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瑨那边睡了一觉醒来发现超儿还没回来,就有了不好的预感,怕是要让他们母子分开了。
“怎么还没回来?”明知道王婆子也不会有答案,古瑨还是问出了口。
“兴许是留饭了吧,”王婆子猜测道。
“呸!你看着吧,这是准备卸磨杀驴了!”古瑨愤恨地啐了一口,才反应过来:“我都气糊涂了,我才不是驴!”
王婆子反应慢,后知后觉地偷笑了。
“姑娘要用饭吗?老奴按照你教的方法做了咸泡饭,”王婆子趁她睡觉的时候准备了午饭,还好芳草园有小厨房,要不然经过早上那一出,她们还未必有饭吃。
“吃吧,不吃哪有力气斗争!”她所说的斗争并不是在将军府,而是她决定逃跑了,如果超儿不回来正好,她走的毫无牵挂,这鬼地方是待不下去了。
“好咧,老奴去端来,”王婆子听她斗志满满心里高兴起来,想着只要她想总会有办法的。
大夫人那里很快收到了消息,知道司君谋将儿子接到了书房,打算亲自教导,说心里话她不同意的,当初承认孩子的身份不过是权宜之计,如今儿子的身份不同了,肯定是要娶高门之女的,这孩子会是个碍事的。
她坐不住了,直接去了书房,想要劝阻。
司君谋正在整理书简,看到母亲来了便放下手中的东西,陪她进了侧室,命人上茶。
“母亲,您怎么来了?”
“听说你把那孩子接过来,要亲自教导?”宫雁飞很平常的询问语气,没有表露出一分不喜,在儿子面前,她会维持一个慈母的形象。
“嗯,从前儿子不在家也就罢了,如今回来了自然要肩负一个父亲的责任,而且他已三岁,该开始习武了,”司君谋回答的很直接,况且他也没有别的心思。
“你尚未娶妻,已先有庶子,本就惹人非议,恐怕对你的婚事不利,”宫雁飞知道儿子心眼直,好意提醒。
“儿子不急着成婚,他是我儿子,不认便不用进我家门,”司君谋对婚事向来淡泊,如今既然有了儿子,那就更加可有可无了。
“胡说,你已二十五岁,像你这个年岁还未成婚的,全京城也没几个,从前忙于战事也就算了,现如今天下太平,不可再拖,我已开始为你物色了,”在婚事上宫雁飞难得的强势起来,她不会再任由他任性下去。
“那母亲看着办吧,”父亲去的早,母亲一个人不容易,现如今也的确没有借口,司君谋选择不再反抗,反正早晚要娶,不如挑个母亲喜欢的,到时候给她做个伴也好。
“母亲盼着你早日娶妻生子,也是为了给司家的列祖列宗一个交代,况且嫡庶有别,早日生下嫡子才是,”宫雁飞见他老实答应,心里安慰了很多,但还是不希望他对那个孩子过多的关注。
司君谋几不可查地皱了一下眉,淡淡地回了一句:“儿子明白。”
宫雁飞仔细盯着他的脸,自然知道他心里未必真的服气,但也不会逼他太紧,把话题转开:“你哪会照顾孩子,要不然让我带回去,我亲自管教,你看可好?”
“不必劳累母亲了,待在我身边教他习武学习兵法也方便,”司君谋直接拒绝了,那孩子太柔弱,必须跟自己在一起才能成长,这一点他坚信。
“那我派两个得力的婆子来,再加两个大丫鬟,你这里人手不足,又多是小厮,难免粗心大意,照看不了,”宫雁飞见他态度坚决,只好妥协,想着找两个美貌的丫鬟来,被他收作通房,等他分心了,到时候再找机会把这孩子弄走。
谁知道司君谋并不领取,他不喜欢身边人多,直接给回了:“不必了,男孩子不能娇养,儿子会看着办的。”
宫雁飞还想再劝,被司君谋给拦着了:“母亲,我送您回去吧,正好儿子也要出府赴宴。”
从昨日起便有好多拜帖送过来,他现在是京城权贵争相巴结的对象,尤其是还未娶亲,很多家中有女待字闺中的无不想攀附上这个大将军王。
宫雁飞也不好阻拦,只能由儿子扶着,起身回了自己的院子。
直到晚上超儿也没回来,古瑨便确定了心中所想,这样也好,只等养好了伤,她就准备撤了,至于王婆子,她不会跟她明说的,将军府不至于会杀了她,她自己也有自保的本事,何况,不过一个小妾,大夫人不就看着碍眼,这要是自己走了,他们应该更高兴才是,古瑨把事情想得很简单。
她趴在床上计划未来的时候,来了不速之客,能在这个时候来看她的,除了想杀她的人,也就那个盛羡逸了。
盛羡逸进来也不说话,就闲闲地站在一边,打趣似的看着她。
自从昨日司君谋回了京,他便派人盯着这里的动静了,白日听说她被打了,但是不方便过来,特地等到天黑才来送药。
“你要是来看笑话呢,看过了,也笑过了,可以走了,”古瑨就像跟老熟人说话一样,一点也不客气。
“被打成这样还挺横的,看来伤的不重,”盛羡逸直接坐到床边,一点要走的意思也没有。
“死不了就是了,”古瑨偏过头来看着他,这个人吧,也不知道出于什么目的,一而再再而三地来关心别人家小妾,难道真是色域熏心?就喜欢偷鸡摸狗的刺激感?
“我看看,”盛羡逸见她死鸭子嘴硬,就想逗她一逗,捏住被子一边,就想掀开。
古瑨愣了一下,难不成还真是色中饿鬼啊?不过一个打烂的屁股有啥可看的,不嫌恶心,你就看吧,拍戏的时候还做过裸替呢,她以前脸蛋长得一般,身材还是非常不错的额,就当为艺术献身了。
古瑨并未出声阻止,一动不动,反正她现在也没有还击的能力,索性任由他去。
盛羡逸虽然风流,但还不至于趁人之危,轻薄人,本意只是吓唬一下,没想到对方不在乎,他伸出手的手反倒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