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会我们先去山上看鸟儿,玩累了,晚饭我们也在这里吃。瞧瞧这里,多美,一片田园风光,”姜怡嘴上笑嘻嘻的说道,“其实我更想在这里住上个三、五天。”
“你想在这里住?没问题,我一会就让阿通去叫人打扫出屋子,我们一块在这里住,明天还可以去山顶上看日出呢。”卫远也来了兴致,点头称赞。
玉珊在一边听了,想反对,但又怕表哥数落自己,只好不做声,怨恨的看着姜怡。
此时翠芹和桂枝吃了午饭,也收拾好了走了出来。听得姜怡说要留在这里住个三五天,翠芹心想,这可使不得,虽然这是卫将军的封地,但是这也是城郊野外,万一出了点什么岔子,她也没法向夫人交代,于是便劝说姜怡也回去。
姜怡正在兴头上哪里肯走,翠芹只好装病,说:“哎,我也想在这里住上三五天呢,只不过今天在山上看梨花儿时受了风寒,此刻正觉得有些头疼,都是我没有用,身子骨竟如此弱不禁风。”
姜怡听她这么一说,又看着翠芹脸色似乎有些苍白,便相信了她的话:“这里什么时候来住都可以,你既然病了,我们还是赶紧回家去,找个大夫看看才好。”
她本来也无心在这里住,不过是说出来吓一吓玉珊,现在看翠芹不舒服,便彻底打消了这个念头。
正当姜怡和翠芹在城外山上看着漫山的梨花流连忘返的时候,城内姜府里,秦岩却在小琢饰坊里左等右等。
今天是开课的日子,却始终没有看见她们两过来。
小琢饰坊里冷冷清清的,秦岩一个人呆坐着。平日姜怡和翠芹两人都很准时,而今都已经大半天了,也没看见个人过来。终于秦岩等的不耐烦了,便起身,走到桌子前,去摆弄那些做首饰的器具,或是拿起之前姜怡做的首饰看看。
又过了一会,有个小丫头路过门口,看见秦岩便笑了:“怡儿姑娘和翠芹姑娘都去赏花去了,前些日子就向你告了假,秦师傅怕是忘了吧。”
秦岩这才依稀记得前几日有小厮来告诉他今日姜怡翠芹她们要出门,今天的课业取消了。只是自己忙忘记了,白在这里等了半个时辰。
他拍拍自己的脑袋,一面心里自嘲记性差,一面出了小琢饰坊。
走到水池边,看见池子里面的鱼悠闲的游来游去,索性停下脚步多看了几眼。
正当秦岩看得出神,身后传来了一个女子的笑声。
他转身一看,是碧云带着小丫头来到鱼池边逗鱼玩,他想回避,却已来不及。
这是碧云第一次见到秦岩,看见眼前的男子长的白白净净,斯斯文文的,感觉非常舒服。她扬起笑脸,柔声问身边的小丫头:“这是谁呀?”
小丫头见过在小琢饰坊里帮姜怡送东西的时候见过秦岩,于是说:“这是教怡儿姑娘做首饰的师父。”
碧云点点头,她听得别人说教姜怡做首饰的师父长的一表人才,如今亲眼见了,果真让人眼前一亮。
她收起自己的小姐做派,上下打量着他,然后柔声问到:“你就是教怡儿做首饰的师父吧。叫什么名字?”
“秦岩。”秦岩大方的回答。
“长的真是一表人才。”碧云说话无遮无拦,盯着秦岩的眼睛,笑嘻嘻的说着。
秦岩被她这么一说,反而不好意思起来。他对她作揖,说:“琢饰坊还有活计要做,恕不能陪。”然后转身。
“活计是做不完的,翠芹陪怡儿赏花去了,你不如陪我逗逗鱼。”碧云语不惊人死不休,这句话足以让身边的小丫头都觉得羞臊,但她就那么自然而然的说了出来。
面对如此直白的挑逗,秦岩一时间居然无言可对,只有吓得落荒而逃。
看着他慌乱的背影,碧云开心的咯咯直笑,心想:这个男子真有意思,长的如此好看,天天看着也一定不会觉得闷。
她也不逗鱼了,带着小丫头去就去找自己的娘亲,要告诉她今天自己遇见了一个有趣的人。她让丫头去打听自己的娘亲在哪个院子里,然后心里喜滋滋的带着丫头一块过去了。
此时,崔姨娘和姜老太太正坐在院子里,摆了糕点坐在亭子里聊天。丫头们都被安排着在亭子外候着,亭子里只有崔姨娘伺候着姜老太太。
姜老太太歪躺着,眼睛并不看着崔姨娘,只看着亭子外的花儿,然后问到:“他们两相处的怎么样了?听说忠奎还教佩筠写字?”
“这事说起来还真是得归功于佩筠,她还真是个聪慧的人,记性又好,把忠奎的书房整理的井井有条。忠奎以为她识字,待到问清她原来不识字,但也把事情做的那么好,于是对她也就刮目相看了。”佩筠是崔姨娘手中的棋子,她的表现好,就是自己的棋局布的好,所以看着佩筠和姜忠奎两人两人相处起来彼此都不讨厌,她就向吃了一颗定心丸,知道推佩筠上位也是迟早的事。
看着崔姨娘沾沾自喜的样子,姜老太太冷笑了一下,说到:“佩筠是个可人的姑娘不错,模样长得好,心也巧,人又聪慧,谁跟她相处都是不会讨厌她的。但是仅仅因为这些,就让忠奎看上她,恐怕也不可能。忠奎虽然做了那么多年的生意,但是底子里却还是个实在的人,没有一点花花肠子。所以想让忠奎娶佩筠,让他们这样日久生情,怕是不现实。”她有自己的耳目监视着佩筠的举动。她听说忠奎和佩筠在知行堂里,一个有礼有节,另一个安分守己,虽然两人偶尔有交集,但是如此下去,也不能有任何发展。
“话虽然那么说,但是佩筠也是个老实人,那些狐媚的手段她也不会。”其实这也是困扰着崔姨娘的难题。佩筠若是过于狐媚了,老太太不可能看上她,但凭着佩筠低眉顺眼的性子,他们两也确实难以产生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