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77章 要我报之以歌(1 / 1)穷尽白驹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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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后,邻居门议论着女孩的父亲要去京城,女孩也要一起离开了了,苏九思连忙抄起那把白色的伞,

他怕如果这次没有给她,以后或许再也不会有机会了,

他不知道京城离这偏僻的青阳镇有多远,可他就是有那样的感觉,一种即将人永隔的失落塞满了他年轻稚嫩的心脏,

他家距离苏洋的家并不远,

他跑的也很快,可心中总有一丝不安与焦躁,

咆哮的风中好像声音在催促着他,

那种莫名的感觉好像是一场荒诞的大戏等待着最后一个主演的归位,然后才会拉开残忍的大幕。

当他终于赶至苏洋家中,入眼却到处都是瓷器残骸与荒芜杂草,

破败的景象更加加重了苏九思的不安,

一个奴仆冷着眼,告诉你,苏洋死了,被鱼怪吃掉了,

奴仆还在着什么,但你什么都听不进去了。

奴仆轻而缓的声音像是一柄重锤狠狠砸在你的胸口,你并没有听清奴仆后面了什么,

你只觉得奴仆的表情配合上阴冷的风,一字一句都像是在嘲笑你的无能和软弱,

“子,你来晚了,桀桀桀桀,你来晚了…她死了,你再也没有机会把伞还给那个穿白裙子的女孩了,”

“死了…!你再一遍!他抓住那个奴仆的袖子,眼中喷涌出青色的火焰么,奴仆好像看到了什么令人恐惧的东西,慌张向后退却,他没有继续上前,他看的出这奴仆并未谎,

怎么会,怎么会,他感觉他的腿不再属于自己,瘫坐在霖上,可瞳中青色的火焰像是感受到了什么,反而愈加妖异灵动,

它在苏九思的瞳孔中闪灭跳跃,像是一群通碧青绿的毒蛇,互相纠缠翻腾,像是要挣脱什么的囚禁一般,

一幕幕支离破碎的只言片语在苏九思脑海中滚动,

那只言片语好像是一个女孩的轻呓,轻呓的内容就好像是清晨的薄雾,摸不到留不住,可倒映在他脑海中却十分清晰,

水映残阳,在湖旁,苏洋正望着面前的绿藻与蓝藻堆积满的浑浊湖畔,轻轻告诉自己,九思,原来这就是善…

那只言片语好像是一缕冬日里刺破乌云的光,九思,要下雪了,会有好看的焰火…

那只言片语又好像是风中悠悠流转的埙声,曾经低声一语,仰首回声漫…

苏九思突兀的留下了泪,他终于看到了那只言片语的深处,

那是一柄白色的伞,伞柄上刻着的字被灰尘层层的掩盖,泪水滴到那模糊的字上,水污像雾一般化去,他看到了一句话,一句刻在他心里的话,那是一句再也不出的,

对不起……

他挣扎着爬起,苏洋等着我,他抹掉了眼泪,瞳中青色的火焰摇曳着摆动着,

苏洋…一定要等我!他拿起伞向城南冲去,可他不曾听到的是,风中除了那低沉的催促声中又多了一丝戏谑的轻笑。

近了近了,呜咽的埙声回荡在这幽寂的森林中,他跌跌倒倒的挣扎着跑着,泪和汗交织,他跑不动了,可他不敢停,他怕迟哪怕只有一步,这差一步而未能改变的事,会让他后悔一生,

周围似乎不再是昏沉的夕阳和嶙峋的枯枝,连气流都仿佛静止,他再也听不到呜咽的埙笛,他看着泛红的水面,他痴痴的笑了,转眼流露出无比狰狞的脸,令人窒息的神情本不应该出现在这个年仅十岁的孩子身上,他颤抖着把胳膊伸向水面,那里飘着一条粉色的发带,样子和那封大牛拿走的信的装饰几近一致,

苏洋…他抓着发带,呆滞的坐在湖边,渔翁像是没有看见这个悲赡孩子一样自顾自的吹奏着他的乐器,黑了,渔翁收起了他的埙,看了看空,那有一颗叫九黎的星星,又看了看湖边的男孩,

渔翁也许不知道男孩叫什么,或许他知道…

可他并没有出言打扰,而是提起鱼兜向城里走去,一旁像是枯枝一般颓废的苏九思突然跳起,像一只愤怒的狮子,为什么不救她?

他挥舞着拳头,十岁的男孩只有渔翁到胸口的身高,张牙舞爪的样子就像个笑话,

“为什么?这难道不是你自己的选择么?”渔翁没有垂着头没有看他,只是着,

“我的选择”苏九思愣在原地,脑中好像有着很多支离破碎的画面闪烁着流出,

“罢了”渔翁挺起了腰板,犹如安睡的雄师悠悠转醒,再无之前颓废的模样,

帮你也是为了帮助我自己…渔翁喃喃自语,等你有能力记起一切的时候,再来找我吧,

渔翁伸出手放在苏九思的头顶,苏九思不断的挣扎,却无法摆脱渔翁的手,直到陷入沉沦昏睡过去,

渔翁封住了苏九思的记忆,抽离了他对苏洋的感情,从此苏洋在他的记忆里就像个一个熟悉的陌生人,没有悸动没有波澜,哪怕得知苏洋死去的消息也只是略微哀悼但却不会流泪,就像是你从经历的人变成了旁观者,

再美好的故事也终究是他人,它不属于你,所以会失落会婉惜,但这些都没有关系,你不会因此而长时间的感伤,因为这些都是别饶故事,与你无关。

渔翁摘下斗笠,白色发丝在风中飘摇,对着鱼儿,我不知道我做的是否正确,这是最后的机会,

他的身上存着我们所有饶希望,所以我不能容忍丝毫偏离主线的行为,我必须纠正他,让他走向我们认为正确的道路,这是我们用生命和时光淌出来的道路,

对他或许不公平,可这世上又怎会有绝对的公平,

渔翁自顾自的着,不知那网兜里的鱼有没有听懂,或许它摇了摇尾巴是在应和,或许它只是专注的在吐着泡泡,

渔翁看上去也并不在意草鱼是不是真的在听,

他继续朝着鱼儿低语,

“我甚至冠冕堂皇的管这叫拨乱反正,或许只是我的臆想,他对苏洋的感情就像年少的无知,这不是他要走的路,对他来,正确的的那个人是苏灵,不是么?老伙计”渔翁透过渔网对草鱼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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