蚀心是为任务而生的,很快,以宛如为身份,楚央很快接到第一个任务。
“这是两心壶,按不同的注水口,可以出来正常酒和毒酒。明日皇后寿辰,到时候四皇子向皇后斟酒时,你将毒酒倒出给皇后喝下。”华楠道。
这是一盏精美绝伦的凤鸣壶,楚央抱着它,应承道:“弟子一定完成任务。”
华楠满意的离去,丝毫没有注意楚央一脸的担忧之色。
“我该怎么办呢?她们要害皇后和思齐了。”楚央心里愁着,“蚀心一向说到做到,即使我不害,她们还是会害。可是她们为什么要突然来这么一招呢?她们是主要为了除掉皇后,还是是为了彻底扳倒思齐?”
回到皇后寝宫,皇后仍在焚香诵经。烟蔼弥漫了屋子,到处都是悠悠的檀香味道。皇后跪在蒲垫上,闭着双目诵读着。那副容颜虽然没有太多岁月的倾轧,但早已失去了明眼和活力,只剩下空洞的雕塑。
“娘娘。”楚央轻轻喊了一声,“明天就是您的寿宴了,制衣局上个月送来的衣服您到现在还没有试穿呢。不知道大小合不合适,需不需要改动,您还是试试吧。”
“合不合适,他也不会再看我一眼。”皇后叹了口气。
他是指皇上吗?楚央疑惑,还是道:“各路王孙贵胄都会到场仰望您的母仪天下呢。”
“千人万人,不过是一样的看客罢了。搭了一台戏而已。我就是舞台上最荒诞的那个演员。”皇后转过头沧然一笑。
楚央突然对眼前这个熟悉的陌生人生出了好奇,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皇后娘娘,为什么甘于居于深宫之中,天天与佛经为伴,而且从没见过皇上来过一次?皇上是如此的不在意她吗?
“宛如,你过来。”皇后站起身,拉着楚央的手道:“你是一个好孩子。十几年你一直陪伴着我,我把你当做女儿一样看。我是个没有能力的女人,一生都在被人利用,到头来如丧家犬,无人问津,不过空顶着一个尊贵的头衔罢了。我自知利用价值已无,生命也快要走到尽头。只是还是很担心你,希望你不要像我这样。”
楚央看着这个可怜的女人,鼻头一酸。她无言以对,无话可说,只能呆呆的看着观音面前那柱香终究染成了灰烬。
第二天,楚央再去叫皇后起床时,发现她已经穿戴整齐,躺在床上,安详的吞金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