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所分发的药丸中只有一粒是真的毒药,只是为了试探你们,没有想到我们中间真的出现了叛徒。”参谋长盯着叛徒,恨不得把他剥皮抽筋,“第一个确实毒发身亡,而你想假死。”
领头人从参谋手中接过刀剑,“为什么背叛我们?”
那人没有说话,不管是利欲熏心还是贪生怕死,他都没有活着的机会,领头人见他不说话,直接一刀砍断了他的手臂,那人一声惨叫却没有盖过景楹惊呼的声音。景楹吓得赶紧捂住嘴巴,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她是真的害怕,她看了看四周,除了干草堆,也没有再可以藏身的地方。
领头人听见景楹的尖叫声,环顾了四周,所有的杀手也开始警惕起来,这地方还有其他人的存在。领头人先不管叛徒的死活,如果身份暴露,他们所有人都将会有危险。领头人凭着敏锐的嗅觉,死盯着铜像,这铜像背后似乎可以容纳一个人,而此时的景楹已经抖得迈不开腿,她看着领头人一步一步走来,她极力劝说自己冷静下来。
景楹重新戴上狼人面具,在地上抓起一把碎泥,从口袋中掏出烟花棒,她在心里默念着数。领头人只觉得气息味儿越来越近,也越来越重,他紧握刀柄,丝毫不敢松懈。景楹冲了出来,领头人被她的面具吓得心漏跳了一拍,不过马上就反应过来,抓住景楹的肩膀,景楹将碎泥扔向领头人,趁其不备,准备溜走,一转身全是黑衣人的身影。
参谋上前一把扯下狼人面具,景楹眼前变得更加清晰。他们一个个都凶神恶煞地看着她,丝毫没有怜香惜玉之情。
“说!你是谁?怎么会在这里?”参谋对待景楹就像对待刚刚的叛徒一般,语气态度十分冷淡。
“我,我只是被人群冲散,想找个落脚的地方。我不知道你们在这里。”景楹看着锋利的刀剑,顿时想起沈聆之,她还会来救她吗?
领头人将脸上的泥土擦干净,“别废话,杀了。”
景楹吓得赶紧跪下,“我真的不是有意出现在这儿,更何况你们说的话我一句也听不懂。我只是平常家的姑娘,家中只有一女,父母还等着我团聚。还请你们能放我一马,让我回家。”景楹的眼泪大颗大颗地落下。
参谋渐渐放下刀剑,显然参谋听了有点不忍心。他们这些亡命之徒都是经历过国破家亡的人,景楹的话让他有点触动。这时,领头人发话,“姑娘,要怪就只能怪你运气不好,至于孝道下辈子尽吧。”
虽然景楹抱有一丝希望,但是她知道这个希望十分渺茫,他们这些人是不会心慈手软的,否则也不会对百姓滥杀无辜。
“什么味?”领头人只觉得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味道。
“着火了。”其中一名黑衣人看向领头人背后的铜像,一串火苗犹如长蛇一般像上攀爬,渐渐地变成一股熊熊燃烧的大火,吞噬着周围的一切。
景楹趁参谋和领头人不备,起身欲逃,却还是抵挡不住这么多人,没走几步便被击倒在地上,景楹不死心,向外攀爬,领头人再也没有任何可怜之色,这一次他要亲手解决了景楹。
景楹的脸色在火焰地映衬下显得更加惨白,她一点一点向后退着,领头人提起大刀,高举头顶,落下。
“砰”地一声,这是刀与地面相撞发出的声音。
还没等身后的黑衣人反应过来,景楹已经被救走了。只剩下一脸震惊的领头人,参谋上前,“大人可有受伤。”
领头人捂住自己的手腕,“此人内力深厚,绝非一般人。传令下去,一定要找到这名女子,如果找到她的踪迹,不用上报直接处死。”
“是。”
“还有,狼人面具的事情去查一下。”
“明白。”
一开始他以为狼人面具只是普通的面具,可是刚刚救走景楹的男子同样戴了狼人面具,这就不得不引起重视。
“我跑不动了。”景楹停住,大口大口地喘气。
包鲜摘下面具,景楹一脸惊喜之色,“哥,怎么是你。我还以为。”
“以为什么?”包鲜看着景楹没有受伤,皱着的眉头终于舒展开来。他看了看西周,那批人应该没有追上来。
“哥,你是怎么找到我的?”景楹好奇地问道。
“我沿原路返回寻你时,发现破庙顶上有火光,我怕有人受困其中,便想来救人,没想到正好就是你。”
“幸好你及时出现,不然我真的要一命呜呼了。”
包鲜叹了一口气,“走,我们先回家。”
沈聆之躲在草丛里,不知不觉昏迷了过去,等她醒来时,发现外面已经太平。看来这场厮杀结束了,透过树叶的缝隙,沈聆之发现魏天宜在指挥着手下打扫战场,他总是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沈聆之不禁又握起来拳头。正在这时,沈聆之看见了一个人的身影,这个身影不就是主上穆以待吗?他也在这里?他还扶着一个人,那个人似乎醉醺醺的,站都站不稳。
不对,穆以待从不和人亲近,更别说亲自扶一个烂醉的人,除非!除非这个人受伤或者对他来说有身份的人,他必须掩人耳目。沈聆之想上去一看究竟,但是相隔太远,如果出去就必须经过魏天宜,现在不是露面的好机会。
沈聆之看着穆以待消失的背影,觉得穆以待的身份越发值得怀疑。
“有情况。”魏天宜的心腹上前禀报。
魏天宜走到尸体面前,心腹命人抬起尸体,发现在尸体的左肩上印有标记。而且不止一个,几乎所有的人身上都印有标记。
“先抬回去。差人看管好。”魏天宜发现事情并没有想象地那么简单,决定回去和父亲禀报一声。
沈聆之回到天云山下,“哥。”
包鲜走了出来,背后的景楹一看到沈聆之立马扑了上去,“聆之。”
沈聆之拍着景楹的背,安慰道:“怎么了?我哥欺负你了?”
包鲜替沈聆之倒了杯水,“我哪敢啊。”
景楹松开沈聆之,“我今天差点见不着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