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柱几次想爬起来反抗池清欢,但每每都挣扎几下,又趴了回去。
没过多久,黑市的人越聚越多,池清欢搬了把椅子,坐在自己房子门口。
身后站着一排身穿黑西服的男子,右手边站着三个,晴子肯定眼熟,正是上次送他们的三个人。
其余人手里各压着一人,老实巴交的蹲在前面,不敢造次,大柱被池清欢踩在脚下。
江柘挑了个十分不起眼但能总览全局的地方。
看人来的差不多,池清欢离开座位。
站起来跟他们说话。
池清欢将近一米七的身高不算矮但也不算太高。
即使在场大多数人都比她高,但气场让人不敢对她有什么非议。
“这么晚叫大家回来,实在不好意思。”
下面开始窃窃私语,一片躁动。
池清欢不再发话,静静等他们安静下来。
渐渐声音压低,直到听不见任何人的声音,只有呼吸声。
这时池清欢幽幽开口,“都知道这的规矩吧?”
“知道。”
“知道”
“知道”
回答的声音此起彼伏。
“我就开门见山的说,看见这个人没?”
“这……这不是大柱吗?”
有人仔细辨认看出地上躺着的是谁。
“没错,是他。”池清欢弯腰拉着他的后衣襟,单手将人提起来。
搬过他的脸面向众人。
“他翟树全,从今以后另寻他路,与这儿再无瓜葛。”
池清欢手指向下,指指土地。
下面唏嘘一片,跟他关系铁的忍不住为他出声。
“什么意思!说赶人就赶人!”
“看见旁边的垒箱子了吗?”
“去,打开。”池清欢对后面人吩咐。
两个人上前打开箱子,里面全是用密封袋装好的白粉。
池清欢从中拿起一袋,扔到刚才发话人的脚边。
“这就是原因。”
“规矩,我不想重复。”
“这东西我来的第一天就说过,不要出现在我眼前。”
池清欢在这呆了三年,距上次赶人也是两年多前的事了,原因和大柱一样。
替大柱说话的男人看见脚边东西时,脸色惨白,这真的是没办法求情啊。
“我不挡你们的发财路,这条路可以走,出去哪都行,唯独我的地盘不行。”
池清欢一字一句铿锵有力,她见过太多吸毒人的样子,为了满足自己,不惜一切代价。
多少家庭支离破碎,妻离子散。
大柱还是不死心,“你说的好听,不挡我们发财路,可有什么比它来钱还快的!”
“您是大富大贵,可我们不是。”
“呦,醒了?”
池清欢坐在椅子上,挑起他的下巴,“知不知道你妻子怎么死的,知不知道你两岁的儿子怎么死的?”
这两句一下戳中他的心脏,剩下人都屏住呼吸,听她的下一句话。
“看你的样子是不知道了。”
“裴良,把东西拿给他看。”
池清欢撒手拿起裴良递过来的手绢擦手。
满脸的嫌弃,像是碰到什么恶心东西一样。
大柱看完白纸黑字写的东西,面如死灰。
“裴良,把人带下去。”
江柘看着池清欢处理事,佩服的五体投地,想想自己十七岁在干嘛,再看看人家,没得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