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当如此。”老道士听了李兆林的话,点了点头。
“今日就多谢道长指点迷津,不知道道长能否在府中呆一段时间,让我以尽地主之谊?”李兆林随即放下心思,对着老道长诚心的邀请道。
若是能留下这名道士,甚至到时候在乡里建一个道观让他居住都可以。
到时候也可以保护本乡民众安全。
“多谢李老爷好意,只是老道因为有事在身不得在此长留。”老道士岂能不知道对方的意思,脸上露出一丝苦笑。
“那真是遗憾。”李兆林眼中露出一丝失望,只能点了点头。
“不过老道在临走之前有一件事情,觉得还是要告诉李老爷的好。”老道士就要离开的时候,似乎顺口说了一句。
“道长有事尽管说。”
虽没有留下此人,但对方毕竟对李府有恩,而且结交一个有道之士也是善缘。
“李老爷,昨晚那位女施主……”
“那是我一名妾室,平日里对我颇为依赖照顾,打算最近选一个日子让她成为府中主母。”李兆林说着,嘴角微微露出一丝笑意。
其实在昨晚之前他还未曾下定决心立玉儿为夫人,毕竟对方性格柔弱,立为主母夫人恐怕也难以管理府中事务。
昨晚发生意外事情之后,他反而想通了。
给对方一个府中主母的身份,若是她不能管理府内事务那就领着这个名分或许能让她开怀一些。
“看来原本的说辞不行了……”老道士仔细看了李兆林一眼,心中已经有了主意。
很明显李老爷对那位小妾非常的宠爱,甚至已经要立为正室。
若自己此时告诉李老爷那位是鬼物,恐怕李老爷或许要翻脸。
后面更加被动。
“对了,昨晚的事情还未曾单独感谢道长,原本应当让我那妾室过来亲自道谢的,毕竟若非道长恐怕我那玉儿真的要香消玉殒,美人不再了。”
在老道士转念的时候,李兆林再次开口说道:“只是昨日经受惊吓,今日情绪还未稳定,多有失礼之处,还望道长海涵。”
“李老爷客气了,”老道士笑着摇头,“不过夫人身边那位毕竟是恶鬼,而且呆在夫人身边时日已久,恐怕对夫人多有关隘,昨日晚间我观夫人眉眼之间沾染一丝阴气,若是不处理……”
“哦?”李兆林神色一紧,“这可如何是好?可否对玉儿有害?”
“李老爷放心,不过是时日过长沾染的气息,除去身边阴气即可,”老道士说道,“而且我观夫人似乎体弱,倒是不方便直接告诉她,免得她心中害怕有害身体,这才转告李老爷。”
老道士倒也精明,转眼已经称呼那玉儿为夫人。
“多谢道长体谅。”李兆林眼中露出一抹感激。
“我这有一截雷击木雕刻而成的木剑,志刚至阳,可驱除阴气。”老道士说着从袖中摸索一番,拿出三寸余长的一柄带着烧焦痕迹的木剑。
“道长恩情,李某没齿难忘。”李兆林恭敬的行了一礼,然后接过这柄小小的木剑。
说来也怪,这木剑落入手中,李兆林身上竟然升起一股暖意。
他也是有见识的,知道此物乃是一剑修道之人的法器。
“将此物放置在夫人床头枕下即可,三日之内就能驱除阴气,而且若还有妖物靠近尊夫人,也会原形毕露,被此剑所伤。”老道士又吩咐一句。
“好,那劳烦道长在府中再住三日,三日之后我当亲手奉还道长法器。”李老爷赶紧说道。
“如此也罢,那我就在府中叨扰三日,此时就不打扰李老爷了。”老道士点头,转身离开书房。
若不是为了师父报仇,这雷击木雕刻的法器,说实在的还真不想拿出来。
“来人,”李兆林等到老道士走后把小剑郑重的收好放入怀中,然后对着外面喊道。
“老爷何事?”外面一个侍女的声音响起。
“你去看下东厢房,玉儿夫人可还在房间休息。”李兆林吩咐道。
“是。”女子答应一声,然后脚步声逐渐远去。
不久之后外面脚步声再次响起,侍女已经返回,躬身站在书房外面说道:“玉夫人正在东厢房,大少爷也在那里。”
“广明?他怎么在那里……”李兆林心中闪过一丝疑惑,不过也没有多想,“好了,你下去吧。”
“是,老爷。”
李兆林简单的收拾一番,有些心神不宁。
又担忧爱妾的安全,索性放下手中的纸笔转身离开书房。
“玉姨娘既然已经大好,我也就放心了,若是姨娘有什么需要尽管告诉我,我定然给姨娘准备妥当。”
李兆林刚刚走入东厢房的院落就听到儿子李广明的声音传了出来。
“多谢大少爷挂念,老爷一切都安排妥当了。”那玉儿柔柔弱弱的声音随即响起。
“广明,今日怎么有闲来此处?”李兆林安心下来,直接走进房间笑呵呵的说道。
看到李广明和玉儿关系似乎不错,心中觉得把玉儿扶为正室,的却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至少到时候这个儿子不会反应太激烈。
“父亲大人安好,我今日早晨又读了一会诗书,闲着没事倒是又想起玉姨娘身体不适,这才走过来看看。”
李广明赶紧收回落在玉儿身上隐晦的火热眼神,低头向李兆林行礼问好。
“嗯,”李兆林点了点头笑道,“我李家以诗书为根本,你能够早诵诗书倒是让我欣慰。”
“多谢父亲夸赞,父亲大人既然来了,玉姨娘又无事,那孩儿暂且告退,正好回去温习。”李广明回答道。
“嗯,你且回去吧。”李兆林看到儿子玉树临风,颇有自己年轻时的风采,脸上不由露出欣慰之色。
想到儿子孝顺懂事,这夫人又贴心,原本心中对神灵之事的担忧都少了许多。
“老爷今日怎么这个时辰回来?”玉儿脸上挂上一丝笑容,想要起身迎接。
“你身体尚未全好,还是坐着便是。”李兆林笑着上前一步,顺势坐在床沿。
与此同时,手中一滑,从袖子之中落下那柄包裹起来的小剑,转眼藏入床头被子下面。
玉儿脸色猛然一白,接着恢复了原本神色,脸上笑意不变,眼底却阴冷如冰。
“那个河神我打不过,难道你一个该死的老杂毛也想要杀我?!”玉儿感受着神魂传来的刺痛感,手指猛然握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