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这营业范畴有点东西啊?专业婴儿起名,风水调理,八字预测,你猜怎么着,竟然还有……召灵辟邪?”寸头笑道
“看来我和这道士是没什么缘分了,要不名片留给你?
万一这道士对这方面有点特殊需求,你也好拿着名片跟他说你屁股大能生儿子啊哈哈,然后好好舔他求套房子啊”
“去你的吧,今晚无限火力就开了,怎么着通宵一手?”
“得嘞,先吃点夜宵去?”寸头随手一扬便把手中的名片随手扔了出去,
可就在他脱手那一刹那,初夏的晚风突兀的扬了起来,那无处不在的晚风像是有灵性一般,托着那张名片飞行,
飞过了两条街道,然后晃晃悠悠落在了一个男人的脚下,
明明是大夏天的,男人却反常的穿着长风衣,带着一顶姜黄色的鸭舌帽,
鬼使神差的,他捡起了那张精致的名片,睁大布满红血丝的眼睛,死死的盯着手中这张卡片,
约莫过了一两分钟,鸭舌帽男把名片塞进了自己的口袋,眼神阴翳而晦涩,
他顺着街道漫无目的的走着,似乎是看到了什么能令他兴奋的东西,
他下意识的加快了步伐,走进了一个漆黑的的小巷,
他四下看了看,在确定没人也没有任何监控设施后,他咧开了嘴角,露出了森然的白牙,
然后从风衣里掏出了一个黑色的塑料袋,把沉甸甸塑料袋扔进了垃圾桶里,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去,
在他走后不久,一只眼里散发着莹莹绿光的野猫像是被空气里弱不可闻的血腥味所吸引,蹑手蹑脚的爬了过来。
它纵身跃入身下的垃圾桶中,脸颊两侧细长的胡须晃悠悠的荡了起来,它咬破了那个黑色的塑料袋,
在看清眼前的东西时,竖瞳中盎然的绿光愈加浓烈,它一口扑了上去,大快朵颐了起来,
它已经太久没有吃过如此新鲜且量足的肉了,白花花的肥肉吃的它满嘴流油,
它可以肯定在它短暂又漫长的猫生里,从没享受过如此的美味,这肉的味道和它吃过的所有的肉类都大相径庭,
很快它就把面前的一大块啃食干净了,似乎是意犹未尽,它用爪子把塑料袋的窟窿撕破的更大了一些,
透过塑料袋的窟窿,它终于知道是什么动物的肉能如此美味了!
在那个窟窿里,野猫看到了一只素白的人手!
男人离开后驱车,开到了郊外,
这个老小区地处偏僻,应城市改造的政策就快要拆迁了,原住户大多也都搬走了,偌大的小区里,也只有零星几家的窗户里透露着灯光,
而男人所在的这栋楼,更是只有他一个人居住,
他打开房门,脱下了长风衣挂在衣架上,鸭舌帽下的脸色,比想象中还要苍白,
男人看起来很久都没有好好休息过了,厚重的黑眼圈布满了眼周,充血的眼眶和鸡窝般散乱的头发让他看着十分的颓废,
他从衣服口袋拿出了那张精致的名片,坐到了沙发上仔细的端详,
“郑子步……”他的视线慢慢移到了营业范围的最后一栏——专业召灵驱邪。
“驱邪么……?”他喃喃自语了起来,然后猛然抬起头看向了浴室的方向,狭长的双目闪过了狰狞的凶光,
“总算是全部扔完了,别急我的小宝贝,下一个,就该你了!”
在相隔他十几公里的一幢别墅里,老道士不知从哪里掏出了一枚白垩色的魂婴玉,
指甲在其上以肉眼难以看清的速度连点数下,坚硬玉石表面瞬间出现了一道狭长的口子,然后从中渗出了白垩色的液体,约莫过了几分钟,
魂婴玉产生的白垩色液体全部流进了道士手中的石英杯里,
老道士像是品尝红酒一般,把那白垩色的液体来回摇晃,然后将其一饮而尽,
那不知是什么东西的白垩色液体刚一入口,老道士的面容便迅速年轻了起来,
或许品质只是白垩色的缘故,老道士的年轻程度也并不是多么夸张,
看起来就像是个六十出头的新晋大爷,
他长舒一口气,眼睛看着窗外的满天繁星,嘴角浮起一抹诡异的弧度,低语道:
“小伙子,我说的没错吧?你我的确有缘!”
……………………
咚咚咚,急促敲门声响起,程善看了一眼墙壁的挂钟,
现在是凌晨一时三刻,看到这个时间,她久违的兴奋了起来,
“阿善!你救救我,你快救救我!我能感觉到,那个小鬼,他想要杀了我!”苏小琳死死拽住程善的胳膊,眼神惶恐不安,
“什么要害你啊,你坐下来慢慢说”程善轻轻拍着苏小琳的后背,
苏小琳犹豫了一下,从手包里拿出婴玉递给程善,将这一年多的经历一五一十的讲给了她。
“什么?你每天喂它一百多毫升的血?”
苏小琳点了点头,眼眶泛红,眼看着就是要哭出声来,随即带着哭腔说道“我只是单纯的觉得,喂它更多的血,能让它的效果更好,我没想到到会落得这样的下场,
阿善,你就帮帮我吧,你一定知道怎么救我!对不对?”
苏小琳可怜巴巴的看着一声不发的程善,眼中写满了期盼,只听得程善的声音却冷了下来,
用一种略带调侃的淡漠语气道:“使用的禁忌我已经告诉你了,我千叮咛万嘱咐一天只能滴上一滴血,你偏偏不听,如今到了这个地步我是肯定救不了你了,你自己好自为之吧!”
苏小琳瞪大了眼睛,其中的情绪由惊愕慢慢转化成了不可遏制的愤怒,一把揪起了程善的领子“臭婊子,给你脸还不要了是么?这玉可是你给我的,你是告诉我一天只能喂一滴血,可你没告诉我它还会弑主!”
“哟,原型毕露了呢,苏小琳啊苏小琳,你还是和当年一样啊,一样愚蠢呢!”程善站起身来,居高临下的嘲讽道。
苏小琳听完,顿时怒急攻心,再也没有丝毫理智可言,一把掏出手包中的金柄剪刀便朝程善刺了过去,
剪刀很快便刺破了柔软的衣物,然后刺入了程善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