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我有三个要求。”穆婳双手抱胸,“第一,既然我们成亲各有目的,你不能控制我,限制我的自由。”
周暮摊摊手,表示没问题。
“第二,既然你答应了用药园子做聘礼,就不能找我要钱啊。”
穆婳虽然好歹也是都主,但是天怜都这几年收成不好,普通百姓都只能勉强过日子,她本来就没什么经济来源,百姓穷了,她也跟着穷了。
“第三,也是最重要的。”
穆婳神色有些不自然,“你,你不能,那个我。”
“那个你啊?”周暮坏笑道。
穆婳脸颊微红,“就是那个啊!你难道不知道吗?”
周暮捏捏她的脸,“你怎么这么笨呢?”
“你才笨啊!”穆婳微怒。
周暮强忍住笑声,“答应你,你不自愿,我不动你行了吧。”
二人的婚事就相当于定下来了。“择日不如撞日,不如就明天吧。”周暮笑道。
“随你便。”穆婳道。眼下解释清楚才是第一要紧的事,其他的都不重要。
虽然穆婳有点小不情愿,但是,为了炼毒,她忍了。
周暮十二岁从医药之地回来时,昏迷了三天。待他伤好,就开始自己准备自己的婚事,似乎着了魔似的,天天把下人支来支去,旁人问他也不说明,就是这样做着。
过了许多天,他只是说,他答应了别人,等他平安,一定要亲自上门提亲,可他忘了究竟是哪家小姐,名字也记不清楚,只记得两个字。
子夙。
这是他的心结,所以从那以后,任谁上门说亲,他都不理。
秦娴的事,是他父母执意要答应,最后也没成。
他相信那个叫子夙的女孩会来找他。
他相信。
周暮有些恍惚,望着自己身上的婚服,嘴唇微勾。
他对穆婳,有一种莫名其妙的熟悉感,这种感觉,使他生了想娶她的念头。
跟十二岁时的感觉一模一样。
“宗首,宾客们都落座了。”侍女颔首道。
“走吧。”周暮缓缓走着。
另一边。
“夫人本就美丽,配上这婚服更是光彩动人了。”周蕴望着身旁盛装打扮的穆婳,笑道。
“好重啊。”穆婳埋怨道,“为什么这个冠这么重啊。”
“这属下就不知道了,婚礼的一切事宜,都是宗首自己一手操办的。”周蕴道。
“他几岁就在准备这些了,准备的这么齐全。”穆婳按了按太阳穴,“被逼婚逼成这样,我也是挺佩服的。”
“宗首其实……”周蕴正欲说话,却听见侍女的声音,“蕴大人,吉时将近,还请快点。”
“夫人,走吧。”周蕴扶着穆婳,缓缓走出去。
今日,是我成亲的日子。
同样,也是终止一切流言的日子。
周暮和穆婳同时想道。
“新郎新娘,入场!”
“现在反悔还来的及,入了这个门,你和我,就一辈子撇不清关系了。”周暮牵着身旁衣着华美的穆婳,缓缓走着。
男人神色深沉,仿佛在接受最后的审判。
“放心吧,我会信守诺言的。”穆婳平静道。
这句话,如同初春的阳光,温暖明亮。
信守了这次,就一辈子都甩不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