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辛伯其实还有件事情未说,只是他不知道该不该当着顾羲宁的面儿说,有些站立难安。
祁尘扫了他一眼,看他的神色焦虑,就连脸上的每一个褶子里都似乎藏着心事似的格外显皱了,立刻就猜到是怎么一回事了。
“怎么了。”祁尘忽然开口,英挺的眉目间透着几分不悦,:“有事就说,不必藏着掖着!你知道本尊最讨厌别人一副要说不说的样子,看着就心烦。”
辛伯登时一怔,赶紧微微欠身,:“什么都逃不过您的眼睛。倒也没什么要紧的,只是方才老奴回来时正好在门外遇到了宫里来的医师,说是要请您帮一个大忙。”
一听这话,顾羲宁顿时来了精神,:“又和宫里有关啊,快说来听听。”
辛伯有些无奈地瞅了她一眼,:“这事好像还和您也有关系。”
“我?”顾羲宁的杏眼睁圆,:“难道是。。。”
她脑子转得快,一想到宫里、医师这类的字眼,一件前几日发生的事情立马闯入了她的脑子里。
难道是那个?!知道了!
她忽然得意起来,随手拿起了一个苹果咬了一大口。南宫婉凝,让你害我,现在肯定遭大罪了吧。
“他们找本尊何事。”祁尘漫不经心地问道,显然不像顾羲宁那般感兴趣。
辛伯恭敬地仔细说来,:“医师是的意思是,想请您去宫里一趟,说是五公主自从那日从咱们府里出去后就一病不起,整日发热卧床不起,吃什么就吐什么,几天就瘦了一大圈。医师们想尽法子也不能治愈,只好向您求助。”
“那是医师们无能,同本尊无关,此忙不帮,你出去把他们打发走!”祁尘的语气很是冷漠。
辛伯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了,:“可是,您和老奴心里都清楚啊,那五公主牙根就不是生病了,而是中了毒,这如果一直拖下去不好,一但日后被人发现,恐怕。。。”
他抬头看看一旁仿佛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顾羲宁,才接着道,:“恐怕顾二小姐会摊上大麻烦的。”
“你看我做什么,南宫婉凝中毒与我何干。”顾羲宁笑嘻嘻地眯起了眼睛,质问道。
辛伯干笑了两声,擦了把汗,:“您懂的。”
毒不就是你下的吗装什么蒜,仗着有仙尊护着就欺负我老人家啊。
“我不懂啊。”顾羲宁摇头,假装啥也不明白。
又拿脚尖碰了碰对面的翩翩长袍,:“那什么,祁尘,你懂吗,辛伯为何说我有麻烦啊。”
祁尘凉凉地斜睨着她,淡声道,:“别装了,看你做的好事。别以为你那把匕首上沾着毒药这种小伎俩不会被发现,等宫里的人反过味来,他们迟早会知道的。”
“只怕等他们知道时,南宫婉凝就只剩下半条命了吧。”顾羲宁丝毫不在意,唇角还挂着笑意。
但凡是想要伤她性命的人,都休想能够逃过她的惩罚。
南宫婉凝是如此,顾菲馨是如此。
同样,那个不知是何方神圣的毒师也是如此,早晚有一天,她要好好会会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