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尘只用了一只手臂便将这个还不及他胸口高的顾羲宁给稳稳地端在了怀里。
只见他另一只胳膊一挥,那象牙白的暗纹袖子便覆在了顾羲宁的双腿上,给她盖了个严严实实的,保准不会让半点儿春光露了出来。
顾羲宁仰头看他,:“你该不会是就想这么把我抱出去吧?”
祁尘不搭理她,脚下却是生了风一般,这便出了寒室,径直穿过一个相当淡雅别致的庭院,倒也不去在意周围仆人们那一个个目瞪口呆的反应,只顾着风度翩翩地往着一个方向走去。
“喂!你先放我下来。”
“哦?你确定?别忘了你可还没穿裤子。”
在说到最后这四个字时,他故意太高了音量,生怕别人听不到似的。
仆人们都忙不迭地低下了头,假装什么也没看见,生怕下一刻帝师大人的手指间就飞出几道灵力戳瞎了他们的眼。
顾羲宁只好咬了咬牙,行,她忍!
忘忧居。
没一会儿,顾羲宁便被祁尘带到了另一座院落之内,看着殿前那大大地“忘忧居”三个字,顾羲宁在内心自我嘀咕了一下,正欲发问此地是何处。
可谁知话至嘴边还未出口,她便被猛地一扔,整个人“啪嗒”一声摔在了一张金丝软塌上。
她的脸正好摔进了一个软枕之中,待她愤愤然地抬头怒瞪祁尘时,枕头上那股淡淡的清香气味儿还在鼻边挥之不去。
“干嘛突然摔我?”顾羲宁坐直了身子,到现在还眼冒金星呢。
祁尘面若冰山,:“不是你要本尊放你下来的吗。如你所愿而已。”
顾羲宁狠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脸颊气得鼓鼓的,:“要你放!不是摔!放和摔是有区别的,你懂不懂啊。”
“要不本尊重新“放”你一下试试?”
顾羲宁赶紧摇了摇小脑袋瓜,:“算了算了,我可消受不起,不劳您大驾了。”
这时,她才抽空四处打量了一圈,瞅着这殿内的一件件器物,比如身旁的月白色银丝真丝床帐,桌上那剔透玲珑的琉璃古法瓶,皆是雅致中透着难得一见的华贵,看样子这貌似是帝师的寝殿。
别的倒也就罢了,尤其是此时正被她坐在身底下这触手生温的软榻,那叫一个柔软舒适,就连她方才被扔的那么用力却也没有摔疼分毫,由此可见这软榻定是很金贵的了,就连作为侯府小姐的她也是第一回见。
顾羲宁突然在心底嘿嘿两声,看来这帝师真是相当有钱了,虽说这家伙凶了点没人性了点,不过冲着这条件,她也愿意留在此地啊。
“你笑什么。”祁尘看了眼正在发呆偷笑的顾羲宁,同时脱下了自己被她身上药泉水沾湿的外袍。
顾羲宁赶紧捂住嘴巴回过神来,却看到了祁尘正在脱衣这一幕。
“你脱衣服要干嘛?”顾羲宁登时警觉了起来,小小的身子往床最内的角落飞快地缩了过去。
祁尘斜睨了她一眼,凤眸微微眯起,美目中带着些许不可言说的意味,:“不是你说要以身相许的吗,现在想反悔可不行!”
“啊?
顾羲宁不由得抱住了双肩,像只小白兔似的瞪圆了眼睛,内心却是在咆哮。
禽兽啊禽兽,长张禁欲骗人的脸,想不到却是如此不要脸之人。
她赶紧讨好地笑道,:“不反悔不反悔,但我也没说是现在啊,您看在我重伤的份上,要不这事儿先缓两天?”
好歹等她身体恢复了再说啊禽兽。
“不行,就现在!”说着,祁尘唇角微微勾起,傲若冰山的脸上竟难得有了丝笑意。
只见他抬手一挥,一道灵光闪过,飞向了榻上!
顾羲宁见状,顿时在心底大叫糟糕,她反应极为迅速正欲起身躲避,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你要干嘛?”她下意识地大声叫道。
“不要多话,乖乖躺好。”
话音未落,那灵光就已准确飞快地击中了顾羲宁,她动作一顿,下一刻便两眼一黑,被击晕在了这金丝软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