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这几天的努力,凤冥总算是将这件事情给弄好了,没有过多久,就已经能够将两个人投放了。
“有什么异常的地方吗?”封沢看着坐在凳子上面的凤冥,询问道。
“有一个算不上什么特别异常的地方。”凤冥嗯了一声,最后说,“就是你们的灵魂跟着世界的匹配度,太过于高了……就像是?”
“就像是什么?”尤依咬着糖果站在旁边接话道。
“就像是你们本来的身体一样。”凤冥愈发觉得疑惑,但想了一下,又觉得没有什么。
“虽然匹配程度高这件事情好像很少见,但实际上也存在这种事情。如果真是本来身体话,倒也不是不可能,毕竟位面这么多个,而我们现在又在一个不知道是时间点的宇宙里面,被询问也是有可能的。”
凤冥只是简单地将这件事情给人重复了一遍,世界那么大,总会是遇上可能事件的。
等系统确认安全以后,凤冥就将两个人给投放了,因为不是时空局发布的任务,所以并不存在相对应的任务,只是让他们自由发挥。
而这个自由发挥……
凤冥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不太安稳,可能他们两个人的组合杀伤力太大了,会在这个位面做出什么事情,他也不清楚。
可能……会有比较生气的事情发生吧,
尤依跟封沢被投放到新的位面之前,两个人还开玩笑说,希望这个位面我能够互不认识。
要不然就真的太騲了。
各自为系统收集能量就已经很好了,没必要整的好像上辈子是个有缘人,然后这辈子就不停地在一起相遇相遇。
这真的是太尴尬了。
尤依在床上面醒来的时候,很快就发现了这个陌生的地方,有点熟悉,至于为什么那么熟悉……
尤依有点点疑惑,就像是很久之前真的来过这里。
尤依从床上面爬起来,准备往门外面走,去看看现在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因为系统合并以后,并没有所谓的系统任务进行颁布,自然也就没有相对应的记忆,但是尤依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自己对于这具身体非常的熟悉,除此之外,好像能够看到更长远的东西。
例如出了房门经历过房间的拐角以后,她好像对哼歌房间里面的摆放物件都有一定的认知,哪怕她被时空局收编后,从来没有见过这些,对没有死之前的事情,也并不了解,但她就是能够知道。
“小姐醒了吗?今天是跟封少爷约好一起去爬山的是吗?”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旁边的佣人跟尤依这么说道。
“……”尤依愣了会儿,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现在这幅身体没有记忆同步,脑子刺痛片刻后,尤依才缓缓道:“嗯,是的。”
应该吧。
至于用人嘴里面说的那个封少爷……
她是真的一点印象都没有。
但是听到这个是呼吸的姓氏,尤依不知道为什么……心里面总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就像是这个人,绝对是封沢一样。
哈哈哈……那真的是很尴尬呢。
尤依去洗漱的功夫,佣人已经将所有的东西都准备好了,摆放在餐桌上面,吃完饭,尤依坐在沙发上面,犹豫着要不要联系一下虚无空间里面的人,毕竟这种情况她也是第一次碰到。
完全没有任务目标去做这些事情,总感觉怪怪的。
而与她状况相同的人还有封沢。
与尤依醒过来的悠哉情形形成鲜明的对比,先不说别的,一醒来就被好几个穿着黑色西装服的报表进行单方面的殴打,但凡他醒过来的时间再晚一点,可能眼睛上面直接挂了个青紫色的黑眼圈。
封沢没有想太多,咬着牙就跟对方来了一场对决,对方好像没有想过下轻手,各个都是朝着他的死穴来的。
淦!
