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下激能药剂之后,盛暮的身体很快进入了类似于进化的状态,她坐在了床上,闭目感受着药剂在体内打通脉络的厚重感。
药剂引至胸膛,一股猛烈的痛感仿佛突破了头顶,盛暮猛地睁开了眼睛,浑身爆发出沉重的气压。
周遭的家具在这阵可怕的气压下砰地炸开,床头柜、书桌、茶杯,都在兵兵梆梆地交响着。
在房门外想护法的芷绿听见了声响,连忙打开门去看,就感觉一阵灼热的热气在脸颊前沸腾。
张持清马上将她拉了出来,她刚刚所站的位置马上就轰然爆炸。
“凭空爆炸?”张持清皱起眉,思索着盛暮这是激发了什么超能力。
醒过来的盛暮马上收敛了超能力,向芷绿道歉,“抱歉抱歉!你没事吧?”
“没事没事,你怎么样?感觉如何?”芷绿连忙摆摆手。
盛暮惊喜地说着,“我研究了一下,似乎是通过引爆空气中的氢和一氧化碳来实现小范围的爆炸,感觉是个还不错的实战超能力啊。”
“那就好办了。”张持清挑了挑眉,“我有新计划可以去对付刘幸了。”
“你有办法去对付刘幸的防御了吗?”芷绿抬起头,惊讶地看着张持清。
“在空气中引起的爆炸,也就是说可以远距离在刘幸的防御盾内施展爆炸,这很难防住,可以直接炸了藏在盾内的刘幸和其他人,”
张持清摩挲着下巴,“优先解决掉刘幸,其他人就不担心了。”
“配合诗雅短暂停止时间的超能力,还有光系超能力,我觉得是可以在给他们一个闪光之后再炸他们一脸。”
芷绿点头赞同着。
“真是太好了,我心里好多了。”芷绿觉得心中一直悬着的石头稍稍松了一些,“那趁着现在还有时间,盛暮你去看书,我去锻炼身体啦。”
“嗯!加油!”盛暮朝芷绿伸出了手,两人高兴地击了掌,各自奋斗去了。
周六、日这两个宝贵的日子,他们把握着机会练习。
背好词好句的盛暮磨了好久,可算是写出了一篇逻辑通透,辞藻美妙,比起她之前的垃圾要好许多的作文。
作为审核的张持清扫过几眼之后,随意就撕了甩她脸上,“狗屁不通,回去重写。”
把委屈巴巴的盛暮丢在身后,张持清走下楼去查看练拳的芷绿。
以前的武功她都记得一清二楚,现在重新练起来也是轻松简单。
比起盛暮那边,芷绿这边倒是顺畅得很。
就算在传火比赛上不能使用超能力,她也能够靠飞凌诀蕴含的法力加强的身体来一个打十个。
“感觉如何?”张持清把一盒递给休息的芷绿。
“非常棒!”芷绿笑嘻嘻地咧着嘴。
二十号街虽然没有监控,但是在高空中向下去监控,仍然是非常简单的事情。
陈诺若倚靠着沙发,看着手上的平板。
平板上是站在街道上嬉笑交谈的芷绿和张持清。
即使面对这样劣势的比赛,他们还是在尽力地让自己变强,努力想着去取得胜利。
他不明白为什么他们要那么做,明明认输就可以舒服很多,不用受那么多罪。
比赛?那只是母亲想要芷绿变得更强而已。
但其实,就算这个芷绿想要当个只懂得吃吃喝喝的铁废物,母亲也不会说什么。
毕竟她的作用,从在母亲面前暴露了真实身份开始,就已经转变成了另一种。
但是可以的话,他也希望芷绿可以变强,至少,真的可以像她自己说的那样。
把这个世界的人包括他的母亲陈倚已给好好地收拾一顿,告诉他们这个世界走向了错误的道路。
如果真的可以,他真的很希望,非常得希望。
一直以来,他都这样悄悄在心里想着,如果有谁可以来改变这个世界就好了,可惜了,他还是太懦弱了
“你在看他们?”
陈倚已的声音忽然响起,把发呆的陈诺若给吓了一个结实。
他猛地站了起来,小心地对上了陈倚已那看不出情绪的娇艳面容,“母、母亲。”
“她还在想着努力地变强,”
陈倚已忽略了陈诺若的结巴,拿过了平板,低头看着上面摆着武功姿势的芷绿,“那幅模样,总是叫我想起了延大人。”
陈诺若不敢说什么,因为按照他对陈倚已的了解,无论他是跟着夸这个芷绿不错,还是说她配不上延大人,都会被陈倚已一顿教训。
那索性就装个木讷的哑巴,静静地在一边听着母亲说话就是了,别发表任何的态度和看法。
“变得强一些,再强一些,最好,能够变得有延大人那么一点强,”陈倚已摩挲着平板上芷绿泛着汗水的冰冷面容,“那样,我就能够”
看着仿佛是陷入了自己思绪的母亲,陈诺若做着一个很合格的傻子,只听不讲话。
他心中隐隐猜得到,母亲跟那个浑身黑气的家伙,到底对这个芷绿打着什么注意。
又是一条歪路,可这是母亲的主意,他作为儿子,就只有接受和帮助。
但是如果有一个机会,让他有勇气真正去做一件可以阻止母亲走错路的事情,他可能会害怕着接受了吧。
周一就是期中考了,诗雅的心思不得不从对紫方块的好奇转移到语文的阅读理解上。
为此,她突击温习了两天两夜,都没怎么好好休息,几乎整天就窝在房间里研究着这玩意。
天天想着这篇阅读理解的主人公这段话到底在全文代表了什么,一条死鱼为什么眼中能闪着诡异的光。
这种简直是反人类的文章,实在是把诗雅乌黑亮丽的脑壳给想秃噜皮了。
如果输了的话,就要答应盛暮那家伙加入反方小队去参加传火比赛了。
虽然,她并不是那么抵触和盛暮一起比赛,但是
她可是诗家的大小姐啊!才不要盛暮邀请了就过去加入了!太没面子了!一定得是盛暮赢了她,她才能够顺理成章地接受加入!
想到这里,被阅读理解打击得沮丧的诗雅又鼓起劲来,握紧了笔杆子继续在平板的问题上胡乱瞎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