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连季桑自己都从未察觉,当她在谈及傅以斯的时候,清冷的眉眼瞬间就能够柔和下来。
整个人都散发着甜蜜的味道。
易枫看得有些眼酸,垂下眼皮,搅拌姜茶的手有些机械地打转了半分多钟。
傅以斯对她一定很好。
男孩舔了下干涸的嘴唇,将姜茶递到季桑手边
“阿桑姐,无论做什么一定要把自己的安全放在第一面”
季桑从一旁拿过一个新的杯子,倒了半杯给易枫
“我看你身体好像也不舒服,一起喝。至于安全问题,你放心,我都注意着,况且我还有练跆拳道哦”
这些东西,当初易枫在查季桑资料的时候就已经得知了。
易枫轻轻笑了一下
“嗯,我知道,阿桑姐很厉害”
喝完姜茶,季桑没有在易枫这边多待,她还得要拍几张照片,早点结束了,她才能够去寻找自己想要的风景。
而这边,严劲在林娇撒娇加撩拨架势下,不得不脱下了外面的衣服,露出他肌肉纹理分明的上半身。
林娇嘴角的一丁点的弧度在看到严劲的伤后彻底拉平,上扬的眼尾也瞬间沉了下来。
“这就是你说的没事?”
伤口因为一直被湿衣服闷着,已经泛白甚至有些地方开始化脓,这么一长条,满目骇然。如果再不及时处理,手臂上的这些肉都会坏死。
到时候真的要给他来一个“削肉去毒”?
严劲当了这么多年的兵,早就习惯忍受伤痛。可能这个伤口落在被人眼里很疼很疼,可对他来说的的确确只会小菜一碟。
只是,微张的嘴在看到林娇那难看到极致的脸色后还是选择闭上。
他还是不要说话的好。
林娇一言不吭地替他处理着伤口,因为心中有气,手上的动作算不上温柔,严劲却也只是皱着眉头,将这些痛忍下。
上药的时候,林娇看了严劲一眼
“可能会有些刺激”
严劲点头的瞬间,林娇之间将药涂了上去,力道加上药的刺激,严劲嘶了一声。
“不是没事?”
严劲:
“这就痛了?”
严劲:
“要是再晚点,可就不止这一点痛了”
林娇却想越来气,可偏偏严劲就是一个木头,连句话都不会说。处理完伤口后,竟然还想要回去继续接着干。
林娇在医学院在医院养成的再好的脾气也开始爆发
“你给我坐下!”
这句话声音不小,回来准备吃饭的军人们都看了过来。
天噜噜,这位林医生刚才是在对着他们的首长大喊吗?
严劲倒是没有所谓,只是回头看了一眼,那些军人便齐刷刷地转过头去。
非礼勿听,非礼勿看。
那位林医生八成会成为他们首长的媳妇,他们的嫂子的。
林娇也不管别人怎么看了
“饭我给你去拿,你就在这里等着,收尾工作交给你副官就好,真把你自己当成铁做的?”
刚端着饭准备送过来的副官猝不及防就听到了这么一句话,抿了抿嘴。
好像说的的确不错。
他这个副官,自从跟着严劲后,明显感觉做的事要比其他首长手下的副官要轻松很多。
“首长”
副官打了个报告,将两人的饭放在桌上后,就退开了。
林娇忙了这么久,肚子早就饿了。坐在桌上,也没有管严劲,开始吃了起来。中途,林娇突然想起了季桑
“那个季摄影师是你的朋友?”
严劲哪怕坐下用左手吃饭,姿态也是板正的。这个角度正好将林娇的小表情尽收眼底。
他不知道为何林娇会突然提到季桑,但是她这番别扭的模样还是他第一次见。
“她是老四的媳妇”
“傅以斯的老婆?!!!”
林娇惊得刚夹起的菜又重新掉到了碗里。
“嗯”
林娇:!!!!!!!
原来季桑就是拿下冷淡寡情的傅以斯的那个神奇的女人!
一时间,林娇对季桑的佩服感油然而生。
不是她夸张,她和傅以斯是同一届的,当时在医学院还有人组过他们两个的p。可两人实在来不起火花,也没有什么过多的交流,这种传言久而久之就没有了。
最主要的是,傅以斯本身就一副生人勿进的模样。
不管是男生还是女生,都还挺怵他的。
如果说,要拿严劲和傅以斯比,她还是觉得傅以斯要更难拿下。
严劲是纯属于死木头的那种,而傅以斯则是什么都看得清却还是寡情的人。
她敲了这么久的砖,严劲才对她亲近一点。而季桑竟然就在她回国的这半年的时间里,彻彻底底拿下了傅以斯?
太神奇了。
一时间林娇对季桑的好奇拔到了一个新的高度。
“季桑是怎么拿下傅以斯的?”
严劲:
这他怎么可能知道?
问完,林娇也知道自己这是在白问,摆了下手。
“之后我得向季桑取取经”
“取什么经?”
林娇白了严劲一眼没有说话。
不过,聊到了季桑,严劲这才反应过来,从刚才开始到现在,他一直没有看到季桑的身影。
男人皱了下眉。
从四点到现在,季桑在暴雨里扛着那个不轻的机器工作了这么久,也不知道能不能挺住。
“你有看到过她吗?”
林娇不明白严劲怎么突然这样问,却还是下意识地回答
“你们快结束的时候我就没有看到她了”
她的全部注意力都放在严劲身上。
“怎么了吗?”
林娇探出头往外面看,扫视了一番,也没有看到季桑的身影。
严劲沉默了一瞬,刚准备放下筷子起身,副官就从外面走了进来,手里还拿着严劲的手机。
“首长,已经来了很多通电话了。”
伸手接过,上头有十通电话,全是傅以斯来电。
应该是从新闻上得知这里发生的事,
严劲刚想打回去,傅以斯又打了进来。
“老四”
“你们那边怎么样?”
傅以斯的声音有些紧绷。
“抢修得及时,没有什么大问题”
“季桑呢?”
“抢修的时候她一直在,不过现在我没有看到她”
电话那头傅以斯默了一瞬
“我打不通她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