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宇生抿嘴一笑,“害,她就是一小姑娘,需要人哄着求着的小姑娘。跟她计较什么。”
王球球听了这话,只能闭嘴。
这小伙子恋了爱,八头牛都拉不回,更何况自己还是一个伤过人心的坏人,坏人的话,不足为信。
王球球将华宇生的裤脚又撩高了些,抓了他的手按着。
“扶好!我去给你买药。”
一溜烟,消失在了人海。
“呦,什么事儿这么高兴啊,嘴角都咧到后脑勺了!”艾桦从洗手间出来,把洗手的水甩到华宇生脸上。
“别闹!”华宇生虽皱着眉头责备,但却丝毫没有生气的模样。
“哎呦呦,看来咱们之间打的赌,快有好结果了啊?”艾桦肩膀怼了下华宇生。
对方低了头,害羞抿嘴一笑:“那就恭喜你拿到股权了。”
艾桦伸了拳头,华宇生会心一笑,也伸了拳头,两两相撞。
这一幕,被在附近药店帮华宇生买药的王球球正好尽收眼底。隔着透明窗户,王球球看着华宇生脸上灿烂的笑。
仿佛看到了从前的自己。
艾桦和华宇生互望彼此的眼神,那就叫爱情。
“您好,一共48元,请问支付宝还是微信?”
“您好女士?”
“女士?”
直到服务员伸手在王球球面前晃荡了两下,才让王球球回过神来。
“嗯,那个,对不起,我我,我不要了。”
王球球落荒而逃。
身后留下一脸疑惑的药店收银员。
华宇生:“嘘嘘,别闹了别闹了,她出来了,给我买药来了嘿,再闹该看出来了。”
艾桦也正经摆起眼神来,换了副看王球球不爽的表情。
华宇生:“让你费心了,球球。”
艾桦:“呦,这么关心我男朋友啊,要不这样,我出个价,你把华宇生买了吧?男朋友归你?”
华宇生将艾桦一拍,“瞎说什么呢你?”
王球球看着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咳了一嘴噤声:“艾桦误会了。我只是进去,给我自己看了下有没有姨妈巾。”
……
艾桦和华宇生同时愣住,仿佛和双方臆想的剧情不同。
艾桦慢吞吞又有些惊讶地看着王球球:“你,让他撩着裤子,露着这么长时间伤口,就进去问了有没有……卫生巾?”
王球球郑重其事地点点头:“嗯嗯,我觉得你说的对,华宇生既然是你男朋友,那他为你做什么都是他自己自愿的。我确实没有资格干涉。”
艾桦:“……”
华宇生:“……?”
艾桦:“也许,是我太狭隘了呢?其实咱们俩也不熟,你不必考虑我的想法的。”
华宇生:“是啊,你心里怎么想的,就怎么做嘛。”
王球球一屁股坐在华宇生的身边,突然转头咧嘴一笑:“我想,我大概是希望你更快乐吧。”
起身,摆了摆手,让那对小情侣留在原地腻味去吧。
小城是我生活了17年的地儿,我在这里看它繁衍,生息,变态,脱壳。当年它幸运的靠着一曲洪湖水浪打浪红遍了大江南北,以至于现在浪了很多年,终于被周围的后起之浪拍死了沙滩上。很多次,我努力让自己爱上这座小城市,毕竟它养了我17年,就像我再怎样跟父母吵架,他们会用亘古不变的话题结束,老子生了你。后来学了生物才知道,那是我在做精子的时候顽强斗过了其他13亿同胞的结果,如若我不努力,生出的我便不是我。父母听了,继续说,放屁,老子毕竟生了你。
是啊,我毕竟是被生出来了。所以注定要经历。所以注定要惊奇。譬如语文老师说,作文一定要引经据典,才能经典。
