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禅师,我一个人守在您身边,这样就不显得唐突了!”
“可是……”
“圣意不可违!”
徐校尉恭敬的说道。
“好吧,好吧!”
江小离无奈的点了点头,御辇也不坐,人也支开了,自己要是再倔强的要求下去,怕是要激怒眼前这个大汉了。
“百花仙子花魁赛开始了!”
不远处的高楼中有人喝了一声,周围很快响起了编钟锦瑟的乐曲。
附近的人潮涌动的更快了,这次花魁赛设在花萼相辉楼的三层,每一层都有各种花灯飘摇,还有些舞姬悬在空中的红布纱幔上翩翩起舞。
整个兴庆宫似乎都被这花灯点亮,各种礼花在空中炸裂,犹如白昼一般。
江小离惊讶的看着周围,这样盛大的场面就是在前世也是罕见的。
一年之计在于春,在大周朝,每年惊蛰节气过后,春分播种时节都是载歌载舞的节日,百姓祭祀苍天,许下新一年风调雨顺的丰收愿望。
虽然今年开春江北便遭旱灾,这反而刺激了长安城的百姓,用欢乐和希望来驱散对未来的恐惧和忧愁。
“哇,这么热闹啊!”
江小离惊讶的看着四周。
此时花萼相辉楼前人潮鼎盛,如果不是因为身后有徐浪守护,被人潮挤着向前的江小离,怕是要脚不沾地的被挤着向前了。
怪不得女孩子参加演唱会都愿意带个男朋友,哪怕带别人的男朋友都行。
沿着汹涌的人潮,江小离缓缓的走进这间有着天下第一楼美誉的花萼相辉楼。
迎面便是一间足有大半个足球场大小的场地,周围有两层围楼在四周包围,在众人的面前,有一栋雕梁画栋,装饰精美的高楼,从地面上搭起一座美轮美奂的高台,不时的有人在周围表演。
大厅上此时的人潮大部分守在花萼楼的面前的广场和一层和二层的外围楼上。
而中间高楼都有兵丁守卫,楼里的容纳人数也不少,熙熙攘攘的,不过跟大厅的普通人相比,楼内的客人都是身着华贵,看似身份不凡。
而在花萼楼的顶层的几个房间中罩着红色的帷幔,看不着有什么人,想来应该都是长安城的大人物了。
“禅师,我们可以上对面的楼上去看!”
看着身后还在不断涌入的人群,徐浪皱着眉头说:“这里实在是太拥挤了,有些不便!”
“算了吧,我不喜欢太过……”
“楼上能看的更清楚!”
“那好吧!”
江小离欣然的点了点头。
听人劝吃饱饭,而且这里确实太挤了,也不知道这个时代里的人是吃什么长大的,凭江小离这麻杆似的身高,只能看到前面男人的咯吱窝。
两人好不容易走到对面的花萼楼前,守在楼前的兵丁上前一步喝道:“站住,花萼楼只有受邀之人才能上楼!”
“受邀?”
“禅师不用担心!”
徐浪轻笑了一声,直接从兜里掏出一块黑色的牌子喝道:“黑甲校尉徐浪,给我让开!”
“黑甲卫?”
看到牌子,两名兵丁对视了一眼,急忙退到一边!
黑甲卫负责皇室安全,是京城禁军中的禁军,远不是他们这些寻常府兵敢招惹的。
徐浪转身对着江小离拱手道:“禅师请!”
“不错!”
江小离看着他点了点头,看来这此的小弟真是带对了!
“呦,这是什么世道啊,现在黑甲卫也能上花萼楼了!”
就在江小离迈步登楼的时候,从楼上传来一阵不屑的招呼,紧接着一杯冒着热气的茶水直接从楼上撒了下来。
看到这一幕,徐浪迅速上前一步拉着江小离后退。
滚烫的茶水直接泼在楼梯口,如果不是徐浪拉着他侧身躲过,估计这杯热水能迎头浇了他一脸。
“混账,什么人!”
徐浪怒斥一声,纵身一跃直接跳上阁楼,手中寒光一闪,腰间长剑顺势拔出。
“来的好!”
这时候,在楼上同样一人手持利剑迎面攻了上来,双方刚一交手,顿时场面乱了起来。
高手过招往往在一瞬间,剑刃在空中几次交错后,徐浪技高一筹,猛地踏步强攻,力大势沉的重剑,直接将对方的长剑击飞,紧接着,顺势一剑搭在他的脖子上。
看样子只要愿意,随时能断了他的喉。
眼前的黑衣剑客一动不敢动。
“徐浪,你别太过分!”
在楼梯口的桌子上,一名锦袍少年拍桌子站了起来。
身材不高,略有消瘦,脸上有一副纵欲过度的苍白,一双桃花眼似乎没休息好,还有些些黑眼圈。
“原来是冯士郎,我还以为是那个缩头缩尾的家伙在暗处伤人!”
看大是熟人,徐浪放下了手中的长剑,一脚将对面的黑衣剑客踹到一边。
看着自己吃瘪的手下,冯士郎恶狠狠的骂道:“徐浪,别以为自己会两招剑术就连不起,在老子面前就是你们统领李世忠也不敢这么放肆!”
“哼,如果不是因为有个好爹,你以为你还能说这么多话?”
徐浪不屑的看着他说道。
“冤家路窄,徐浪今天老子要让你给我跪下!”
说罢,冯士郎转过头骂道:“把那个和尚给我拖上来!”
接着,身后的护卫将还在楼下发愣的江小离给拽了上来。
“阿弥陀佛,谁能告诉我发生什么事儿了?”
江小离一头雾水被人拽上花萼楼还有些摸不着头脑。
自己这还没上楼了,迎面就是一杯开水浇下来,又被一群大汉磕磕绊绊的拽上楼,此时看着这个场面,真有一种城门失火殃及池鱼的感觉。
“放肆,冯士郎,你们可知道他是谁!”
看着这帮人竟然抓了了尘禅师,徐浪的脸色顿时变了。
“我管他是谁,既然跟你来的那就是我的敌人,一个臭和尚,老子看不顺眼打就打了!”
说罢,冯士郎上前重重的一拳砸在江小离的小腹。
“我去!”
江小离痛苦的弯下了腰,这上来还没说什么,迎面就被人先打了一拳算怎么回事。
幸好这小子一副被酒色掏空身子的模样,手上没什么力气,他还撑得住。
“禅师!”
徐浪见状,刚想上前一步,冯士郎人迅速的拔剑,搭在江小离的肩膀。
“徐浪,今天你想救你朋友的话,就给我跪下,让我砍你三刀,要不然的话,你这个和尚朋友就要掉一只耳朵了!”
“冯士郎,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禅师出了事儿,你千牛卫的父亲可吃罪不起!”徐浪恶狠狠地骂道。
“你以为我是吓大的,一个臭和尚有什么了不起的!”冯士郎漫步
“这位可是了尘禅师!”
“切,了尘禅师,那又如……!”
话到这里,冯士郎顿时一惊,失声问道:“不对……你说他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