这要到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
虽然封沢的伤口不少,但是单方面殴打他的黑衣人们也没有尝到什么甜头,身上面也有不少的尚酷,看上去格外的狼狈。
封沢吐了口血水,擦了擦嘴角,气喘吁吁地倚靠在一旁的墙壁上,要不是因为对方突然停下动作来,他都怀疑自己这幅身体是不是得罪了人了。
对方下手那么狠,看上去可不是想要让他活命的感觉。
“打的挺好的。”
忽然,一个穿着衬衫的男人从旁边的小门里面走进来。
门一打开,外面的光亮就进来了,让封沢不适地皱起了眉头。
太光了。
刺眼。
“……”封沢扯了下嘴角,立马疼的厉害,要不是担心自己身份的暴露,他真的很想跟人骂一句,挺好你个大脑袋哦。
没看到他快要被那群人给打死了吗?
真的就是一点都不懂的手下留情,所有人都是死命朝他脑壳儿上面招待,不是脑壳就是眼睛飞,反正都是身体上面最脆弱的地方,尤其是……还有极个别人朝他身下面招待!!
这个真的过分了。
“既然你已经用实际行动来表达了自己的决心,我希望你也能够像你说的那样,好好对依依,她是个好孩子。”
“???”
刚过来的封沢满脸疑问。
谁,对谁?
淦,合着你们不是故意打我的?
也不是什么仇人啊……
等等依依……
淦,不会是尤依吧?
封沢无声地在脑海里面吐槽了一大片东西,最后想了下,还是没有说出口,轻嗯一声,算是答应了。
中年男子走上前来拍了一下封沢的肩膀,捏了几下,“行吧,既然等会儿约了依依要去爬山,现在就赶紧让人带你去洗漱干净吧,面的你现在这副模样,被依依看见了,指不定到时候又跟我对着干。”
封沢嗓子哽咽着,心里面泛着酸,脑子忽然抽了一下,曾经在梦里面朦胧中梦到过的场景,又开始清晰地穿在脑海里面,就像是……
他现在真的就处在梦里面一样。
“怎么了?还不走吗?”中年男人面上带着温和的笑容,要不是先前殴打自己的黑衣人就站在他后面,封沢是真的想不出来,这样一个人会下命令让他们下那么重的手。
“没事……这就走。”
封沢回过神来,迈开步子就开始往外面走,生怕要是自己再走晚一点,就会被这人逮到,然后又开始无休止的单方面被殴。
他真的是心累了。
封沢上完药以后,愈发感觉现在自己所处的这个世界,是真的很熟悉,无论是从哪里来说,都透露着熟悉的感觉。
他还没有休息多久,就被从外面进来的佣人给叫了出去。
“封少爷,您需要的东西都已经胡宗南备好了,随时都可以出去跟依依小姐一起爬山了。”
“嗯好,麻烦你了。”
封沢见人将东西放下以后,就走出去了,确定对方走远以后,才开始在脑海里面叫凤冥的名字。
凤冥在投放完两个人以后,就躺到床上面去睡觉了,临睡前还不忘叮嘱明珠记得为被投放的两个人提供咨询。
“怎么了?”明珠咬着棒棒糖,听到封沢声音后,连忙询问道。
“凤冥呢?”
“凤冥哥哥去睡觉了,现在只有我一个人在虚无空间。封沢哥哥有什么事情吗?”
