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子墨抓着苏瓷的手腕,抽出那只被握在纪屿掌心的小手,睐了眼满脸心虚的女孩,“谁拉你手,你都分不出来?”
苏瓷陡然怒了,一拳砸在草地上,“魂淡!所以你们就联合起来吓唬我?”
“讲故事的人是纪总。”陆子墨坦然地撇清关系。
“那你还装哑巴!明知道人家怕得要死还不说话!”苏瓷的怒火依旧波及到了他身上。
陆子墨扫了一眼刚才同样装哑巴的纪屿,慢声道:“这不是想看看,你害怕的时候会抱着谁吗?”
苏瓷嘴角一抽,我倒是想,你俩吃起醋来一个比一个难伺候,要是真那么做不是给自己找麻烦吗?!
“你俩刚才的表情那么可怕,跟美艳的男鬼一样!我选择抱自己!”苏瓷拍拍屁股上的草叶,从地上站了起来。
美艳男鬼
陆子墨浅笑,“我和纪总谁更艳?”
苏瓷败给他了,“这你也要比!当然是纪总更艳!”
这家伙怎么跟幼稚的小孩似的!
美艳纪总微微一笑,“那,你喜欢吗?”
苏瓷脑袋放空盯着他俩看了几秒钟,忽然转身就跑,结果咚一声撞树上了。
身后传来陆子墨不客气的嘲笑,“真人版守株待兔?”
兔子苏捂着脸在地上蹲下来,嗷丢人丢人丢人!
纪屿气息浅浅地笑了出来,眼尾弯弯,俯身揉了揉她的脑袋,“有没有撞到哪儿?疼吗?”
“走!你们俩都走!”苏瓷恼羞成怒指着河边的方向。
陆子墨一扬眉梢:“让我们去跳湖,献给河神?”
“献你个头!陆子墨,你哪壶不开提哪壶!”苏瓷唰的一下站起来。
她今天真是丢人丢到姥姥家了,还暴露了自己的弱怂属性
纪屿讲鬼故事,陆子墨一声不吭渲染气氛,这俩人居然联合起来整她!
苏瓷走到河边捡起皱巴巴的花灯,快步往家的方向走,“别跟过来啊!你们两个!”
陆子墨笑着点开了闪光灯,给她照明,不远不近的和纪屿跟在她身后。
回到家里已经是晚上十点。
苏瓷进了书房,把花灯放桌上。
漫不经心想着今天的一系列事情,眼皮子犯了困,在椅子上沉沉睡了过去。
书房的门无声开启,花伶脚步轻盈,脚踩在地上没发出半点动静,走到女孩身旁。
看到苏瓷白皙的额上轻微的磕碰痕迹,花伶出去取了一支药膏,指尖挤了一点黄豆大小的膏体,轻柔地涂抹在女孩泛红的伤口上。
随后,弯下腰,手臂轻缓地穿过她的腰际和膝弯,把她抱了起来,朝卧室的方向走。
“姐姐,晚安。”花伶歪头笑了一下,熄了灯。
一觉睡到上午十点多,苏瓷一咕噜从床上爬起来,抓起床头的闹钟。
“我去,十点!!纪萌萌该发飙了!”
穿鞋的时候,她才想起来今天是周日,不用去上班,高悬在空中的心脏顿时回到了身体里。
哎,社畜的生活不好过啊!
苏瓷懒洋洋地去浴室冲了个澡,刷牙的时候,忽然发现脑袋上的包已经消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