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皇对祁贇是过于……不过荣安二字倒还不错,苍梧乐呵的朝阿若努努嘴,“这丫头傻了不成,还不快谢恩”!
“谢恩!谢劳什子嗯呐,阿若只觉得脑中嗡嗡的没人告诉她,来这殿中站一站便能得个封号啊还是一品的郡主?不过幸好在宫中也是那么多年了,规矩什么的也是刻在骨子里的,虽说行动是僵劲的些但好在还是那个礼,没闹出什么笑话来。
祁皇也没多大在意见了礼便让阿若起身,左右这京中郡主也有五六个也担不得什么大事,再则这些事一向是由皇后打理,便又将视线热忱的投向苍梧。
知道祁皇打的什么主意可被这样盯着,苍梧还是有些不得劲心里默默问候了祁皇百八十遍,“这祁皇度量太小了点,眼中求人办事的目光差点没把人灼穿,却又等着别人来说,真真是有够矫情的,不过为了他的乖徒儿还是给他点脸吧,清了清声朝祁皇作了一揖又把了无朝前推了推,
“陛下,行文作曲采桑华农老夫可能略懂皮毛,可此番陛下最想寻的应该是老夫的师兄,他这人旁人寻他没个运气怕是一辈子也寻不着,不过此番我二人即是为了“太渊“而入宫便是欠了皇室一个人情,那么陛下有什么要求只管提便是”!
苍梧话刚落堂上之人的心思开始活络起来,今日之事本就不在祁贇和阿若,见苍梧已经表态了祁皇和嘉贵妃面上都有所变化,苍梧虽然话是糙了些但是却又句句戳在祁皇和嘉贵妃心上。
而若心上却不由颤了一颤,她是知道苍梧是当世大儒的可就算学识渊博能和一国君主这边随意说话的,脑子已成了一片糨糊,也不知是怎么出的承明殿。
这一柱香不到的时间里太刺激了,脑子里只勉强记得祁皇很高兴嘉贵妃很高兴,皇后也一直笑着,再后来苍梧和了无同祁皇嘉贵妃一同去了琼华殿给辰王看腿,自己则被祁贇带着去了御花园然后不知怎么的就到内务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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缓冲了好大一会儿瞧着周遭熟悉的一切,阿若空荡荡的脑子里才开始运作起来,双手紧了紧进宫时的盒子还在自己手中,再抬头只见祁贇眯笑着看着自己,脸倏的红了不敢再去看祁贇的脸小声嘀咕,“我方才是不是很丢人”!
阿若不知到自己现在的模样有多逗人祁贇险些都破功了,轻轻的在阿若额头弹了弹不甚在意道,“姐姐做的很好再者那儿就那几个人,也不必担心会有宫人敢传出去,姐姐现在可是荣安郡主,就把心放在肚子里吧还有姐姐不是还有想见的人嘛'!
话虽说在点上可说来说去也还是说自己丢人嘛,不过这白捡了个郡主也是事实,阿若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深吸一口气闭眼道,“对,不丢人,就是……丢人,也值了!
说完试探着迈出一步就大步流星的进了蒋善的小院,本以为以阿若的性子她可能会反驳,没想到一个郡主的封号就把她给炸的晕乎乎的了,祁贇无奈的笑笑,“这丫头也太没出息了点”!
