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猎的人差不多都走了,才有一个小太监匆匆跑来禀报说围猎结束了。
围猎才刚开始不到一个时辰就结束了,阿若心下起疑但也没问。
看了看旁边像往常一样痴痴的人,就想想着还是早点回去吧,转过身把人拉了起来,沿着刚才来的路回了雲颐宫。
琼华宫
小宫女抬着一盆盆血水进进出出。
嘉贵妃早就哭成了一个泪人她本就长的娇艳,现下看来就更是梨花带雨,把祁皇的心都给哭软了,当下就把嘉贵妃揽入怀中安慰道:
“爱妃,没事,仔细着你自己的身子煜儿会没事的,朕已经下令让兵部和刑部严查此事了只要查出凶手,无论是谁朕都严惩不贷!
陛下,臣妾的命好苦啊煜儿自小就聪慧有孝心,平日里谁对他好半分他都以十分回之,此番却遭此罪过,不知是哪个小人做的这番歹毒的事啊!嘉贵妃听完祁皇的话泪水又是一连串眼中更是寒光阵阵直盯着后来的韦皇后。
韦皇后对嘉贵妃的目光不是没注意,只是她现在也慌了现在最大的嫌疑就是自己和太子,他们倒是想做点什么可也不会这么光明正大的做啊,可现在嘉贵妃那个蠢妇是认定自己了,现在只能期望真能查出什么来!
大约一柱香的时间,一众太医才顶着满头的汗颤颤巍巍的从里间出来。
嘉贵妃看太医出来激动的挣开了祁皇,冲到太医面前:
“太医,怎么样,我儿子没事吧!是不是躺着休养几天就没事了!
听着嘉贵妃的话再想到四皇子的情况,太医们都摇了摇头:
“回禀陛下,皇后,贵妃娘娘,臣等实在是尽力了,四皇子从马上坠落若是骨折倒也罢了可是这马,这马在人身上碾过实在,实在是能保住命就不错了啊,至于能不能站起来还得看天意啊!
听到四皇子有可能再也站不起来,嘉贵妃疯似的扑到皇后身上撕扯起来。
突来的厉气一下就把坐在一旁的皇后推到在地上,皇后反应过来后也跟着嘉贵妃撕打在一起,一旁小宫人想去拉又不敢去只能站在一旁。
祁皇看着撕打在一起的两人,又看还在一旁的众太医觉得老脸都丢光了,忙呵斥着小宫女把人拉开。
失去理智的女人最是可怕,众人把两人拉开时皇后的脸上赫然有个巴掌印,嘉贵妃也没好到哪去她平时最爱护的秀发,硬生生的被皇后揪掉了一大绺,不过美人就是美人饶是这样还是风情万种。
祁皇本想呵斥两句可看到皇后是受害者不好的说,又看着嘉贵妃那副柔弱可欺随时会晕倒的样子,便也只能把气撒在手旁边的杯子上。
杯子落地的清脆在安静的屋里显的格外的响。
一旁的太医原本颤颤巍巍的身子现在更抖了,心下不禁感叹这倒的哪辈子的霉偏偏今天当值!
好一会儿这种僵静的气氛才结束。
兵部侍郎和刑部侍郎带着一篓子草随着赵培进来。
两人先给祁皇和皇后嘉贵妃见了礼,又把那一篓子草呈给祁皇禀报道:
“陛下今日围场内无任何人进去,只是四皇子坐骑的草料里被人掺了马醉木粉末,这马醉木马如其名能使马像喝了酒一样,因此才会在围场突然暴躁四皇子才会坠马!
但这马醉木一般只长在郊外,宫里断不会有的!于是臣等查了这段时出宫的人,但是只有……只有太子宫里的小福子出过宫,且去过京郊。
听着刑部和兵部的话皇后刚被宫女扶起来的身子瘫跪了下去哀求道:
“陛下,这不可能,闵儿定不会做此等事,闵儿慈爱连只蚂蚁都不忍杀怎会做这残害手足的事啊,何况他是太子他没有任何理由啊,定是有人恶意陷害!
听着皇后的话祁皇也有些动容,毕竟自己太子软弱他是知道的再者确实没有做这件事的动机,正打算让刑部好好再查查,可嘉贵妃虽然蠢可看祁皇面上不对就冲到祁皇面前:
“陛下是打算偏袒太子么!陛下平日里说最疼煜儿,现在看来原是假的,现在煜儿就躺在那要是他知道,平日里说最疼他的父皇,现在还包庇凶手不知道要怎样的伤心,现在毓园也空了下次陛下是不是就要让臣妾和孩子们搬进去了!
祁皇一个头两个大,嘉贵妃一哭就失了主意,只能走到嘉贵妃旁把人扶起来然后哄着说:
“我怎么会让咱们的孩子受委屈,只是这太子却也可能是冤枉的不是,朕现在就下旨让太子禁足,到咱们煜儿好为止!说着又拉着嘉贵妃去看祁煜。
韦皇后一听祁皇的话就觉不好,但是这么多年陛下哪次不是这样!
只要那贱人一落泪便没了主意,韦皇后失望的将头埋在胸前,看着祁皇和嘉贵妃的影子越来越远。
赵培一看祁皇和嘉贵妃走去里间看四皇子了,而皇后却还在跪着就亲自过去把韦皇后扶了起来温声道:
“娘娘,您先起来,老奴不会说什么话只是有一点太子现在还是太子啊,您呐先回去吧!
韦皇后听着赵培的话不做任何动作,只是唤来自己的大宫女扶着自己出了琼华宫。
韦皇后一路上都不曾说话,回到雍华宫后就遣了宫人,只余自己呆在一个人呆在寝宫里。
坐到梳妆镜前,韦后看着自己被嘉贵妃打的印子,脸上终于有了动容,抬起被护甲弄的血肉模糊的手摸着脸颊,镜中人露出狰狞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