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管家收到了封信,说是给你的。”李月儿将信双手呈上,正啃着鸡爪的元安随便擦了下手,拆开信件见署名大喜道:“师傅回来了。”
“师傅?”
李月儿疑惑道:“是你之前几次在吟香楼拜访的那位老先生?”
“没错,他来了我也终于可以学武了。”元安捏的信封极为激动,而李月儿却是一惊,竟没想到元安还有这爱好。
“你可拉倒吧,上回都被摔成什么样了。”元秋瑾背着手悠悠走到面前调侃道。
元安瞪着眼说道:“你能不能学学别人的家妹妹,一天到晚就会欺负人,若不是我现在还有伤,非得跟你比划比划。”
元秋瑾的小侍女走上前笑道:“少爷我觉得你还是听老爷的话安心当官吧,日后绝对是圣上眼前的红人。”
“有道理,听闻爹说过些时日圣上会召见你,说不定就会一飞冲天了,与爹同品都说不定,毕竟通政司受贿大案,你功不可没,干嘛非要练武啊。”元秋瑾与婉儿扬声笑道。
听着像是满满的吹捧,但实际的意思便是说当官可以,练武没戏,很明显是轻视或者说是赤裸裸的嘲讽。
“你们给我听好,做官从来都不是我的追求,而且我还想告诉你们,我不但要练武而且还要辞官专心练武。”元安的话说的很硬气。
“辞官!”
“爹要是听到这话,不得打断你的腿。”元秋瑾抱着手嗤笑道。
“这回就算打死我,我也要辞官。”元安怒气的冲冲的住转头就走,刚走几步停下来转头不好意思道:“秋瑾能不能送我去吟香楼。”
几个姑娘顿时格格笑了起来,元秋瑾调侃道:“本小姐差点忘了,这位武学奇才还不会骑马呢。”
毕竟在这个时代最常用的代步工具就是马,但凡有些身份的人无一列外都会骑马,而且爱马成风,身为官宦子弟若是说不会骑马,恐怕会被人笑掉大牙。
“哎呦,别笑了,快带我去吧。”元安无奈道。
....
在路上,元秋瑾问道:“你拜的那位师傅该不会是江湖骗子吧。”元安沉着脸道:“通政司那么复杂都被我轻而易举一锅端了,你觉得若是江湖骗子,能骗得了我。”
“好像也是。”
“要不然怎么说你们女人头发长见识短。”元安冷哼一声,歪着头望向别处。
此话令元秋瑾一脸不悦,鼓着嘴拿起马鞭疯狂抽着马儿的翘臀,这一抽不要紧,速度直接飙到180。
尘土飞扬,街道的行人见状也纷纷躲到了两边,元安摔过一次后对骑马这件事更加恐惧,此刻更是被吓得灵魂出窍。
一把搂住元秋瑾的细腰大声求饶道:“姑奶奶放过我吧.....”
到了吟香楼,元安跳下马便找了个角落吐了起来了,刚才吞入腹中的鸡爪全部奉献给了土地公。
“元秋瑾,我要是在坐你的马,就是你孙子。”元安发绿的脸显得极为愤怒,转头戴好面具进了吟香楼。
店里的姑娘觉得此人熟悉,但又不敢轻易指认,玉手刚搭在元安的肩头就被用力甩开,高冷的如同冰块。
如此无趣之人,这些个姑娘自然敬儿远之,白子画依旧在平时所在的那间包厢,推开门扯下面具沉声道:“师傅。”
“哎呦,臭小子你现在可是这南晋的大名人呢。”白子画挑着眉调侃道,随后起身围着元安转了一圈,布满皱纹的脸颊看上去极为失望。
“什么都没带?”
这么久没见面,怎么一上来就要会费,老头好歹也是九幽掌门,有这么缺钱吗?
元安无奈道:“带了。”从怀中掏出一张银票递到手中说道:“这是二百两,师傅你可得找我钱。”
“你以为老夫却银子吗?鸡呢,鸡。”白子画卖力张开嘴笔画着,随后冷哼一声,将钞票用手一抽装入怀中。
元安叹着气,怎么忘了这茬,坐在白子画对面尴尬道:“弟子明日一定给你送来。”
“可我现在就想吃,你说怎么办?”白子画吹着胡子,举起酒盅一饮而尽,很不痛快。
元安低着头也不知该说什么,只能保持沉默,片刻,白子画从怀中拿出三个小药品沉声道:“上回给你留的字条你也看见了,想要习武所需的费用是非常高的,即使你父亲贵为当朝尚书都不一定能养的起你。”
“怎么可能,我粗略算了一下也就五六百银子。”元安惊讶道。
“那也只能够一年。”白子画一只脚但在椅子上,指着三个药瓶说道:“这三个瓶子里都是上好的丹药,可助你强身健体,气脉畅通,若是在练功中受了伤。”拿起最左边的瓶子说道:“护心丹看见没,可以保你万无一失。”
效果的确很牛X,但听起来更像是一个江湖骗子在推销假药,无奈谁叫这老头的确身怀绝技。
元安靠着椅背淡淡说道:“很贵吧。”
“没错,这三瓶加起来少说得三百两银子。”白子画举着手掌比划着,说完又是一杯黄汤下肚。
元安彻底上火了怒道:“你怎么不去抢啊,你到底是我师傅还是想骗我钱啊。”
白子画听完也是一脸不悦,立马拍着桌子说道:“混蛋当初是谁死皮烂脸的求我当师傅,要不是老夫看你做的鸡好吃,就你这模样,就算在我们面前跪到死我也不会收你。”
“哎呦,卧槽,你知道三百两是什么概念吗?一品官员的俸禄一年才三百两,盘一间上好的铺面开店也才几十两,你这几个破药丸就要三百两这不是骗人是什么?”元安起身双手按在桌子立辩道。
“你要是想跟我学武,就给老夫交银子,不想学武就滚蛋,别妨碍我喝酒。”听闻此话,元安突然安静了下来沉声说道:“你不教我也行,之前吃我的鸡吐出来,你要是能吐出来我就走,若是吐不出来你走哪,我就跟到哪。”
白子画指着元安,一脸嫌弃道:“老夫活了这么多年就没见过你这种不要脸的主,一年全部费用四百两,年底再交,这是最大的限度了。”
老头看样子不缺钱,或许只是爱钱而已,若是能学到一身武功四百两倒也划算,但每年光练武就要花销四百两也算是大数目,仅凭诗词肯定不行,毕竟也就会那么几首而已,而且还不知道除了打赏外,还能通过何种方式获取钱财。
想要源源不断的钱财就需要做些生意,元安灵光一闪干脆开个炸鸡店,有郑少秋代言肯定大卖,如此一来四百两就不成问题了。
思索片刻,元安目光透出一丝欣喜道:“成交。”
元安将三个药瓶揣入怀中说道:“什么时候教我?”
白子画摊在座椅上悠悠道:“明日带着炸鸡在城南郊外的驿站的等我。”
“好!”元安撇撇嘴走出门外,现在已经不是什么师徒关系了,更像是合作关系,所以也没什么好脸了,更不愿意在叫师傅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