知道阿若来见的人是蒋善抬头看了看“内务局“三字祁贇也跟着进了去,他倒也不在意毕竟蒋善是真的对她好,只不过上一次和蒋善见面他俩可算不上是好言相对。
小院里,蒋善拿着瓢正给几盆长势极好的蟹爪兰浇着水,新提拔上来的小太监一口一个爷爷叫着,蒋善偶尔会给个笑脸。
没人通传阿若和祁贇是悄悄进入小院的,瞧着蒋善额头上明显多出来的沟壑,阿若不受控制的感到鼻头一阵酸,压抑着情绪缓缓走到蒋善身后。
身旁小太监见了本想呵斥是那个不长眼的小宫女,但看着阿若身上的服饰明显不是宫里的还有就是她身后不可忽视的祁贇,唯恐得罪了人只得忙噤了声。
听到动静蒋善停下手中的动作,不悦的回过身来待看清人后却是连手的壶都没有拿稳,朝小太监招招手示意他下去,往身上擦干水渍才上前拉住阿若“你回来了,怎么也不让小平子那泼猴说一声,我这儿也没有什么准备,不过粽子糖备着呢!来进屋,我给你拿”。只是还没进屋泪却先流了下来。
不知要怎么安慰蒋善因为阿若自己也红了眼,一时间一老一小一长一少相互无言却又哭作一团,祁贇看着两人竟也不知何解看了好一会儿才尴尬的咳了咳。
闻声阿若伤心之余红了脸怎地在人面前还哭成这样呢忙擦了擦泪花又把蒋善给扶正,蒋善这也注意到方才一直被自己忽略了的祁贇,看清人后心里先是震惊但很快又恢复平静,毓王恢复清明几日前他已知晓此番阿若能进宫大抵也是因为他的缘故。
打量起眼前的人双眸熠熠生辉,蒋善混浊的眼中闪过一丝打探,屈膝道:“让殿下笑话了,还请殿下恕罪”。
蒋善是阿若在意的人再者祁贇也不是什么注重“规矩“的人,抚下身把蒋善扶起来神色漠然,“公公不必多礼这儿便无旁人,是孤自己跟着荣安郡主来的,哦,公公或许还不知道阿若现在已经是荣安郡主了“!
“荣安郡主?不明所以,蒋善将视线投注向阿若见阿若也点头了,面上变的严肃起来亲切的拍了拍阿若的手,“阿若想来也想崔姑姑了吧,你也去看看她吧,自开春以来她身子一直不大好”!
阿若也不傻听得出蒋善是故意支开自己的,这里就三个人不难看出蒋善是有话要和祁贇单独说,犹豫的看了看祁贇,祁贇心下了然安抚的点了点头。
不清楚祁贇和蒋善有什么话是要避着自己的,但见祁贇也默许了阿若只得抱着盒子出了内务局,本来想亲自把从西鲁商贩那买的鼻烟壶送给蒋善的,看来只能让崔姑姑代劳了,想着好不容易有机会见面却只说了一句话阿若有些小难过,不过想起祁皇好像有说自己以后可随意出入宫中又释然了。
见阿若出了门,蒋善突然倏的的朝祁贇跪了下去,“奴才给大皇子问安”!
见状祁贇心下倒是有些震惊,瞧着蒋善两次的变化再观他刻意支走阿若,祁贇笑了笑,“你起身,孤倒是低估你了,你将阿若支走想来已堪破这场镜花水月了”!
闻言,蒋善愈发恭敬,“年前多亏了殿下帮老奴绝了麻烦”。
祁贇背过手仿佛这只是无关紧要的小事,“哦,孤忘了,你是阿若敬重的人,这些大可不必放心上,往后有事直接找孤即可,也不用从再从采买处,鈅,霖,崇,歆,四门皆有人接应”!
蒋善心上像被棒槌猛地一锤,原先所想这大皇子可能只是大智若愚不想却是扮猪吃虎,话里的意思小平子和自己的接触他是一清二楚的,且无闻间皇城九门已有四门在手,此番这般轻松就告诉自己此中的意思不言而喻,恭敬的同时多了几分忌惮:
“殿下大能,老奴定为殿下殚精竭虑誓死效忠”!
祁贇挑了挑眉意识到蒋善许是误会了,他的本意只是直接从四门送更安全些,俯下身亲自将蒋善给扶起,“孤不需你的誓死效忠,你是怎样的人孤也不想了解,你只用好好的活着就好,你若有事有人定会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