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内。
张初睁开眼,看着手臂上五块失去了光泽的玉牌,才真正的松了口气。
果然,只要不断增强躯体,才能在体内混元真气不断变强的情形下,恢复真气与肉体的磨合机制,继续修炼混元金身。
不得不说,这混元金身的确有点坑。
不谈修炼速度问题,就算有人修炼混元金身够快,辛辛苦苦修炼到了金玉身这步,结果发现这混元金身功有问题,不知道心态会不会直接奔溃?
其他人是怎么修炼混元金身的?难道也是靠堆积其它硬功,增强体魄,强行修炼金玉身?张初陷入了沉思,可是,这样做有个前提,那就是修炼功法要和他一样快……
如果不这样做,还有没有其他解决办法?
算了,暂时不管这些,要是遇到其他修炼混元金身的家伙倒是可以交流交流,到时候说不定能取长补短,让混元金身更强。
张初摇了摇头,看着剩下的三块玉牌,有点惋惜。
刚吸收完五块灵玉的精华,他的躯体的紧绷感立马就提高了几分,皮肤的血管又有凸起的趋势,大致已经到了目前所能承受的极限。
所以必须要修炼到星辰锁身第二层,才能够继续修炼金玉身。
不知道星辰锁身第二层能不能支持金玉身修炼到圆满?张初有点担忧,为了万全起见,看来还是得先准备一门另外的硬功,要是星辰锁身不行,就尝试再堆积一门硬功。
前提是,还要找到足够的玉牌。
“好强!”感受了一下自己的身体,张初猜测现在要是再遇到昨天那个老头,他或许只要几拳就能捶死他……
好吧,膨胀了……
现在,睡觉!
张初倒头就睡。
他昨天奔袭了几十里,大战数场,又去山下讲道理,修炼出问题之后,又修炼硬功,更加消耗精力,到现在真是累得不行。
把问题一解决,心神松缓下来,睡意就一股脑地涌了上来。
……
天渐渐黑了下来。
“大师兄,该起床吃饭了!”梁成推开门,却发现张初房间里空无一人。
视线一扫,梁成拿起桌上的纸条,那歪歪扭扭,狗爬似的字迹让他有点牙痛。
“师兄外出有事,今晚必归,晚饭留在厨房,勿忧。”
“师兄又去哪了?”梁成把纸条放回桌上,皱眉看向窗外。
总感觉师兄很急迫的样子……
阴山派以南约十里左右的一个庄园内,一个字胡中年人一边看着账本,一边噼里啪啦地打着算盘。
“不好了,不好了,父亲,大事不好了!”一个二十出头的青年急急慌慌地推开门,“大事不好了……”
“胡闹!”中年人头也不抬地呵斥一声,“慌慌张张的像什么样子?”
“父亲,是真的大事啊!”劲装青年跑到中年人旁边,“呼噜”一声把桌上的茶喝掉,“矿场那边是……是真的!父亲,是真的,矿场那边除了两个运气好的家伙,其余人都死光了,连五长老都死了!”
字胡中年人手下的算盘无声裂开,算珠在清脆的撞击声下,滚了一地。
定了定神,中年人看向年轻人:“不要听风就是雨,这种疯言疯雨不要说了,免得被人听见,主家……”
“是真的,父亲!”青年着急得有些上火,“是吴宪学告诉我的,他昨晚跟着两位长老连夜支援铁阳山,可是今早就回来了,据说是长老已经暂时放弃铁阳山铁矿,只留少数人在那里看守。”
“现在绝大多数长老都在方渠城,想办法找那凶手,这消息根本就封锁不住,方渠城主家今天大多数人都知道了,现在也人心惶惶,连城都不敢出,生怕一出来就被人弄死。”
“那又怎么样?”字胡中年人神色怔怔,但呼吸却急促了几分,显然不是像表面那么平静,“这事自然有家主和长老处理,我们只要等待消息即可。”
“唉,父亲,哪有那么简单……”劲装青年叹了口气,无力地在中年人旁边坐下,“吴宪学说是吴家矿场那边惹了大敌,哦,好像是什么把人家兄弟给抓到矿场给弄死了,人家现在回来报仇,那一身武功连五长老都给杀了,五长老是什么人?长老里面都排在前列的人物,这样一个满溢境外加三个大周天境看守铁阳山,可还是死了。”
“要是那人消了气还好,要是不消,他拿城里的主家没办法,可是对付我们……而且父亲,我们这里离方渠城太近,那人要是南下方渠城,说不得先遭殃的就是我们。”
“我早就说,他们那么祸害人命肯定没有好下场,看,这不就是报应来了?那些家伙平常在方渠城里耍耍威风,还以为自己多了不起,在这种凶人面前还不就是一只待宰的鸡仔。”
说到这里,他双眼一亮:“父亲,要不然我们直接回城里,最多受点惩罚罢了,我们这里离方渠城太近……”
“不行!”字胡男人皱眉,“现在主家肯定会安抚众人情绪,跑回主城正好撞到主家手下,说不得就会被用来立威。”
劲装青年颓丧道:“父亲,那我们该怎么办?几日之间,先是三大客卿长老惨死,后来是承德长老,现在是铁阳山四大长老又死,唉,这吴家,当真是风雨飘摇。”
“能怎么办?以不变应万变,我们又不是吴家什么重要人物,那人就算来了这里也不会来找我们。”字胡中年男人也跟着叹了口气,“铁阳山那边还有什么人活着?”
