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铱喊完马上就觉得自己说过了。
她和宁铂其实还不算熟悉,如果说宁铂是唐突了,她也是。
不过她是没想到,宁铂会说“对”。
池铱当即就摆手解释:“不是不是,我只是顺嘴跟你开的玩笑。”
“这其实是网上的一个对话的套路。”池铱决定要解释清楚,“原句子是……”
为了讲出句子本身的效果,池铱干脆单手叉腰,用右手直戳宁铂的肩膀,换了有些凶狠的表情:“‘你那是喜欢吗!你那是馋她身子!你下做!’”
池铱一急着解释,用过了力气,不但宁铂的衣服上有了皱痕,甚至按照她刚刚戳下去的深度,宁铂一定感触颇深。
池铱戳完就不好意思了,这次换了只手搁在身后抓空气玩。
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自然而然下手了。
尴尬还是有一丝的,不过池铱并没有反感或者不适。
此刻倒像是干了坏事而不太好意思面对受害者。
抬眼看了一下宁铂,池铱抬起左手同样想要捞起一点发丝别在脑后化解自己此刻的尴尬,却也同样跟宁铂一样,什么都没有捞到,只能自摸了一把脸颊然后顺着滑下去,双手同时背后反思状,视野也跟着低了几分,没再敢看宁铂的双眼。
她总不能也学着宁铂摸耳朵然后再和他讨论一次为什么耳朵那么红吧?
“也是我唐突了。”宁铂笑了一下。
宁铂说话的时候,池铱的视线刚刚好的低到了宁铂的喉颈上,然后池铱不由自主地就抿了双唇,喉颈跟着宁铂动了动。
反应过来自己干了什么的池铱,忽然脖子就转了粉色。
她刚刚不该说宁铂下作的,错了人。
她才是那个馋别人的人,那个下作的人。
察觉到了自己的危险想法,池铱脸颊边上也渐渐向着粉色发展去:“不会,我们都是要结婚了,这也是……”人之常情?
???
成语不能乱用。
两人就站着在门边,一个在里,一个在外。
“不过我说的也是心里话,你说的也对。”宁铂说话的时候,眼神是带着光的,嘴角也是缀笑意的。
……
宁铂走了很久以后,刚刚回来还只想赶紧睡一觉的池铱从来没有感觉如此清醒过。
她这是被撩了还是被非礼了?
都是自愿要结婚的关系了,说是非礼好像太过了。
就当自己是被宁铂撩了?
那自己也太容易被占便宜了。
池铱坐在沙发上,前面就是刚刚自己给宁铂倒的一杯水。
他离开前拿起来喝了一半。
然后池铱又想到了自己在最后时刻看到的宁铂的脖子,瘦,然后是白,还有就是,池铱口莫名其妙有些干了。
面前就有两杯水,剩余水量都差不多,池铱倒水的时候拿的也是一样的两个玻璃杯,两杯水并在一起,池铱也分不清到底哪一杯水是自己的,哪一杯水是被宁铂喝过的。
刚刚宁铂是坐在沙发靠右的一侧。
但两水杯的连线是垂直于沙发的,分不出左右。
不过最后喝水的人是宁铂,池铱想,他应该不会那么无聊,特地的把水杯藏在自己水杯的后面吧?
池铱伸手绕过了前面的杯子,拿过了后面的水杯,近了就见着杯口上印有极浅的一丝口红印子,是自己刚刚喝过的杯子,池铱送了一口气,喝了水,目光就看到了宁铂喝过的杯子上。
不算今晚,她也就见过宁铂两次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