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侧的男人露出一张侧脸,墨发一丝不苟地抓在脑后,唇角稍稍上扬,眼眸沉稳,正认真凝视着苏瓷的脸。
“哥,嫂子的情敌大军又壮大了有木有!以我犀利的眼光,可以断定这野男人是个痴情种!万一嫂子被他迷住可咋办!”陆琉花急吼吼地开口。
陆子墨从容地捏着毛笔,继续在纸上写字。
陆琉花嘴角抽搐,“哥那么多男人虎视眈眈跟你抢女人,你也沉得住气!”
陆子墨搁下笔,望着纸上的四个字,悠悠道:“爱上了一匹野马,当然要给她自由。”
陆琉花低着下巴,忽然发现他哥写的内容是“海阔天空。”
陆琉花:“”
啧啧,他哥还真了解苏瓷啊!
“既然你皇帝都不急,我这个小太监就更不急了!哥,我玩去了!”
“嗯。”陆子墨随手一卷,将字放在一边。
“怎么忍心怪你犯了错,是我给你自由过了火”陆琉花哼着小曲,开门走了出去。
宽敞的书房内,男人静默半晌,眼底浮现一丝志在必得的笑意。
“海阔天空?想都别想。”
陆子墨执笔挥毫,重新写了四个字欲擒故纵。
辞职之后,苏瓷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吃喝玩乐!
段威廉老爷子在国麦城第五大街,有一座三层复式公寓,总面积900多平方米,有二十多个房间。
如今是她的了嘤嘤嘤
“阿谢,我账户上还有多少钱?”苏瓷咬了一口苹果,问道。
谢悯戴着眼镜,眨了眨眼睫,抓着她的手撒娇,“姐姐账户上的零,数都数不过来呢!”
苏瓷摸摸下巴,“我们出国玩一个月吧!花伶,你有什么意见吗?”
花伶不动声色地扫了一眼两人拉在一起的手,掩去眸底那丝暗涌的深意,乖巧的笑道:“姐姐在哪,我就在哪!”
三天后,一架帝都飞往麦城的私人飞机降落在停机坪。
住进新家,谢悯联络装修公司的人,按照苏瓷的要求,预算三个亿,准备将这处旧公寓重新整修一下。
苏瓷坐在价值千金的沙发上看报纸,无意中朝窗外瞥了一眼。
花伶一个人站在草坪上洗车,蓝色的超跑被他冲得干干净净。
男孩白色的上衣被水打湿,呈半透明色贴在肌肤上,隐约可见八块薄薄的腹肌。
苏瓷放下报纸,花伶的身材什么时候练这么好了?
洗了一下午的车,到了晚上,花伶蓦然打了个喷嚏。
“感冒了吗?”
苏瓷和谢悯朝他看了过去。
少年雪白的面颊泛着不正常的红晕,虚弱地扶额,“姐姐,我可能有点发烧”
苏瓷走过去,弯腰摸了一下他的额头,“怎么这么烫?一定是洗车的时候着凉了。阿谢,家里备着药吗?”
谢悯起身,“我去找。”
看见谢悯去了别的房间,花伶虚虚握着苏瓷的手腕,水润的眸子因为发烧而泛着红,薄唇微张,看起来十分让人有疼惜的冲动。
“姐姐,我忽冷忽热。你的手好凉,摸摸我的额头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