?
林珝看到李恣的目光,心里突然生出些许不妙的感觉,一把扯下高冉的手,而李恣看到了这样的举动,脸上露出微笑。
“你”林珝心里有些发虚,“我是林枫长老的曾孙儿,你想怎么样?”
那天可是他亲手将匕首插进了李恣的腹部,又害得他掉下去,现在李恣回来,第一件事就是找他报仇,可是这里是大衍宗,他敢如此么?
李恣拔剑。
厉叔看到这样的情况,也有些急了,这位小祖宗哎,回来是回来了,怎么又要打架,这位少主便就是这么不让人省心,“快!”他通知旁边一位弟子,“快去通知长老来。”
想了一下,又补充道,“要罗长老或者八庚长老,不要叫林长老。”
现在的李恣是凝脉期二层,而林珝也是凝脉期二层,反正这根本没有任何的可比性,当初李恣能够凭借筑基期七层打败筑基期巅峰的他,现在呢?
林珝看到李恣越来越靠近,心里愈发害怕,往后接连退了几步,吩咐自己那些个跟班,“快去请林长老!”声音已经有些声嘶力竭。
话音未落,李恣已经到了他的面前,抬脚横扫,猛地踹在林珝的胸口,后者一下子就飞了出去,重重地摔落在地上,而后吐出一口血。
太可怕了,刚才他根本没有反应过来对方的动作,就这么猝不及防地被击中,他擦了一下嘴边的鲜血,“呵呵,想杀我?”
他吹起了口哨。
虽然没有他那个哥哥得宠,可是他好歹也是长老的后代,修士想要拥有子嗣并不容易,只要他坚持一会儿,等到曾祖父哪怕是祖父赶过来,就不会有事了。
一声尖锐的鸟鸣声响起,李恣望向头顶天空,一只巨大的鸟类正在展翅飞来,速度非常快,眨眼间就到了她的面前。
这只大鸟是冰蓝色的,浑身披着冰霜,那是由它的羽毛不断生成的,一双巨大的冰蓝色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李恣,顿时,一片片雪花飞舞,沾染到李恣的发间,还有她的衣服上,带来一阵阵刺骨的冰寒。
居然是三阶妖兽,而且还是三阶妖兽中比较强势的寒冰鹜,实力大约相当于凝脉期五六层的样子,这是林珝的家族为他准备的灵宠,这可以在危险的时候,保他一命。
而现在,这只寒冰鹜却被动用了。
巨大无比的鸟儿降落,尖锐的爪子勾在地上,看着李恣的眼中充满着蔑视,然后忽然喷出一口气,所有的飞舞的雪花都以一种极快的速度朝着李恣而去,形成一场寒冰风暴。
以李恣为中心,所以朝着她刮来的罡风,都被逆转为风刃,朝着寒冰鹜而去。现在她进阶凝脉期,使出来的乱刃风绝面积更大,每一片风刃所具有的威力也有更大。
风刃击中寒冰鹜的身体,却发出一阵一阵金石相击的声音,锋利无比的风刃,居然连寒冰鹜的羽毛都没有办法切割开来。
林珝得意地一笑,妖兽的身体本来就强悍,这只寒冰鹜更是其中的佼佼者,李恣想要这么轻易地击伤,恐怕没有那么容易。
想到这里,他被扶住从地上爬起来,虽然青色的长衫上面沾满了泥土,显得有些狼狈,想着待会儿曾祖父出来,一定要请他将李恣现场击杀,李恣对同门弟子出手,本来就已经触犯了门规,就是宗主也救不了她。
偏偏就在这个时候,原本发动攻击的寒冰鹜,动作突然迟缓了下来,下一刻,李恣就动了,她的速度绝对不是普通筑基期二层的速度,看得出来使用了某种身法。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趁着飞雪风暴的时候,使用乱刃风绝,再将灵识之力附着在风刃上,是以风刃虽然没有给寒冰鹜造成什么实际上的损害,但是它的灵识已经被李恣重创。
如果她今天想要杀了林珝和高冉,就必须速战速决,这只碍事的寒冰鹜,也必须解决掉。
这是她救了高冉,得到了一次随机抽奖的机会,抽中了她现在最需要的身法,地行术。
她每一步踩出,都瞬间移动了五六步,就这样走到了寒冰鹜的面前,然后,拔出大衍剑,狠狠地插进了这只巨大鸟类的头部。
怎么回事,寒冰鹜居然不反抗?当风暴散去,众人才看到这一幕,那只寒冰鹜就像是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任着李恣击杀希一样。
鬼面女悄然探出,自从上次吸收了一点点神之本源的力量以后,鬼面女就陷入了沉睡,这只探出来的银色须茎是鬼面女成长起来后分裂出来的,它顺着李恣大衍剑的伤口,探进了寒冰鹜的身体只一瞬间,就把这只寒冰鹜的能量吸收得干干净净。
现场只剩下寒冰鹜寒冰一样的羽毛。
李恣面不改色,抚摸了一下鬼面女,继续朝着林珝走过去。
她可不是受了欺负不会讨回来的人。
现在,她来讨林珝的性命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