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奇器,我把它给了诗雅小姐。”梅良信低低地喃喃,“我原本想把它藏起来拿给自己用,说不定还能激发超能力,”
“可是,1589抢走了它,说我又犯了偷窃罪要重罚,我一时害怕就说这是诗雅小姐的东西,1589信了就拿去给了诗雅小姐。”
“这游奇器分明是盛暮的东西,你为什么要说是诗雅的?”
站到了楼梯口的芷绿听到了梅良信的话,感到很是不解和生气。
“呵,我才不会把它还给你。”梅良信忽的冷笑出声,看着盛暮的眼睛里透露出嫉恨,“低等人不就该有低等人的姿态吗?你都掉下来了,那不如就继续跟我们一块堕落好了。”
“我真是不能明白你这样做的目的,只是为了想要报复我?”盛暮重重地叹了口气,“你行动的理由对我来说,就跟被设定好了的程序一样。”
梅良信没再说话了,他的眼中尽是阴狠的冷意,心中的自卑与偏见太深,又经过一番严刑,他的理智与性命一样,已经所剩不多了。
盛暮挪开了视线,对芷绿说,“你去找1589,说梅良信被强光辐射,如果就这么回教室肯定会辐射被别的学生。”
“好的。”芷绿觉得1589应该还没走远,快步转身跑走了。
“盛暮,你难道以为自己是救世主,看过了当初的一点记录就可以阻止末日吗?”梅良信冷冷地看着盛暮。
盛暮没回应,只看着梅良信继续嘲讽她,“那样绝望的末日,那样可怕的存在,就算延芷绿真的能牺牲自己挡过一次,现在还能有人挡得住这一次吗?”
“你说什么?这一次?”盛暮捕捉到梅良信话中的重点,“你知道这一次的末日?”
“呵呵,你都不看新闻的吗?”梅良信嗤笑,“世界各处的低等人都死在了一片血腥里,血是召唤的必要,你”
梅良信想要继续说下去,可身体的每一处都像是被高温灼烧一样,皮肤迅速地涨红、萎靡、干枯,直到变成一地灰烬。
盛暮在他面前,甚至连反应去帮忙的机会都没有,眼睁睁地看着他从一个水分充足的大活人变成一滩灰。
和他奶奶一样的死法,都成了灰。
“这一次的末日,你都看到了什么?”盛暮低下了头,若有所思地捻起地上的灰。
芷绿跑了一圈,都没能找到1589,绕了一圈,却突然感觉身体一阵发热,难受地跌倒在了地上。
你的身体实在是太弱了,一点辐射都能把你整成这样,真是麻烦,荒鸣说话的语气很是焦急,算了,得用那家伙的欲意来净化下了。
“不,不要”
芷绿强撑着想要站起来,可身体的温度一直在提高,皮肤开始像是烫伤了一样灼烧起来,喉咙干渴的她说不上完整的一句话。
别逼逼了,不然你就得死在这里了!
芷绿的情况再放任下去,她也会灰飞烟灭,荒鸣顾不上其他了。
荒鸣飞快地调出欲之瓶,想要将里面还剩着的琼液都输入芷绿的体内,虽然一次性输入可能会让她尚且窄小的身体炸开,但至少可以保命。
芷绿捂着喉咙,想要阻止荒鸣,身下一空,她的身体就往下面坠落下去,一双手将她的脸颊托起,是陈倚已。
“是强光高温辐射?该死,你都接触了什么东西。”
陈倚已见芷绿的皮肤都染上了极端的绯红,慌张又强行冷静下来,左手的月亮标志泛起紫光萦绕着芷绿。
紫光覆盖在芷绿烫伤一般的肌肤上,很快就恢复了以往正常的肤色,火辣辣的疼痛感消失不见。
身体的温度也降了下来,仿佛是被扼住的喉咙也没那么干渴,芷绿贪婪地呼吸着新鲜空气,紊乱的气息也平复了下来。
这股输入进身体的能量好奇怪啊,非常冰凉,但是又能快速恢复身体的伤痕,陈倚已都炼出了什么可怕的招式啊?
荒鸣收回了琼液,惊诧地扫向了陈倚已慢慢消失在雪白的手臂里的月亮标志。
芷绿开口想要感谢陈倚已,后者却先抓上了她的校服衣领,“你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你是不是接触了钻石?还是别的高温物品?”
“我,我也不知道。”芷绿诧异地看着陈倚已紧张的眼睛。
从荒鸣的话里,她猜得出来,应该是梅良信辐射到了她身上,才会变成这样。
可她也不能说,张持清破坏了戒指的监控功能,陈倚已要是看监控的胡肯定就知道她接触过什么。
现在陈倚已这么一问,那必然是看不见她发生了什么。
如果这会儿她开口解释,也许,反而容易给陈倚已落下了怀疑。
“你不知道?”陈倚已蹙起了眉头,目光落到了芷绿手指上的戒指,仍然戴在那里,没有变化过。
“你怎么会突然把我带到这里来?”芷绿立刻转移话题,好让陈倚已别专注于戒指。
“你的身体状况瞬间变得很危险,我以为你是被追杀了,可没想到,”陈倚已眯起了眼睛,“是辐射啊,你是不是看过了游奇器里的影像?”
芷绿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这样的反应也许可以给陈倚已错误的情报。
“你这样普通的体质,竟然也敢去看那个影像,难怪会被辐射了。”陈倚已嗤笑着站起了身,俯视着芷绿,“看完了,有什么感想吗?”
这能有什么感想,她都没有亲眼看见过,只听过盛暮的口头转述。
“很强大。”芷绿回想起那个融入白矮星里的华泽,“很闪耀。”
神秘的强大,致命的闪耀。
“你也觉得很闪吗?”陈倚已不悦地眨了眨眼,芷绿没明白她是在不高兴些什么。
“之所以会闪也不过是因为那是晶体罢了。”陈倚已坐回到了沙发上,“物理层面说讲,这种东西一点价值都没有,只是表面上看着挺漂亮而已。”
“哦哦。”芷绿愣头愣脑地点着头,并不知道陈倚已这句话的意思。
沉默了一会儿,芷绿的心中掠过一个念头,陈倚已不会是在因为她夸了华泽很闪而感到不开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