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岁的白栀月,已经很像现在高冷又孤独的样子了。
学校里的女孩们都觉得白栀月吸引了所有男生的注意,让她们感到无比嫉妒,可是又没有办法,只能孤立她,到处说她的坏话,还偷偷地捉弄她。
白栀月面对这些时,一句话都没有说。本来自己的父母就不在她身边,要是跟他们说这些事,他们肯定会很生气。
每天,白栀月都一个人上学,一个人放学,她纤细倩丽的身影留在了学校的走廊上,甚至连她的洗发水香味都刻在了所到之处。
她的改变,是在打开书桌上的英语书,发现里面静静地躺着一朵红色玫瑰时。
虽然有些被挤扁,可白栀月还是看了那朵花好久。以前的男生也送过礼物,不是把花一束一束地放在椅子上,就是把花塞在桌子里,从来没有人以这么含蓄的方式送过花给她。
会是女生送的吗?可能性不大。那是班里男生送的吗?白栀月优雅灵动的双眼注视着班里的每一位男同学。
她坐在教室的最后一排,正好可以看见每个人。
白栀月的视线划过了一个又一个男生。
不是他,也不是他.....那么会是谁?
白栀月看着自己面前空着的座位。纪星燎是最后一个男生了,可是他不在,怎么可能是他送的呢?而且,他没道理送给自己。
她想到纪星燎刚转来班里时,那是一个炎热的夏天。
傍晚时分,斜阳半倚在窗外的大榕树上,残阳像未凝固的鲜血,红得鬼魅。
白栀月用手撑着下巴,看着讲台上的纪星燎。
她还记得,那个男孩高大帅气,尤其是眼睛,里面像有银河一样。白栀月勾了一下嘴角,名字取得还不错。
台上的纪星燎介绍完时,同学们都爆发出了雷鸣般的掌声。她看见,许多女生眼里都多了一份爱慕。
可是白栀月和她们截然不同,心里没有半分波动。
她看见,那个男孩坐在了她前面的位置。可她觉得,今天算是他们最后一次交集了,也许以后都不会正眼看一下彼此。
纪星燎刚来时,听见班里流传的很多关于白栀月的坏话。人总是先入为主的动物,于是对白栀月的第一印象非常不好。可让他确认对白栀月态度的那一刻,是一天清晨。
纪星燎坐在自己的座位上,刚好在和后面的同学说话,便看见白栀月从后门进来。他来了一段时间了,都没有和白栀月讲过话。
传言,白栀月是个脾气暴躁,随意践踏别人尊严,自私冷漠的人。好像还挺符合现在白栀月板着脸走进来的模样。
白栀月径直走到了自己的座位。
她看见椅子上又有一束花,便拿了起来,以为又是哪个男生送的礼物,于是想拿到讲桌上面去。
一束白色的玫瑰闯入白栀月的眼帘,上面的一张卡片吸引了白栀月的注意。她把卡片从花里拿了出来,想看清楚上面写的字。
“亲爱的白小姐,可以和我在一起吗?他们都说你是给钱就可以......”下面留了一串数字,很显然,是送花的那个人。
白栀月把卡片狠狠地攥在手里,眼眶被气得有些微红,眼泪快要夺眶而出,可她还是颤抖着开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