封沢想了下,虽然明珠是不怎么靠谱,但是应该还不至于连一个简单的看图都不会。
“你帮我看看这个世界位面有什么办法还能够得到原主的记忆的。”
“啊,关于这件事情,凤冥哥哥已经跟我说过了,说,如果你们问起来的话,就要告诉你们。”
“因为这个位面不是系统自动颁布的,而系统现在还处于修整恢复阶段,所以能够获得这个位面的信息少之又少,更加不可能帮助各位从原主的脑海里面调出他们的记忆,提供给各位。”
明珠喘了口气,继续道:“所以比较重要的事情就是,希望两位能够通过自己的努力,帮助系统恢复。”
“……”
“啊,至于现在系统需要的能源究竟是什么,这件事情我跟凤冥讨论了一个下午,也觉得很困恼,感觉它并不像以前的系统那样,需要通过大家完成相对应的任务,获取对方的愤怒,维持位面的平衡。”
“而是……嘿嘿嘿,我们目前也没有探索出来。”
“……”
封沢听到人说话,就感觉自己的脑袋在突突突的痛,想了片刻,最后还是决定将通话挂断。
因为从明珠嘴里面还真的就得不到什么有用的信息。
既然系统没有办法提供版主,那么剩下的所有事情,都只能够靠自己了。
封沢很快就开始在自己的房间里面翻动,有没有记录着原主所有消息的本子或者其他东西。
与此同时,跟封沢想到同一个点上面的还有尤依,因为迟迟没有办法跟原主的身体进行信息同步,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没有记忆,心里面会有点心虚。
最后决定在自己的房间里面搜寻相关的记忆。
首先她可以确认自己的身份是没有问题的,还是尤依,通过看自己书架上面的书本,确定了自己所在的位面信息和时空信息。
自己所处的星球叫做地球,时间是公元2304年,现在这个时间点,星球上面科技格外发达,人们的生活得到了很大的改善。
尤依这幅身体的主人便是这个星球上面有名的科技商之女,顺藤摸瓜,她找到了可能是封沢的消息。
原主的父亲是个有名的科技商,养了很多听令于自己的人,不仅是为了保护家人的安全,更是为了守护自己科技帝国的秘密,与之同时,他有个一起在学校里面毕业发家的好友,这个好友正是封少爷的父亲。
原主跟这个封少爷有娃娃亲,但是,还没有等到法定年龄将这个娃娃亲进行履行,封少爷的父亲就因为意外去世了。
尤依思索了一下,上网查询了很多关于这个封少爷父亲意外去世的信息,不得不说,疑点重重,但当时的警方的确没有找出有力的证据,而外界的喧嚣声又一直很大,无奈之下,就只能够寥寥将这件事情给定案了。
尤依轻轻敲打着自己的桌面,眉头轻蹙,看上去对这个调查结果非常的不满意,自己的内心伸出就一直排斥着这个调查结果。
在这篇新闻报道的下面借接着另外一条。
“科技大鳄封晋意外去世,数亿资产落到幼子头上,封晋好友尤青收养其幼子,究竟是多年情谊在还是妄想吞并合成一个属于自己的商业帝国。”
标题已经很清楚了,但是这股浓浓的头条味……
e。
尤依不予以评价,将所有文章看完以后,尤依直接从心里面否定了是原主父亲杀死了封晋这个猜想。
不可靠。
虽然两个人是一起发家的,刚开始两个人是合作伙伴关系,但是因为后面在一个科技上面出现了分歧,两人果断地将刚开始有点名气的公司一分为二,各自带领着公司走向了顶端。
两个人的名声在业内可以说是一等一的好,哪怕分裂的时候,也只是对外声称是两人对科技的理解不同。
如果真的如媒体上面说的那么水火不容的话,原主跟封少爷就不会定亲。
尤依倚靠着旋转椅,沉思着,可是一动脑子,脑子里面的那些曾经梦到过的记忆碎片就开始突突突的痛,活像是要从脑子里面钻出来,蹦到人的面前。
尤依多久没有受过这种疼痛了,面色苍白,被疼地直接倒在了地上面,整个人蜷缩成一团,看上去楚楚可怜。
额角的汗水顺着脸颊从鼻尖滴落,最后隐没于地毯里面,呼吸不畅,整个人像是被人从海洋里面捞起来的鱼儿,愈发的缺少水。
濒临死亡。
脑子里面的那些记忆碎片像是无数把锋利的刀刃从肉里面活生生剥开出来,像是在对她宣布着些什么。
大雨,铃铛声,少年清脆悦耳的声音……
到后来少女死于血泊之中……
零星的碎片记忆根本没有办法让她想起什么,反而愈发的痛苦。
就像是……受着苦难的折磨,去救赎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