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
被砸得大脑宕机一瞬的李谨之,右手下意识捂住鼻梁,左手没忘接掉下来的可乐。
正准备破口大骂把瓶子扔回去,就看到门口的白朔大步流星的走来,似笑非笑。
眼神可以说是凉薄得很了。
“你没事吧?”
陈沫语气关切,注意力却在门口那边。
关心可以说是非常表面了。
李谨之气不打一处来。
他这该死的无处安放的魅力,在陈沫面前竟然没用,还被白朔这崽子压制得死死的。
他就不信这个邪。
李谨之捏了捏鼻梁,仿佛被砸塌了位要归原,靠近陈沫,可怜兮兮道:“有事,很有事啊!美女你看看,你看我鼻子是不是被砸坏了,呼吸都疼……”
哪知他才往前微微一倾,陈沫退半步的动作很认真,边退边从包里翻翻找找:“呃,是有点红,我这有创可贴。”
随后在一米外,小心翼翼的伸手递给李谨之:“喏。”
态度诚恳,动作警惕。
宛如[在作死边缘疯狂试探.jpg]。
李谨之:……
这距离,她在白朔这狗东西面前,求生欲很强啊?
“我来吧。”
白朔从陈沫手里拿过被空调风吹得摇摇晃晃的创可贴,把水放桌上,转身对着李谨之,笑容满面:“来,让哥哥来帮你贴。”
“贴个毛!哥你妹!”
李谨之咻一下夺过创可贴,忘了到底哪里痛,麻溜且随便把它往鼻子上一拍,”白朔你大爷,刚刚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白朔诚恳道,“纯属手滑。”
“……”
“帮你买可乐了,都不谢谢我?”
“你一可乐怼我脸上,我没骂你,还要谢你?”
“哦,那一瓶三块钱,加上跑腿费,凑个整一百。”
李谨之:?
我不曾听说你缺钱?
白朔无视李谨之的皱眉询问不可思议目光,又弯腰从桌上的袋子里把可乐递给陈沫,半空却停下,“现在就要喝吗?”
陈沫眨巴眼睛。
不然呢,我打包?
“嗯嗯,现在就想喝。”
话音刚落,白朔就收回可乐,把盖子拧松后,才重新拿过来,“喝吧。”
又笑道:“你的不要钱。”
正打算接过来的陈沫,心一抖,手一滞。
“唔,嗯,谢谢喵哥。”立刻喝起来。
急需冰凉可乐,镇发热的脸。
李谨之:????
我他妈想原地爆炸给你们一顿打狗棒法。
这俩还没开始谈呢吧?没有吧没有吧没有吧?什么意思啊这这这?
……
“美女,我妹妹说的话你别放心上哈,她一小丫头片子不认识人不知道轻重,我改天请你吃饭赔罪。”
临走时,李谨之好不容易逮着机会和陈沫说了这句话,陈沫应付两句就跟着喵哥屁颠屁颠走下楼。
“您慢走!”
登记员看见陈沫,马上站起身九十度大鞠躬,态度说不出的恭敬,还带着些微害怕。
陈沫从楼梯口走下楼,越靠近她越心虚,身体都有些晃悠:“刚刚非常抱歉!我不知道您是老板的朋友,我,我……”
“是我刚刚麻烦你了,你是本职工作,放心,没事的。”
陈沫朝她笑了笑,在以为自己会被开除的登记员感激涕零的目光下,小碎步跟上前面在等她的喵哥。
……
“不吃晚饭吗?”
“不了,赶不上飞机。”
“那……我送你去机场?”
“不用,你也跑了一天,回去好好休息。”
陈沫踢着小石子儿,有点忧伤。
刚才对她那么亲切的喵哥,这会儿又拒人千里,她有些摸不准。
再追问就是自己不识趣。
陈沫偏头偷瞄,身形挺拔的男生有着一张棱角分明的完美侧脸,微微上挑的桃花眼此刻却不显得撩人,反而有些许漠然。
像只冷眼旁观的高傲的猫。
“怎么了?”
可每每他看向自己时,偏又会多几分温柔。
“没怎么,你难得来一趟嘛……也没告诉我,否则我可以好好招待你呀,不像今天这么匆忙。”
“不匆忙,我说了。”
“过来能看到你就够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