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好的朋友?最好的朋友会让你去贷款么?会让你去以贷养贷吗?
别忘了,当你转系来的时候,你的成绩,比苏琳还要高上一头!
如果按当时的势头发展下去,这个用奖学金留学的名额,一定是你的!
程善心中的咆哮时愈加沙哑刺耳!
她突然迷惑了,
是啊,这一切都是苏琳教我去做的!
什么最好的朋友!
如果没有她,我根本不会每去费尽心思包装自己,
我会好好学习,努力且认真,我性格很好,同学和导员都很喜欢我,
我如果好好学习了一定会获得奖学金
那个出过留学的保研资格也应该是属于我的!
是她苏琳把她领上的邪路,
是她苏琳致使自己荒废了三年的大学时光,
但苏琳却在迎头奋进,她们之间的差距早已经宛若鸿沟,
这一切,不得就是那个贱人,设下的一个套!
程善每都被这个念头所纠缠,也愈发发觉了自己的“优秀”,
她觉得这个工作根本不值得自己付出努力,上班时刷短视频,看,月月排名倒数,
没等到三个月的实习期结束,她就因为偷懒被辞退,
她继续求职却碍于学历和曾经的不良信贷记录被面试官拒之门外,
她在这个偌大的城市颠沛流离的过了大半年,
她什么也没学到,什么也没得到。
直到这一,一个贷款的短信发到她的手机上,看完介绍之后她眼前一亮,这种贷款的手续也并不复杂,和她原先走的程序都差不多,但是下款却非常快,
因为抵押的东西被替换成了借款人以房产证做抵押来贷款,
“房贷”的下款很快,因为他们根本不用担心借款人还不上款,
还不上款,那不是还有房子么?
更何况,即使你还不上,那不是还有父母吗。
试想,当一个陌生的,满脸膘肉浑身刺青的墨镜男,敲开你父母的大门,拿着手机,向他们播放了一个视频,视频的中央有一个年轻漂亮的女孩,那是这辈子最令他们骄傲的人,
可那个年轻漂亮的美人,只是一只手抓着身份证,另一只手拿着房产证,神情动人,笑容可鞠,熟稔的在合同上签字,
并期待着他们能快点放出款来
刺青男阴冷的笑着:“如果这笔钱,你们还不上,那么从下一周开始,你们的房子就是我的了,提前跟你好,你最好不要报警,
“原因有二,首先我们的合同条款完全合理,符合法律法规,且双方都是自愿进行交易,即使你报了警,调查结果也并不会对我们有什么不利。”
“但第二条你可给我听好了!!”
刺青男从袖口划出了一柄折刀,熟稔的在手中玩起炼花,威胁的意味不言而喻,
“虽然报警不会对我们产生什么特别大的损失,但要给你们擦屁股也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大家都是成年人,羊毛出在羊身上的道理大家都懂,”
“如果你们让我麻烦了,我可能就真的会麻烦麻烦你们!
阴翳的目光冷冷的扫到了俩人,然后坏笑了起来,老弟,你老婆不错啊,明明都快五十了,还是这么有气质,年轻时候一定是个美人吧?
这么漂亮的女人,你一定舍不得她的脸色多出几道口子吧?
又或者你想替她挡刀?
可以!有种,我是个讲道理的人,但这点疼换成男人,可就不太够份量”
所以,你得做好你得身体要丢点零件的心理准备!
刺青男明显经验老道,污言秽语张口就来,
此时你的父母会是怎样的神情?
他们会怎么做。
他们还能怎么做?
而正是因为有着父母的保底,这些影房贷”业务的公司才会像闻见腥味的苍蝇一般多起来,
程善没有想到这些,在她的记忆里,那23款信贷app的还款链崩塌不过是因为一点的意外而已,只要自己这次更加心,
就不会出现任何的意外,她程善绝对相信自己的实力,
她照了照镜子,原本较黑的皮肤在各类名贵化妆品的加持和自己悉心包养下,确实变白了不少,
按照她以往的经验,漂亮女人贷款,只要你嘴甜一点,会来事一点,一般贷的款很快就会下来,
她突然想起了父母买房子的时候她已经18岁了,所以房产证上写的也是她的名字,她笑了起来,她想起了原先以贷还贷的逍遥快活的日子,
现在她只希望自己那个城里的房子能多贷一点出来!
在金钱和现实面前,尊严往往是最廉价的东西。
她找了个借口回到了家里住了几个晚上,父母的房产本就放在家里的大衣柜里,
和那柄造型诡异的黑伞放在一起,时候她偷偷玩过母亲的黑伞,当时也就看到了那张暗红色的房产证。
这么多年过去了,地方也是没有变的,
毕竟,有那个父母会去防着自己的孩子呢?
趁父母外出的功夫便把房产证偷了出来,
她又开始了高利贷,
在雪崩的时候,没有一粒雪花是无辜的,
高利贷违法,“房贷”更是如此,
这种手续不全,利率过高的违法企业寿命通常都很短
很快,数家平台的倒闭,让她再也借不到一分钱,
她还不上款了,
于是那些剩余的还在苟延残喘的公司,就找上了她的家长,
以她欠下的金额,她知道,她程家要因为她而卖房子了。
当她再见到父亲的时候已经几个月后,为了还钱家里的商店盘出去,住进了一个下雨都有可能漏水的集装箱里,夫妻二人守了一辈子一辈子的家业就这样被她败了出去。
但她没有注意到,唯独那把黑伞被母亲留了下来,
但父母都没有多些什么,木然的神情仿佛认命了一般,
“嘴里还嘟囔着,这就是命这就是命”
可就是这种漠视却让她更加心痛,她宁愿他们打她一顿,骂她两句,也好过二人一副认命的样子,
翌日晨,夫妻两带着她见了一个奇怪的人,
那人姓郑,看穿着样子是一个道士,发须皆白看着有六七十岁的样子,
他们之间的对话我听不懂太懂,或许都是大人间的往事,
但最令我疑惑的是,他们为什么会把我带来见一个道士?
母亲她累了“这程家黑伞,她不想再做下去了,之后制伞的活计,就由女儿继续了”
道士笑道,似乎早已预料到这个结果:“怎么?你终于想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