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家，张持清很早就待在了那里休息，他倚靠着沙发，闭上了眼睛，阳台的落地窗分开，阳光透过落地窗洒落在他的侧脸，宁静而温暖。

钥匙与门碰撞的清响声并没有让他睁开眼睛，他只是开了口，声音平淡中带着些许慵懒，“你们回来了。”

“你好早回来了啊，我以为你还在学院里呢。”芷绿把顺便买回来的食材放进了厨房。

“我头有点晕，所以就早点回来了。”张持清揉了揉眉心，举止中透露出了他的疲累。

“也是，你的伤还没完全好，那你传火比赛上可以摸摸鱼，有诗雅做输出手，可以稍微放松些。”

盛暮走进了厕所，洗了把冒着汗水的脸颊。

张持清低低地嗯了一声，就躺到在了沙发上，看起来似乎是不打算说话了。

芷绿靠近了张持清，忽然闻到了一股铁锈味，她寻着味道看过去，瞅见了张持清藏在身侧的右手，她捞了起来，却把张持清给惊地跳了起来。

“你又受伤了？”芷绿摸到了右手上的绷带，她叹了口气，“你是不是瞒着我去做了什么啊。”

“我去找过陈倚已的房间想找点有用的资料，但是不小心撞到了麻烦的东西，就又受了点伤，运气不好啊，别担心，我已经处理过了，没事了。”

说着，张持清把手从芷绿的手上抽了回来，温声地安抚着芷绿。

“你这样行动之前能不能跟我讲一声，那样你出事了我还能去救你。”芷绿担忧地看着那缠上绷带的手腕。

【你管他干嘛，他怎样都能活下来的，反而是你，顾好自己就不错了。】

荒鸣不屑地打量着张持清。

“在陈倚已的房间里，我发现了很浓郁的一股血腥味，以及曾经留有的一滩血迹，我查过，那是她自己的血，也许就像我们猜的那样，她在搞血祭。”

张持清撑着靠到了沙发上，回想起自己在陈倚已的书房里看到的残留痕迹。

“她拿自己的血作血祭？”盛暮在厨房里听到了也跟着跑了出来。

“毫无疑问，她是强者，她拿自己的血去进行血祭，要么是想召唤与她有联系的人，要么就是拿蕴含了能量的血去吸引一些神秘的存在，”

张持清若有所思地说着，“不过比起她想召唤已经几乎不存在的延芷绿，我更比较倾向于她是要召唤神秘存在。”

“你说的神秘存在是类似于华泽一样的存在吗？”盛暮忍不住发问。

“你可以这么理解，华泽这个人类身份不过是那些神秘存在投落在地球上方便行走的投影、替身，真正要召唤祂们的真身，很难，”

“而且，靠血液来召唤，总是让我想起了一个我有点印象的神秘存在，但是我又不能确定是不是祂。”

张持清说到最后那个祂，神情肃穆。

“那是什么神秘存在？”芷绿好奇地看着张持清。

盛暮也认真地等待着张持清说出那个神秘存在的名字。

“———。”

张持清薄唇起合，念出的那几个字仿佛是被什么东西笼罩了一般，明明说了话，却一个字音都没有发出，朦胧得令人难以琢磨，难以领悟。

芷绿和盛暮都愣在了原地，跟张持清大眼瞪小眼，她们都没有听清楚，或者说听见张持清说的那个名字。

“果然，你们还是太弱了，那个名字在你们的大脑里被当作难以理解的晦涩信息给过滤了，不过，这对你们来说也是幸福了，”

张持清露出了果然如此的表情，又怜悯地看着她们，“你们没有因为听到祂的名字而被名字上附带的力量诅咒发疯，这其实就挺幸福的了。”

“那个到底有多神秘？”芷绿疑惑地撑着脸颊，“我念华泽的名字也没什么问题啊，怎么就会听不到你刚刚说的话呢？”

“因为华泽并不是真名啊，说真名的话，你就会跟刚刚一样什么都听不见。”张持清耸了耸肩。

【妈的，等等，我刚刚是不是听清楚了？那个名字太他妈耳熟了！是————。啧，现在太弱了，一念我就头疼……】

荒鸣似乎有点印象，可当他开口说的时候，又出现了和张持清一样的情况，甚至还出现了头疼的状态，声音逐渐弱了下去。

“可真能作死，不过头疼已经算好的了，你就疼一会儿吧。”张持清像是很乐意见荒鸣出乱子，“你们可以念祂一个投影的名字，鸿裕。”

“鸿裕？”盛暮小心地念出这两个字眼，确认自己没出什么情况才放松下来，“你们在和谁讲话吗？”

她老早怀疑张持清和芷绿能跟另一个人对话了，只有她一个人听不见，不过也无所谓这应该是他们的秘密，她只需要捕捉其中有用的信息就够了。

“一个类似于商店客服的东西，他能给芷绿提供很多资料，就是脾气很差，三观很歪。”

张持清打断了想解释的芷绿，用个让芷绿疑惑的说法解释了荒鸣的存在。

【你丫三观才歪。】荒鸣气得咬牙切齿。

“又在骂人了。”张持清在盛暮惊奇的表情下嗤笑着荒鸣，“算了别在意，继续讲，其实念到这些真身名字的时候还会出现身体上的不适，”

“头疼是比较好的情况了，我见过有人只是听到别人念那些神秘存在的名字就直接发疯或者当场暴毙了，更别说去见祂们的真身了。”

张持清拿起芷绿先前给他倒的水抿了一口。

“那么恐怖的吗？”芷绿愣了一下，联想到现在的情况，“等等，你说这个存在用血召唤，那现在出现了那么多灭门血案，地上全是血，莫非就是……”

“不出意外的话，我想陈倚已就是想召唤祂。”张持清眉头皱起，“想要确认是不是他，还是得到现在去看看才行的啊。”

“去现场？”芷绿怔了怔，觉得这个方法是可行的。“到血案现场去看看吗？或许可以的，没准能够得到更多的线索。”

“可以，虽然村庄会比较遥远，但是找诗雅要代步飞船的话就很快了。”盛暮低头想了想，决定去拜托诗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