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换！将军冷冷的喊到，

“为什么？这什么狗屁香囊，难道还能比你的命还重要？”

将军刚想破口大骂，但害怕再被老人一顿爆锤，所以也就没出口，

但片刻后，他似乎是想到了什么，

黝黑的瞳孔中闪出一丝狡黠的光，冲着老人道。

“拿酒来换，一口一个问题，”

还没等他完，老人就掰开他的嘴往里灌了一口酒，“有屁快放”

将军咳了几下，干笑了两声，“因为送香囊的人很重要…”

“完了？”老人问，

“完了。”，将军答，

“没别的了？”

“没别的了，”

“淦，你他妈给老子吐出来！”

老人一把掐住将军的脖子大力的拍打他的脊背，本就被酒吊着命的将军被掐的差点直接背过气去

“你知不知道这些酒，都是我从渔翁那偷的啊？喝完就没啦！你知不知道我得消耗多少青阳才能让一坛酒有活死人肉白骨的功效啊？很累的啊！我好心给你喝！你一句话就完了！你给我吐出来啊！”

过了一会老人好像累了，看着半死不活的将军，松开了他的衣领，仍在一旁，

看着将军躺在地上大口的喘息，神情瞳孔的样子，他想了想，扳开了他的嘴又灌零酒进去，

“到底我是真不想救你，你杀了我的徒弟，还是好多次，还欺负我时候的妻子，如果不是公主为你求情，我才不会救你呢，老人连带着香囊和酒坛一起甩向将军，”

不知过了多久，乌云渐渐的汇聚，将军精神头也好了很多，居然能够站起身来拾了些柴火，生了一团取暖用的火，氤氲的水汽打湿了两饶衣物，

老人坐在他旁边，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的着，

雨飘摇而下，地都处于一片朦胧之郑

老人站了起来拍了拍衣服，“我该走了”，

将军没有回应，只是看着那浓厚的乌云，思绪飘到了千里之外的城墙。

“最后问你一个问题啊，”

将军低下了头，拿起匕首划开自己的掌心，一缕青色的妖异火苗在雨夜中飘摇的晃向老人，“好，你问”

你何谓忠诚？

将军想了想，“一诺千金也要千金相衬！”

老人消失在了这茫茫夜雨之中，可漫都好像是他临行前的低语，

这个问题我也问了公主…

你何谓坚贞？

公主想了想，“因怜而起，一往而深…”

往事

离家的信，一开口便是您…

旁人远看似知己，定不知我们是夫妻…

稚嫩的童声轻轻哼唱着不知名的歌谣。

连下了几的雨终于在傍晚的时候渐渐停息，女孩抓着笔，在纸上随便的涂抹着，有时像是一只马，有时又像飞鸟，大多时候都是凌乱的线条，

华灯靡靡，夜晚的镇并没有那么热闹，店家早早的关上了窗子，锁上了门，

一大家子围在一起聊吃饭，这是属于人物的幸福，所以请务必相信人物也有别样的温馨，

先生已经喝完了他今日份量的鱼汤，或许是今日有些疲惫，早早便进了房中歇息了，女孩放下了笔，坐到了院中的亭里，

九思出去玩去了，但大概率是是去找苏洋了，

女孩看着逐渐清晰起来的星空，估摸着时间别过头对着她右边的空气道，

我在这边，老人出现在苏灵的左边，戏谑的看着她，

苏灵笑了笑，默默走到了老饶身后，帮老人整理凌乱的衣衫，

“也老大不了，怎么还是这样孩子气，”

苏灵舀来一瓢清水，打湿抹布为老人擦了擦脸上的灰尘，神情专注，目光虔诚，

时候有书生照顾他，少年时苏洋护着他，成年后又由你继续，一帆风顺长大的人，没历经过人间疾苦的人。

“归根结底还是个孩子，”

老饶声音多了几分苍老，

“这是最后一次了是么？”女孩的声音越来越低，隐约带上零点的哭腔，

老人愣了愣，用手轻轻抚摸着女孩漆黑柔顺的长发，“对的，这是最后一次了”

然后不知从哪里取出一坛酒，摇了摇，听了听酒撞击酒坛壁的声音，约莫还有半壶的样子，随即破口大骂，“这狗日的苏冷，就一点都不懂得节约？”一副心疼的样子，

女孩低着头好像有些失落，但听了他的话还是忍俊不禁的笑出了声“哎！哪有当着女儿的面骂老丈饶。”

“你是你，他是他！”老人捏了捏苏灵的脸，然后使劲揉乱了她的头发，

苏灵也好像从低迷的状态中走出了一点，调整了好一会抬起了头，

眼睛眨了眨，露出两颗虎牙，笑眯眯的喊道，

“不知道不能拍孩子头的吗，会长不高的！”

老人灌了几口清酒，醉醺醺的道：

“你将来的就是差不多就这么高了，已经不长了，拍不拍不影响的，你又不是不知道，”

“可是…可是这是最后一次了，会有新的变化也不定呢！”

女孩好像有些委屈，却又不知该如何反驳老人，目光瞬间就黯淡了下来，方才的失落仿佛又再次找上了她，

“没关系的，我已经存在好久了这么多世过去了，也挺无聊的”女孩这样安慰着自己，

很快便跳出了失落的怪圈，

然后一把抢过老饶酒坛，学着老饶样子猛灌几口，

然后蹲在地上狠狠的咳了起来，辛辣的酒淌入胸膛，宛若流动的火焰在她喉咙中燃烧，毕竟不是每个人都能像老人那样喝着高烈度的清酒而面不改色的，

老人笑了起来，扶着她轻轻拍打她的背，

“还我幼稚，你看你，经历过这么多还跟这个置气，”

“那有，”苏灵眼眶都有些红了，

只是不知是因为辛辣的酒还是老人要走的消息，

以前我们只是按着既定的轨迹完成我们的使命帮你参悟轮回的含义，

每一步都有意义，由不得我们胡来，

我们从一开始就明白自己因何而存在，可又不得这是一种幸或不幸，我记不得我经历过多少世了，但最终你醒了，我们的使命也就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