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之事后?
周若脑海中飞快地回想着昨日发生的一牵
如果太子身中剧毒,那么昨日受伤之后,那了郎中来给太子包扎的时候,就应该发现。
结果那个郎中只不及时处理,就会化脓,这一切都没有问题。
再后来太子让她重新上药。
上药的时候……
周若的一双清澈如水的眼眸骤然闪亮起来,脸上的神情也在不断变换着。
下一刻,周若直接“腾”地一下站起身来,抬步就往外跑。
她已经顾不得和隆雄解释了,一个可怕的想法让她不顾一切地冲出德阳殿。
“来人,把她给朕拦住。”隆雄见状,知道自己错怪周若,她真的不知道太子中毒之事,连忙叫人把周若拦了回来。
“太子既然不想让你知道此事,你这样去了,只怕会让他更加难过,还不如装作不知。”道。
闻言,周若的身体一僵,不在挣扎,缓缓地转过身,走至殿内。
她每走一步都沉重万分。
隆雄示意侍卫退下,殿内又只剩下他们俩个人。
“皇上可知太子殿下中的是什么毒?”周若抱着一丝侥幸问道。
“望穿秋水!”隆雄一字一顿地道。
“……”周若只觉得旋地转,眼前一片漆黑,接着就不省人事了。
当周若醒来的时候,已经是酉时三刻。
太子、宋诗凝、乔淑慎、韩斐还有周世安都围坐在圆桌周围,等着她的苏醒。
江上寒和江晴雪都在。
江上寒周若急火攻心,会自然苏醒的。
太子偏不信,非要江上寒把周若弄醒。
江上寒没办法,只好给周若施针。
尽管太子心急如焚,但是仍然没有忘记带好醋坛子。
他不让江上寒靠近周若,只好让半吊子的医术的江晴雪施针。
江晴雪施过针后,依然不见周若转醒。
太子急的在房间里踱来踱去,最后决定让江上寒亲自上阵。
江上寒刚在床边坐下,还没取出银针,周若就睁开了眼睛。
由于室内的光线太过明亮,周若刚刚抬起的眼皮又合了起来。
太子一把将江上寒拉开,握着周若的手,轻声唤道:“阿若!是我!”
“太……太子殿下。”周若挣扎着起身。
“你身体虚弱,还是躺着吧。”太子道。
周若也发现自己四肢酸软无力,就没有逞强。
但是在她起身的那一瞬间,看见屋子里坐满了人,惊讶地问道:“你……你们怎么都在这里?”
“你还好意思问。”太子气道,“没事你跑到宫里做什么?好端赌又怎么晕倒了?”
“这个……”周若顿时倒抽一口凉气,不知如何解释。
忽然她看到屋子内竟然有一个陌生的男子,伸手指着道:“他是……”
“在下江上寒!”不等太子开口,江上寒主动上前一步,道。
“原来你就是传闻中的江神医啊!”周若有些惊讶,又打量了一番。
太子挪了挪位置,挡住了周若的视线,俊美无俦的脸上带着一丝薄怒。
“周姑娘听过江某?”江上寒有些惊喜地道。
“如雷贯耳。”周若道。
“那江某还真是三生有幸!能得美人记挂……”江上寒全然不过太子铁青的脸,洋洋得意地道。
“你可以走了。”太子凌厉的目光扫过,对其他人道,“阿若已经没事了,你们先下去吧。”
闻言,众人都退了下去。
他们见周若一直没有转醒,放心不下,才守在晓月阁。
现在周若已经醒了,太子殿下也在,他们就没有必要在那里碍事。
唯有江上寒还赖在原地不肯走,道:“周姑娘有无大碍,可不是你了算的。你问过我这个神医了吗?”
“出去!”太子冷冷地道。
“我出去倒是可以,不过,你很快就会有事情求到我,我走了还得回来,多麻烦。索性就留在这里好人做到底了。”江上寒慵懒地道。
“你还好意思自称神医,连一个昏迷的人都救不醒!”太子鄙夷地道。
“那是因为我给你面子,没有当众戳穿你的虚伪,你不感谢我,还倒打一耙,真是狗咬吕洞宾,不知好人心。”江上寒丝毫不在意太子阴沉如铁的脸。
太子深吸了一口,站起身。
周若担心太子对江上寒大打出手,连忙拉住太子的衣袖,道:“太子殿下,我忽然想起有点事情,想向江神医请教一下,要不……你先回避一下?”
闻言,太子身上散发出令人窒息的寒意。
“……”周若吓得缩了缩脖子。
“你不能再让周姑娘受到惊吓,否则……你的儿子可就没命了!”江上寒有恃无恐地道。
“你什么?”太子愣住了。
“周姑娘有一个月的身孕了。”江上寒道。
“这怎么可能?”周若惊呼道,她明明每次都有喝药的,怎么可能会有了呢?
“真的?”太子有些不敢相信。
“江神医的话,你还不信?”江上寒特别满意周若对他的这个称呼,本来就对周若有所仰慕,现在更将周若视为知己,并且决定以后把“江神医”的称号发扬光大。
太子又重新坐到周若身边,伸手去抚摸她平坦的腹。
周若怒不圆瞪,咬牙切齿地道:“你给我的不会是假药吧。”
“咦?什么假药?”江上寒幸灾乐祸地道,“前些日子,太子让我给他开了些滋补的药放,不知道是给谁用的。”
周若抬起脚,狠狠地踢了太子一下,心情非常不美丽地道:“你太过分了。”
“太子殿下,是不是需要我开几幅安胎药啊?”江上寒问道。
“你呢?”太子道。
“我不知道,方才太子殿下让我出去了。从你让我出去的时候开始,我就什么也不知道,什么也没听见。想要安胎药,哼哼。”江上寒嘚瑟道。
“宫里的御医开个安胎药肯定手到擒来,就不牢江神医了。”太子故意把“江神医”三个字加重了语气。
“这可是你的!宫里的那群庸医抱一个还行,要是保双生的,也不知道靠的不。”江上寒一边着一边抬脚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