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咦咦?
难道是纪萌萌?
她也不敢动作太大,低头去看是谁的手。
毕竟这也太特么刺激了!
苏瓷灵机一动,指尖往上碰了一下,摸到一块冰冷的坚硬物,是腕表。
好你个闷骚的纪萌萌!!
放了十分钟烟花,苏瓷被摸了十分钟小手,指头都被攥麻了,满脸悲催苦逼。
良久,男人的手指在她掌心轻轻挠了两下,苏瓷趁机缩回自己的手。
转头再看,纪屿一脸寻常淡定。
陆子墨望着河面,似乎在沉思,挽起一截的袖口下,低调而奢华的腕表吸引了她的注意。
嗯?!等等
陆子墨的手腕上,怎么也有一颗腕表?!
苏瓷傻眼了。
所以刚才偷偷拉她小手的,到底是纪屿还是陆子墨啊?
“在想什么?”纪屿笑着问。
“啊,我我在想今天的月亮可真圆啊!”苏瓷下意识胡诌道。
陆子墨抬眸望向漆黑的天空,悠悠道,“阴天哪来的月亮?”
“没有吗?可能是我眼花了吧!”苏瓷干笑两声。
一阵狂风吹进身后的小树林,撞在树干上发出呜呜的声音,很有国产恐怖片里的气氛。
苏瓷摸了摸手上的汗毛,“你们有没有觉得这风声像是有人在哭?有点吓人啊!”
陆子墨和纪屿掀起眼皮,相视一笑,不约而同保持着沉默。
苏瓷隐约觉得凉飕飕的,暗戳戳回头,只看到了一片树的黑影,白色的塑料袋轻盈掠过,像极了来索命的阿飘
“咕嘟”苏瓷咽了咽口水,想说点话制造出点动静。
毕竟月黑风高,看清自己的手都十分勉强,她本人是十分怕黑且怕鬼的。
“喂墨总纪总,你们怎么不说话啊?”
苏瓷嗓音微颤,手指抠着草皮,佯装镇定地朝他俩的方向挪动了一丢丢。
陆子墨敲出一根烟,叼在嘴里,擦亮打火机,明灭的火苗照亮男人半张美得窒息的容颜。
纪屿的语气很轻,极其富有催眠的效果,“苏苏,你有没有听过一个故事?”
苏瓷稍稍壮了壮胆,又凑过去一点,挨着纪屿坐下来,“什么故事?”
“哑弟。”
“雅帝?没听过,说来听听?”苏瓷一副很感兴趣的样子。
“你确定要听?”纪屿笑了下。
苏瓷:“呃,随便说点什么都好啊!”活跃一下气氛嘛!
“好吧。”
于是,纪屿大佬就用温柔的语气,给她讲了一个毛骨悚然的故事。
“有一对关系很好的兄弟,生活在遥远的大山深处。在他们十八岁那年,一场大洪水淹没了村子里所有的粮食作物,村民叫苦连天。”
“然后呢?然后呢?”苏瓷星星眼追问。
纪屿神情平静,“村里一位九十多岁的老人说,这是触怒了河神,需要选一位年轻力壮的小伙子献祭。之后,村民选中了兄弟俩中的哥哥”
陆子墨眼神寡冷,弹了弹烟灰,嗤笑道:“这么无聊的故事,你也听得下去。”
纪屿眉眼温润,唇角勾着一抹笑意,忽然不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