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料理的味道怎么样?”早纪真诚地看着大家。
“非常棒!”大家异口同声回答,纷纷竖起大拇指。
心情大好的早纪一溜烟回到厨房。出来时,手上多了一大扎啤酒,另一只手拎着一大包日本零食。
“我请大家!”早纪豪爽地说,“这是我从大阪带过来的零食,大家尝尝!”
“早纪老板真大方。”初夏称赞道。
早纪坐下来拿起酒杯说:“好久没有遇到这么棒的客人,当然也想和大家分享一下。”
“早纪为什么要到中国来开居酒屋呢,背井离乡的生活应该不会很舒服吧。”雪卉说。
“啊……”早纪叹气也带着微笑,“因为在我这个年纪大多数女生都结婚成为专职的家庭妇女。在日本家庭妇女也是一种工作。”早纪解释道,然后接着说下去,“可是我呢,在这个年纪依然不知道该和谁恋爱。于是想在日本不能找到爱情,不如换个地方生活,也许可能会遇到命中注定的爱情吧!”早纪调笑自己到中国的原因。
江凌看着她,十分佩服她的勇气:“如果不结婚,结果会怎样?”
“如果不结婚……”早纪咧嘴露出两排洁白的牙齿,“那我就浪迹天涯,把我的居酒屋开到全世界。”
大家纷纷为早纪的答案鼓掌。江凌转头看向初夏等待她的答案。
大约是喝了酒的缘故,初夏心情十分愉悦,她涨红了脸说:“如果我们都不能结婚,那我就和江凌姐生活一辈子!”
“还有我!”“还有我!”雪卉和念薇纷纷举手加入。
“我能加入吗?”早纪举起酒杯。
“早纪可不像我们这几个在相亲会剪羽而归的未婚女青年,!”念薇眯眼看着早纪,“早纪桑很受欢迎,有很多酒客常常来居酒屋就是为了一睹老板娘风采。早纪才不会和我们一样嫁不出去呢。”
一说到早纪受欢迎,所有的人立刻来了精神,瞪眼看着早纪等着她讲自己的艳遇。早纪摆摆手说道:“你们可别信了念薇桑的话,客人怎么可以算是追求者。”
“怎么就不能算?”念薇说,“只要你愿意,他们会不愿意!”
早纪的脸微微发红:“虽然很向往爱情和婚姻,但总不能随随便便把自己嫁出去。”
“现在的男生都不努力追求女人了。以前念书的时候,一个男生追女神三年是常有的,现在能追三周都是奇迹。”江凌流露出失望,“这也许是跟男性荷尔蒙随年纪增加反而降低有关。没有了荷尔蒙,最异性也就没有追逐的动力了。”
现在都市男女的恋情似乎跟现在不景气的经济状况一样,一片低迷,男女生对感情都没有极大的兴趣。在感情上该如何努力,初夏不禁皱起眉头心里想。在工作上努力效果总是能显而易见,而感情,又要该怎么努力,这是没有人能够言传身教的。如果真的没有结婚,这一辈该怎么度过,初夏挠挠头然后自我安慰,我运气应该不会这么差吧。
雪卉大概是想起了往事,大口大口地灌自己啤酒。她一抹嘴唇上面的泡沫说:“男人们,越来越让人失望,总是欲求不满,吃着碗里的看你着锅里的。到最后还责怪女生不够懂事。”
雪卉这话一出,酒会立刻变成男人批斗专场,纷纷说起前男友的各种不是。初夏心里一荡,关于前男友,所剩记忆不多,原本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忘怀的人,剩下也只有碎片的记忆。他长什么样子,是胖是瘦,对自己说过什么,一切都变得很模糊,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
不过令初夏意外的是,所有记忆还是好的偏多,坏的偏少。这大概就跟人摘菜做饭一样,在下锅之前只会把坏掉的菜摘掉,选择保存关于好。
念薇说道:“初夏,听说张昊天都结婚啦!”
“啊,是吗!”初夏喝口酒,心中没有波澜。
念薇的神情颇为失望,她以为听到前男友张昊天结婚,初夏至少会露出伤感的神情,毕竟再过去两人的恋情也轰动一时。看到初夏反应冷漠,自己觉得索然无味。
酒至半酣,看时间不早四人分摊酒费便离开居酒屋。“谢谢早纪桑的款待!”念薇笑容灿烂地向早纪鞠躬。
早纪看出念薇已经微醉,轻轻扶起她叮嘱初夏好好送她回去。
“谢谢早纪桑。”
早纪站在店门口目送四人离开才转身。
念薇拦下一辆出租车:“那我早走一步啦!”
初夏见她有些喝醉,有点放心不下说要送她回家。念薇摆摆手,扒在车窗上说:“没事儿,我家里这里就二十分钟,一会儿就到。”
初夏刻意看了司机的车牌号和司机姓名,反复叮嘱司机说:“师傅,麻烦你送我朋友回家了。”然后对念薇说:“过十五分钟后我给电话!”
“知道啦!”念薇嘟嘟嘴像小孩一样撒娇。
看着载着念薇的出租车驶入车流,初夏松了口气心想,要是念薇现在有男朋友,自己也不会这么担心。单身女孩们想南极企鹅一样学会在暴风雪天气相互抱团取暖。
江凌心情不好,喝得比较醉,两只脚像棉花一样软,雪卉吃力地扶着她:“初夏,快过来,我快撑不住她了。”
初夏快走两步,人合力架起江凌。
“江凌姐今天心情应该不好吧,感觉心事很重。”雪卉说。
“可能是今天八分钟约会自己很失望,所以才会多喝几杯。”
“江凌姐这样子真让人心疼。”
初夏长叹一口气,江凌怎么也做不到像早纪那样洒脱。虽然江凌言平时看上去凌厉强势,但内心却没那么坚强。她希望有一段婚姻可以让周围的人闭嘴,也让逐渐老去的父母安心。
夜色浓重,微醺后的欢愉在一阵思虑中消失得干干净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