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斯琛以照顾她的名义,强行入住到她的公寓里,还不准她出去住。
和那种人在同一片空间共度一晚上,都让她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再来一晚上她就要疯了!
左思右想,她决定把薄川叫出去,今晚上顺便再蹭到薄川家去住。
“没空。”薄川想也不想的拒绝。
鼻翼间吸到一阵不属于盛安好的香味,让薄川不自觉的拧眉。
顾望宁身体还没好,他也不能下狠力直接拽开她,沉声道,“下去。”
“不要。”顾望宁红着眼睛看他,“以前又不是没抱过,现在顾及……”
“薄川,我……”
恰好这时候,盛安好推开门进来,脸上的笑容在看到他们的姿势后,慢慢凝固。
她脸色有点冷,“你们在干嘛?”
“你自己长了眼睛不会看啊。”顾望宁死死拦住薄川的脖子不撒手,嘴里不停的道,“我们以前也是这样过来的,你要是想计较的话,就怪你自己没早点遇到薄川哥……”
其实谈他们以前也很少做这些动作。
小时候,顾望宁更黏顾斯琛一些。
“顾望宁!”
薄川声音已经彻底沉下来了,这是他发火的前兆。
“你们以前怎么样,那是你们的过去,我插足不了。”
盛安好尽量平息下自己的怒气,“但现在,薄川是我的丈夫,他已经结婚成家了。顾望宁,作为一届名媛,你不应该最注重羞耻之心吗?像你现在这样和别人的老公搂搂抱抱,就是你的大小姐行为吗?”
“结婚又怎么样,他永远都是我的薄川哥!”
顾望宁不管不顾的大吼,整个人使劲往薄川怀里蹭,脑袋埋在他的肩膀处,不愿意抬起来。
她不要再被抛弃。
“我永远是你哥哥,但不会成为其他的什么。”
薄川迟疑一下,还是拍了拍她颤抖的背,“先起来,这样爬着像什么话。”
“我只是想让你今天下午陪我出去逛街,作为哥哥,你连这个都不答应吗?”
顾望宁哦了一声,她睫毛上还挂着泪珠,就开始顺着杆子往上爬了。
她又看了眼脸色不好看的盛安好,不情不愿的妥协道,“她要想一起去的话,也不是不可以,但不能打扰到我们……”
小公主转性了?
盛安好一愣。
“说了没空。”薄川把身上的衣服整理平整,语气冷漠如常。
顾望宁还想故技重施扑上去,就被他一个眼神看得定在原地。
她咬了咬下唇,看着盛安好宛如施舍一般的说,“那就要你陪我去好了。”
看来是真的转性了。
盛安好心头嘀咕了一句,立刻就拒绝了,“我下午还有工作要做……”
“你有什么工作!”大概是真的急了,顾望宁的话脱口而出,“我查过了,你现在在组里面的位置有跟没有没什么区别,旷一下午怎么了,在薄川哥面前展现你自己多努力啊?虚伪!”
资料还做的挺充分的,连她负责什么都查清楚了。
“……你想怎么说都行。”盛安好笑了笑,话锋一转,“只是你不是薄氏的人,对薄氏内部倒是了如指掌,要不是你和薄川关系好,我都以为你要做商业间谍了。”
“你少胡说八道!”
顾望宁出身大家,当然知道“商业间谍”这四个字伤害力有多大,气得脸都红了。
“我可是有薄氏的股份,了解一下公司内部资料怎么了?”
盛安好没想到还有这么一层关系,顿时吃了一惊。
就算两家私交再好,但生意上也不可能永远交好,能把股份送到另一家女儿的手里,怎么看都不简单。
“望宁还小的时候,我爸把薄氏百分之五的股份转让给她了。”薄川简单解释了道。
他没说的是,作为交换,顾氏也给了他同比重的股份。
薄氏一直比顾氏发展得好,他所持有的顾氏股份,比顾望宁持有的薄氏股份要多一倍。
而作为交换的理由是,双方父母都很满意对方的孩子。
虽然没有明说,但股份交换,是他们默认了的当做定亲礼物来转让的。
后来他们大了,双方孩子看着都没有意,定亲这件事,就算了,家长都没提过。
这成关系,连顾望宁都不知道,薄川也是偶然间才知道的。
有钱人的情趣,盛安好在心底回了自己一句。
“现在明白了吧。”顾望宁抬起下巴,骄傲的像只小孔雀。
“倒是你,作为一个小员工,随意出入薄氏总裁的办公室,怎么,唯恐别人不知道你勾搭上薄总?”
“望宁。”薄川呵斥她,“你是真的想重新学礼仪?”
世家名媛,要是重新学习礼仪社交的话,传到圈子里她会被笑死的!
顾望宁气呼呼的瞪他,“盛安好说我的时候你怎么不讲她,你就知道凶我。”
“我和他是领了证的,晚上还睡一张床上,比你们以前还亲密,薄川当然要先帮我了。”
盛安好率先开口,还引用了他的夫妻论。
只顾着怼人的话一出口,男人深沉的目光就看了过来。
盛安好最后一个字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
她刚刚说了什么……?
一张床……
天哪,她怎么会自然而然地说出这种话。
盛安好现在好想要一个布尔玛,让她穿越一下时间。
“你简直……”顾望宁也惊到了,组织了好久的措辞,才憋出来三个字,“不知羞!”
“我们可是得到国家承认的,怎么就不知羞了?”
话都已经出口了,盛安好放开了些,梗着脖子说道,但也没敢再提关于“床”的句子。
“礼义廉耻知道怎么写吗?”顾望宁狠狠翻了两个白眼。
“没看出来,你还……挺保守。”
盛安好讶异,她还以为像顾望宁那种,动不动就搂薄川的人,应该看得很开才是。
然而实际上,顾望宁单身二十余年,还没有谈过恋爱。
最亲密的一件事就是。
她趁着那个人午睡的时候,在花房亲了他一口。
旁边是紫萝藤开着的花,散发着香味,还有阳光,给那人镀上一层柔软的光。
那是她的初吻。
顾望宁的眼睛黯淡了一些,衬得苍白的小脸都少了几分颜色。
几秒后,她又斗志昂扬的道,“我不是保守,我的一切都留给薄川哥,我和你可不一样。”
说着,趁他们不备,又扑了上去,“薄川哥,我一直爱你如初,比某个人干净多了!”
“……我是不是打扰到你们了?”
话音刚落,没关上的办公室门口,出现了第二个人。
顾斯琛一脸冷漠的站在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