母亲说,以前隔壁的王老二,被捉进了公安局。原因是回收垃圾营业证过期。但办理营业证和查理营业证的机关单位就在他家对面。这是多么匪夷所思的事。后来母亲又说,王老二被捉去的真正原因是私藏了公共财物。这是多么匪夷所思的事情。几天后母亲还在说,王老二的回收财物是路边的电线和灯泡,是其它小偷偷来卖给他的,这是多么匪夷所思的事情。所以整件事情的理解可以是这个样子:小城里出现了一批偷走公共财物的嫌疑犯,有关单位发现状况没法交差,只能捉去不幸回收赃物的老头,但终究发现还是没法交差。找来找去只能冠一个回收证过期的名头。这是一件多么匪夷所思的事情。
王老二曾经笑谈他的人生坎坷在于名字的不给力,如果在最后一个字上面父母肯多赐三笔,成了王老五,结果可能大大不同。他憧憬过的人生在他68岁的岁月里跑岔了道,这是旁人再匪夷所思也无法弥补的遗憾。
同样是老人,78岁的硬朗谢老头,在车站买的卧铺票被变成了硬铺票,老头大怒,压着火气跑去和售票小姐争辩。为什么会变成硬铺?不为什么。为什么不为什么?明显老头不太幸运,正在值班的是几个中年小伙。小伙子们出来,你想怎样啊,你的票给了重要领导,你得知道啥叫荣幸,给脸不要脸的事您还是少做。谢爹爹暴怒,挽起一小伙的手扇了那人一巴掌,旁边的同胞一看就急了,立即冲上来。开始了群架。结果是谢爹爹把那几个家伙打趴了,谢爹的儿子立即请来电视台的记者朋友,因为儿子和记者熟识,谢爹爹把情况一五一十地告诉记者,并向摄影机镜头道歉。有关领导当天换回了卧铺票,也向谢爹爹道歉。第二天,谢爹爹上车后,那几个小伙子当即又搀又扶,还一脸猥琐向司机呵斥,他是我亲爹,你们谁对他不敬,我弄死你们。弄得车里的人们惊慌不已。事件过后,儿子的记者朋友不幸被辞职,原因是经验不足,无力胜任。
大人的世界通常是我们向往的地方,在那里我所喜爱的是我能从自己的裤兜儿里掏钱买自己想要的东西,而不用被说这个用不上,这个不好用。而往往当我们开始有了这样的自由的时候,我们会下意识的考虑,这个会不会用不上,这个会不会不好用。这是潜移默化的悲哀,也是中国为什么人多却思想不多的原因所在。
今年我17,因为小学不努力,初中努力不够,才能勉强到了个比次点的高中,我又很不幸的用了关系来到了所谓的承志班,寓意是继承贺龙元帅的遗志。一个年级18个班,而承志班只有3个,两理一文。这里的孩子大多努力却天资无法聪颖,父母一开始饱含希望的对我说,儿啊,争取考个一本啊。但每一次考试成绩公布栏里,我的视角总是由仰视到平视再到俯视,卡擦,定位。鉴于这一现象,他们换了语气,儿啊,至少弄个二本吧。直至后来发生的一件事情。
2012年3月,多么适合成长的季节,某日早晨5点,那些个和食堂阿姨很有夫妻脸的门卫叔叔们在闲晃的过程中看到了屹立在5楼楼顶的某学生,叫其不应,骤然慌神。冲向5楼的时候,顺便叫上了提早进班的老师。
孩子,有什么事你可以跟我们说。
没事。
没事这叫什么事。
我说没事就是没事。
没事干嘛你要干这事。
就是没事才要干这事。
你这事叫什么事。
门卫叔叔突然后悔叫上这个愚蠢的老师,只有迅速跑向那个孩子,只轻轻一挽,孩子就被救下。当被问起为什么会想到跳楼。孩子说,我觉得压力很大压力大就能随便跳楼么?老师明显很生气,打断了他的回答。继续道,那我是你早就跳了一百次了。后来发现当着门卫的面这样说很掉底,立即改口,我是你的话我就绝不会跳楼。大概是学生听了这样矛盾的话做出了惊奇的表情,老师想这样下去只会越说越错,还是让学生说好了,便问,你跳楼的事你告诉父母了么?学生忍不住摇头,刚说了句,老师,我真的结果又是被老师一串狠批,这么大的事怎么能不和父母商量呢,出了事情他们怎么负责呢。门卫叔叔觉得实在听不下去只能离开,关门的时候听到学生在最后关头爆出来一句,老师,我是压力太大才去楼上吹吹晨风,清醒脑子,没别的啊。
