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遭不多的客人不时朝她俩投来探寻的视线,几个男人不怀好意地看着苏瓷,嘴里低声私语。
女孩一袭简单的白裙,未施粉黛,墨黑长发柔顺地披在肩头,一汪雪亮的眼眸令人见之忘俗。
“姐姐,那花旦唱得还没花伶好听。”谢悯坐在桌前,嘀咕道。
苏瓷托着腮帮,白皙的手指随着节奏轻敲桌面,不时往嘴里喂两粒花生米。
“你的耳朵是被花伶养叼了。”苏瓷捏了捏他可爱的耳朵尖,拿起筷子,给他夹了块豆腐塞嘴里。
“姐姐的豆腐好吃吗?小宝贝?”
猝不及防被调戏,谢悯白皙的耳朵很快红了,含着水光的眼睛羞窘地瞪了她一眼。
一道令人不舒服的男声蓦然响起,“妹妹,也喂我一口怎么样?”
苏瓷悠悠抬起眼眸,看向身侧的男人。
只见男人穿着军绿色的夹克,满脸横肉,笑容猥琐,眼睑下方有一道疤痕,撸起的袖子下一片青色纹身。
一看就是不好惹的人。
谢悯捏着杯子,正要暴起,手背忽然被按住。
苏瓷扫了一眼,茶楼经理灰溜溜避开她的视线,柜台旁边的服务生装作没看见这边。
“坐。”苏瓷好脾气地示意对方坐在凳子上。
男人冲不远处的弟兄使了一个得意的眼色,一撩裤腿,刚要坐下去,苏瓷一脚踹翻了他屁股下边的凳子。
“咚”的一声闷响,男人龇牙咧嘴地坐在地上,听着周围的笑声,表情顿时变得狰狞,“臭”
谢悯飞起一脚,把二百斤的壮汉踹了出去,“咔嚓”一声,压断了一条凳子。
不远处的桌子上,四个男人立即表情不善地站了起来,看起来像是一伙的。
“妈的!敢耍老子!知道我是谁吗?”地上的男人张牙舞爪地站了起来。
苏瓷淡定地吃着花生米,谢悯也重新坐到了位子上,台上唱戏的人也停了下来。
周围的客人见势不妙,偷偷去洗手间报警。
“天哥,这女人给脸不要脸,给她点颜色看看!”一个头发上雕着刻纹的男人走了过来。
被称为天哥的男人打量着谢悯,“这小子娘们儿兮兮的!该不会是个女人吧!”
他挑衅地看向苏瓷,“你小男朋友高考了吗?你喜欢这种恶心的娘炮?”
“哈哈哈哈!”
谢悯垂着眼睫,身侧的手逐渐握成拳头。
苏瓷急忙柔声安抚他,“小可爱,不要生气,这群丑逼是嫉妒你长得好看!”
小流氓:“”丑逼
苏瓷:“其实妹子都喜欢你这样的小哥哥!眉清目秀!他们那叫长得随便!”
小流氓:“”随便
谢悯原本已经濒临黑化的边缘,硬是被苏瓷逗笑了,不忘问一句:“姐姐也喜欢我这样的吗?”
苏瓷眨眨眼:“当然啦!我最喜欢阿谢了!”
谢悯眼眶泛红,秒变摇着尾巴的小奶狗,鼻音撒娇:“姐姐”
“咚”的一声,碟子震了一下,一只拳头用力砸在桌面上。
四五个男人围过来,“臭娘们!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