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雅薇蹙眉看他，“就这问题？”

“对！”

沈雅薇叹了口气道“慎言，你这几天太累了，没有休息好，我觉得，你应该好好休息一下……”

“雅薇，你先回答我，有没有可能？”

沈雅薇凝眉盯了他一会儿，站起身在房间里踱了几圈，最后站住了，然后低头看着他。

“慎言，你说的这种可能从目前的医学水平上来说，几乎是没有可能。当然，我说的是从正规医学的角度来说，并不包括其他。”

“怎么讲？”

“慎言，你也知道，世界上的事情太多太复杂，每天都会发生一些离奇的事件。这一类事件有一个统称不能用科学解释的神秘异象！”

司慎言蹙眉凝视着她。“你的意思，我说的那种情况……是神秘异象？”

“难不成呢？”沈雅薇挑眉。

司慎言淡淡一笑“沈医生，你是知名的医生，我以为，你是信科学的。”

“我当然信科学，但是，有一点，你别忘了，人类掌握的科学有限。有些事件人类能理解，而有些事件人类却理解不了，但并不表示它不存在不科学。”沈雅薇心念一动，低眉看他，“你说的那个人是不是安然？”

司慎言没有说话。

沈雅薇心里有了底，点头道“如果是安然身上发生这种奇怪的事情，我并不觉得奇怪。因为，她的血液里曾经有过haelen的成分。haelen的厉害你也见识到了，它既然连一个人的性格都能改变，还有什么是不可能发生的？”

“雅薇，你不是说她体内的haelen成分基本已经清除干净了吗？”

“是呀，基本已经清除了，这是毋庸置疑的。但是，它能带来什么样的后果，这个是我们无法预测的。安然服用这种药后，说不定已经有非常大的改变，现在既然她体内的药性已经清除，那么，我们大胆设想一下，她会不会又变回到她以前本来的样子？”

司慎言凝视着她，脑海里思索开了。

五年前，他认识安然的时候，她的名字叫新月，她性格活泼外向，能言善道。

五年后，他再看见她的时候，她已经变成了一个性子怯懦内向的女孩……

这次醒来后，她好像又变了，可是，她变得既不像五年前，也不像五年后，他真的不知道哪一个才是真正的她。

他的脸色晦暗莫名，沈雅薇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安慰他。

“慎言，你的心情我理解，但是你也要替安然想一想，她本来就中过那种毒，又刚刚失去孩子，可能情感上一时接受不了，性格可能有点反常……你如果能迁就她，就稍稍迁就一下她吧，她其实也挺可怜的。”

司慎言凝视着她，没有说话。

沈雅薇摇摇头，轻轻走出房间，将空间留给了他一个人。

不知道过了多久，司慎言来到病房，轻轻推开房门。

齐铭晟夫妻已经走了。安然静静的躺着，睡靥看上去十分的宁静安详。

他伸出手，轻轻的抚摸着她的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