“除了两个运气好的,就是那个废物四公子活下来了。”青年舔了舔嘴唇,语气不屑,“听说这位四公子不仅把自己带去铁阳山的女人交给凶手玩弄,还将自己身上的玉牌全都交给了人家,父亲,那至少有十多块,价值不可估量,就被他送人了,我们想要一块却难如登天,拼命那么久连个屁都没得。”
“他不是废物,是四公子,以后说话注意点,不管别人怎么说,我们这些人总要敬畏他的身份。”中年人在青年脑袋上敲了一下,“再者说,你只看到他是废物,难道没看到除了他这个废物,其他人都死光了吗?”
“不过一个只知道玩女人的废物……”青年摸着脑袋嘀咕一声,想起什么,又连忙说道,“父亲,我听说凶手是一个年轻人,最大的特征就是手拿一把断刀,要是在附近看到,还应该注意才是。”
“知道了,知道了。”字胡中年人挥了挥手,“你先出去。”
“父亲,要我说我们就干脆进城……”劲装青年又倒了杯茶,一口灌进嘴里,大步走到门边,一拉开门,忽然停住。
“又怎么了?”中年男人扭头,皱眉看向像木桩一样站在门口的青年。
“父……父亲……”一步一步后退,劲装青年的声音有些控制不住地哆嗦。
跟在青年胸前的是一把断刀。
“砰”的一声,字胡中年人猛地站起,将身后的椅子撞倒在地,他的眼睛死死地看着那把断刀,和断刀之后的蒙面年轻人。
“阁……阁下……我们只是吴家偏支,说到底不过只是吴家地位稍高的下人。”中年人单手撑在桌子上,咽了口唾沫,“阁下要是和吴家嫡系有恩怨,自……自可去找他们,何必……何必难为我们父子?”
“你是说他们吗?”张初的左手摊开,露出里面的四块玉牌,“好了,不用紧张,既然你们知道我是谁,那事情就好办了。”
张初收回断刀,反手关上门。
脸色苍白的劲装青年小心翼翼地退到中年人旁边。
看着那几块玉牌,字胡中年人脸色有些复杂:“不知阁下找我父子两有什么吩咐?”
“你们父子风评还不错,放心,我不会杀你们,当然,如果你们想要试试我的刀有多快,也可以试着逃出这房间。”不管紧张兮兮的父子两人,张初走到两人对面坐下,“说实话,我这次来,除了杀人之外,还有一件事要两位帮忙。”
听到这话,字胡中年人却不敢放松,双手勉强在身前一抱拳:“阁下请说,要是在我父子能力之内……”
“放心,不是什么难事。”张初将断刀放到桌上,从怀里逃出一张纸,推给对面父子两人,“我这里有张药方,你立刻给我去方渠城买齐。”
字胡中年人拿起药方看了一眼,发现并不是什么特别珍稀的药材,心里松了口气,接着面上又露出了难色:“这位公子,现在方渠城的城门已经关闭,如果公子愿意等待些时间,我父子虽然不是什么大人物,凑齐这些药物还是可以的。”
张初摇头,盯着字胡中年男人道:“我相信,你们身为吴家人,有的是办法入城,另外,你们吴家的功法是怎么换取的?”
中年人还在思考怎么进城,忽然听到张初的话,奇怪地抬眼看了张初一眼:“我们主家都是用的贡献点去换取功法。”
“那好,给我去你们主家换取两本练体功法,不要多高深的东西,只要是练体硬功就可以。”张初看着面面相觑的两父子,“我会拿东西换,不会让你们吃亏。”
“公子……”
张初摸上断刀的刀柄,淡淡打断道:“不要废话,现在吩咐人进城,然后买药,换取功法,这里离方渠城不过十里,以快马要多久?如果过时不到,我一急躁,不排除会杀了你们泄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