这个事件被我拿来当做笑话讲给父母听得时候,他们无一露出笑容,一点趋势都没有,我刚想意识一下我有没有说错什么的时候,母亲诡异的放下筷碗。
儿啊,你可不能死啊。你死了我们怎么办。
爸,我说了我要去死吗,刚刚。
恩有这个趋势。
所以我说,大人们总爱把自己想的简单,把孩子想的复杂。本末倒置的事他们干的也不少。但为什么还是老爱骂我们,你这兔崽子,先把作业写完了再玩会死吗啊。当然会死,作业是写不完的,时间却是会玩完的。我要用有限的时间玩出无限的人生。呕不拉几
我,自认为长得不坏,眼睛瞪起,嘴巴嘟起,脑袋低起,拍下的照片勉强也能算是个标准的90后,最爱一直是韩寒。我也希望有一天他能写我一诗叫送给远方的女孩,虽然我知道他好像不大爱写诗。这样虽然的事,我在心里也没少幻想过。话说谁的青春没有喜欢上一两个或帅气或吸引人的男生的呢,虽然他们不喜欢我们。
青春一直是很难捉摸的词语,有人在这个过程中一受伤就投降,有的人受了伤也要继续受伤,正常的话,这样的事我们一般不和父母商量。作为一个至少大我们十几岁的群体,他们的代沟让这个社会更多样。他们无法理解涐扪,恠努哋苌晟亽这样的句子到底美在哪里,他们不知道k这样的人虐了自己笑了别人意义又在哪里。他们不理解我们惋惜非主流这样的文化来了又去,是社会的必然还是发展的悲哀,诺大的中国却容不下一个非主流,是小心谨慎还是墨守陈规。
父母们跟我们说,恋爱可耻,既耽误学习,又扰乱心智。我是因为我不丑可是我不温柔,所以没有人追求。不然我宁愿做个青春的追逐者,抑或某种意义上那个可耻的人。但,子非我,焉知我心智被扰。疏知耽误心思的不是恋爱,而是爱恋。
偶尔,班里的孩子在练笔本上慨叹,为什么有的人什么都没有除了长相就能被拜倒,而我什么都会除了长相就要被时代审美枪毙。关于这个,老师讲的很诗意。如果月老疼爱你,他才会在对的时间给你对的人,如果月老不那么爱你,他会下派那么些个人,扰乱你的心。搓坏你的脾气。
我当即笑。我脾气坏,却是与生俱来。
今天我去了我读过小学的教室。曾经在那里过过6年的无压力时光。百感交集。我坐在滑滑梯的最尽头,隔空看着那些孩子对着男生抛过来得长相恶心的昆虫尖叫。还有一堆小女生摘花卡在大人们卡烟的耳朵部位,淫淫地笑着。最后面的是厕所边上半年级的女孩子们大叫着,男生追女生,男生追女生。男生们一靠近,她们就尖叫地往厕所里跑。
我又想起了我的小时候,一个胖乎乎的男生说过喜欢我,他说,我妈妈说我可以当厨师,我就是老板,你就是老板娘。我舔了舔他送我的巧克力冰淇淋,瞟了瞟他,不屑地说,我啊,要么当老板,要么就当娘。
前些日子碰见了他。在学校门口,越发像发了福的中年人,据说日子混的不错,就是没上学了。
没有太多联系的这些例子,姑且就这样先放着吧。老师说,你们的作文一定要按照古今中外,逻辑或是时间顺序写,这样才能是好文章。抱歉我不喜欢这样的规矩,但回头一看,我发现我还是按照了老人,大人,小孩的顺序一股脑儿写了下来,问题是我丝毫没有察觉,我想这就是潜移默化的力量。
我的前男友他重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