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有点长,阿若觉得这饭吃的吧跟熬药似,这一大锅的水熬许久才得那么一点药汁,当真是苦。
瞧着红玉等人有一筷子没一筷的扒着饭,不时还抬头看看祁贇,阿若也觉着这饭不大好吃了,早知道不偷偷摸摸的了,直接报备一声一起出来就好了,果然做事不能脑子热啊容易上火……
“吃饭”!
瞧着阿若有些出神了,祁贇冷不丁的一句。
阿若无意有被震慑到,手里的筷子都险些没拿稳,“哦”的应了一声便埋头扒起饭来。
见阿若只扒饭不吃菜,祁贇蹙了蹙眉给阿若夹了几块栗子鸡,又盛了碗汤。
碗里一沉,阿若小意的抬头见是祁贇,心下的大石慢慢落下,胆子也大起来,朝祁贇碗里也放了些青菜连同的还有一丝讨好的笑。
祁贇勾了勾唇顿了一下便就着饭把菜扒进口中,算是既往不咎了,红玉等人见此才是真正的松了一口气,不再只扒白饭也可是吃起自己跟前的菜来。
酒足饭饱后已临近正午,街道上也开始热闹起来,出了一品斋放眼望去都是小商小贩,卖得各种巧物差点没让阿若花了眼。
阿若略微激动的抓住祁贇的手,'“殿下,既出来了那我们便好好逛一逛邯阳城好不好,我带足了银两呢”!说话间阿若又得意的拍了拍自己的腰间。
祁贇点点头低下头饶有余味的看着阿若揽着自己的手,“孤,甚悦,姐姐既想逛那便逛吧,若是银钱不够也不碍事孤给姐姐补上”。
闻言阿若愣了一下又瞬间眉开眼笑,只是想抽出自己的手时却发现自己的手被牢牢的箍着了,瞧着身旁的碧喜等人,阿若倏的脸红了……
暗地扯了扯手见抽不出,又羞又怒的瞪向祁贇,“殿下,这……这不合礼数”!
“别动”!见阿若挣扎,祁贇不大不小的凑到阿若耳边。
阿若:………
无果,阿若只能硬着头皮贴紧祁贇想借衣袖掩住双手的尴尬,只是她不知道她越这样只会越发显得和祁贇亲近。
长街上人流涌动,但遇着好看的人谁都会驻足多看两眼,更何况是祁贇这似谪仙之姿,时不时就会听到,“这谁家的公子啊,年前见上京四子已觉惊艳,可今日见这位却是一世独立怕是那四子见了也要自行惭秽,只是可惜了早早的就成亲了……”。
“瞧着那女的也就中上之姿嘛,这公子怎的就瞧上她了”!
“我瞧着我都比她美上几分,那公子什么眼神!瞧她那穿着是个有钱的主,不会公子被逼迫了吧”!
“……”
阿若又不是聋子再者那起子声音是丝毫没有避讳的,句句都直戳阿若心窝子,腮帮子都气的鼓鼓的,她虽然比她家殿下是差了点可是也比那个苦瓜脸的强吧,分明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气愤的跺跺脚再瞧着被祁贇箍着的手忽觉舒心几分,眼前一亮干脆两只手直接缠到祁贇的手臂上。
心里问候了数遍说闲话的人,“她丑任她丑,反正她牵得到你们挂在嘴边却触摸不到的人,哼,气死你们”!
见阿若因路人几句话而攀上自己的行为,祁贇略感欣慰这女人总算会“吃醋”了,轻轻的戳了戳阿若脸上起来了的鼓包,“姐姐不是想买东西嘛,今天姐姐想买的孤都给姐姐买”。
“买东西”?
是哦,自己今日是出来逛街的,险些忘了,可又想到似乎哪不对。
“殿下有钱嘛”?转了转眼珠阿若脑子里灵光一现,终于想到哪不对了。
似灵魂深处的拷打,祁贇倒忘了这茬,他在阿若眼中可一直都是个糖都买不起的人……
空气突然静下来,稳重如秦竺也差点垮了。
良久祁贇才徐徐道,“姐姐忘了先前孤给过姐姐铺子了嘛,其实那只是阿母留给孤的一小部分,只是之前孤情况特殊一时给忘了罢”。
这么一说阿若倒是想起来了,她家殿下还真是个有钱的!
可这“一小部分”又是什么意思啊?阿若觉得自己脑子有点跟不上了,合着她现在揽着的是一只金胳膊啊!
阿若内心有些复杂了,怎么感觉有些不懂了呢,想起几月前自己调到自家殿下身边的情景瞧瞧现在,阿若觉得这不是老天开玩笑就是天上掉馅饼了,这几月可当真是大落大起得很,像滑沙坡似的,不觉拢着祁贇的手又紧了几分。
见此祁贇表示很满意,先前的阴霾一扫而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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邯阳繁华之景尽在长街,而长街笼统又又三十六路小坊筑形如蛛网,三十六路各有分岭,因着此行是陪阿若逛街一行人便先去了绛织路,绛织路又名红颜路因这条路上大多店铺都是卖衣服饰物胭脂水粉而得名,最得小姑娘们喜欢。
一到坊口一阵阵香料便迎风而来,满是脂粉香祁贇蹙了蹙眉,但见阿若一副两眼放光的眼又忍住了。
继续向前走,便到了一家头面店,殿中的装饰恨是古朴可头面却不陈旧瞧着到每件都是精品,阿若眼前一亮放开祁贇的手窜到红玉和碧喜跟前,“咱们进去瞧瞧吧,我瞧着里面的头饰珠串都很是好看”!
“好啊”!碧喜闻言自是高心脱口就答应,拉着阿若便一阵风似的冲进店中。
不同于碧喜,红玉倒是有些犹豫了,她向来心思细腻瞧着阿若放开了主子的手,主子脸色就不大好了……略微忐忑的瞥了瞥祁贇。
而无关阿若的事祁贇一般是不大搭理的,这般秦竺有点看不下去了,向前去轻拍了拍红玉的肩,“你就去吧,跟着郡主进去看看,我瞧你这支钗也带了有些日子了”!语毕又朝红玉眨眨眼示意红玉只管去罢。
红玉难得脸一红朝秦竺点了点头又偷偷看了祁贇一眼,才跟上阿若和碧喜进了店。
见红玉去了,秦竺才小心翼翼的凑到祁贇跟前,“主子,你这般不大好,我瞧着你管郡主管得有些严了,只是买个东西又不是什么大事”。
闻言,祁贇睨向秦竺,“你待红玉到是好,孤记得你先前说过娶妻之事莫不是就是红玉”?
“咳,咳咳,主子,那个郡主好像在唤你呢”!捅破心事,秦竺慌了神忙挑开话题。
而后祁贇饶有余味的朝秦竺笑了笑,才若无其事的走进店中。
见状秦竺大大的打了个哆嗦,摸摸腰间的刀才找着点安全感,一把搂过不知在想什么的小平子也跟着进了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