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搞定了四妃之后,雪梅又召见了楚昭仪,她是抚养皇嗣的嫔妃,也是需要安抚的。
第三天,一道懿旨从凤仪宫传出,召礼部尚书入凤仪宫觐见。除了知情的,后宫其他嫔妃议论纷纷,又没什么大事,需要召见礼部尚书?后宫六司如今还没有司正呢,但这事也不归礼部管啊。
小林子领着礼部尚书来到凤仪宫,然后让其他人都下去了,就小林子在一旁伺候,毕竟礼部尚书是男的,是外臣,还是要注意一点。
“微臣拜见皇后娘娘。”
“钱大人无须多礼,赐座。”
“谢皇后娘娘。”
钱大人坐下后,问道:“不知皇后娘娘召微臣前来所为何事?”
“本宫就直说了,本宫想重定后宫品阶。”
礼部尚书一听这话,立马又跪下了,也不知道说什么。雪梅也没有叫起,因为这确实是一件大事,
“钱大人,你应该能够猜到,既然本宫召见了你,那么这事并不是本宫一个人的意见。皇上、太后,后宫高位分的嫔妃都是知晓的,事儿已经到了这个地步,想回头已经是不可能的了。礼部统管燕国礼仪,司礼司的司正又还未补上,这事儿必须钱大人来管不可。”
钱大人跪在地上,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事办好了,那是上头的功劳,雪梅还能博个贤后的名头,办不好,那自己就首当其冲了,搞不好整个家族一起陪葬。
“钱大人,你已经听到了这个事情,你知道后果。”
钱大人一咬牙,心一横:“微臣谨遵皇后娘娘之命。”
“很好,放心,办好了,有你的功劳,办不好,本宫也会保你家人。”
钱大人听明白了,办不好,自己肯定必死无疑:“微臣一定竭尽全力。”
“很好,你先下去看看这是该怎么个章程,明儿个来回话。”
“微臣遵命,微臣告退。”
……
礼部尚书出了凤仪宫后,直奔礼部而去,将两位侍郎叫过来,一起躲在礼部收纳文书的地方,还让人看守,不让任何人打扰。两位侍郎一开始有点懵,听了礼部尚书的话,腿都快吓软了,只能埋头找文书,详细商议章程。这事自燕国开国以来,就没发生过几次,三个人真是快急白了头,又看了一些前朝的记录,熬了一个通宵,钱大人匆匆洗漱了一下,就入宫去见雪梅了,连今天的早朝都请假了。
早朝过后,许多官员都在打听这事。后宫召见前朝官员实属罕见,更不要说礼部尚书连早朝都请假了。能当官的,尤其是京官,还是能上早朝的京官,或多或少都有一份政治敏感度,他们都觉得会有一件大事要发生。但是,礼部历来掌管燕国礼仪、祭祀等事,一般都不是什么实事。难道要册封太子?也不对,册封太子事关燕国国运,一般都要放到前朝讨论的,也轮不到礼部尚书,都是太傅等人的事,礼部尚书只要管怎么册封就行了。可惜,打听了半天,也没有打听出什么来。
……
凤仪宫中,雪梅看着疲惫的钱大人,内心倒是有点触动。
“钱大人,不知是否用过早膳了?”
“多谢皇后娘娘关心,微臣在来之前,吃了点点心。”
“那行,钱大人,说说吧。”想必事情解决之前,钱大人也吃不下什么。
“回皇后娘娘,燕国开国二百余年,后宫品阶只有立国时,有过变动。微臣又翻了翻前朝的记录,可惜没保留下来多少。若皇后娘娘确定要重定品阶,需取得太后娘娘的懿旨,经后宫所有一宫之主的同意,并在朝堂之上向皇上与百官提出,经百官商定,确定品阶后,由礼部在太庙昭告天下。最后,由皇上与皇后娘娘亲自撰写圣旨与懿旨,加盖玉玺与凤印,存入礼部与太庙,至此,才正式确定品阶。”
雪梅听了后,轻叹一口气,看来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啊。雪梅对礼部尚书说:“辛苦钱大人了。本宫听说钱大人一夜未眠,回去后好好休息。”
“微臣多谢皇后娘娘关怀。”
“本宫已经知道该如何做了,到时候还请钱大人多多配合。”
“微臣不敢,这是微臣分内之事。”
……
等礼部尚书退下后,雪梅来到寿康宫,和太后商议了半天。太后还召见了四妃与楚昭仪,让她们同意这事,并盖下自己的私印。至此,后宫这边解决了,雪梅需要挑个日子,在朝堂上提出这事。
等了一段时间,边关稳定了不少,燕国也派了使者与越国谈判,共同对沿海诸岛发起攻击,据说进展不错。北边由于安国公世子的到来,稳定了军心,加上游牧民族不团结,慢慢收复了一些失地。百姓安心不少,前朝也没那么多事了,皇上也有时间进后宫了。
这天,皇上来到凤仪宫,雪梅与皇上说了重定品阶的章程,皇上思考了一会儿,说道:“这事,其实说大不大,后宫品阶无非就影响一个后宫而已,按理来说,后宫之事,皇后决定即可。但说小也不小,每个嫔妃背后都有一个家族,牵一发而动全身,品阶影响到嫔妃的地位,而嫔妃的地位又影响到背后家族的利益。但这事也就影响到世家贵族的利益,而且只是那些有女子入宫的家族。换个角度,重定品阶,对那些想要送女入宫的家族来说是好事,他们才有新的希望争取高位。而且,朕也觉得重定后的品阶更加合理。这样吧,这几天朕派人去和一些家族谈谈,拉拢一些人,三天后,皇后再在朝堂上提出。”
“嗯,还是皇上思虑周全。臣妾就没想到先拉拢一部分人,这样,臣妾的压力也小了很多。”
“难为皇后了,怀着身孕,还要操持这么多事。”
“既然当了皇后,这些就是臣妾的分内之事。孩子也很乖,没有闹。”
“是啊,这次怀孕,皇后的反应不大,这孩子真乖。”
“嗯,很乖,以后要对他好点。”
“也不能太过偏心,不然其他孩子要不高兴的。”
“臣妾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