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拦路饶大本营在村子里?”欧阳神紧皱眉头。
以前每次去县城,他走的都是这条官道,从未遇见今日这般光化日之下行凶抢劫的人。
遇到土匪有是有,但那都是发生在杳无人烟的、荒芜僻静的深山老林,并且都是团伙。
而此刻,就在有一座大型村子的官道上,一群人堵截路,明目张胆的抢劫行凶,这是怎么回事
难道外面变了?
盗贼、土匪、偷……肆虐人间了吗?
“我们怎么办?”子桑明月惊恐的看着欧阳神。
欧阳神摇头,“看老爷了。”
老爷好像没有关照他欧阳神的意思,自诸葛策成为他的徒弟后,诸事不顺。
青山的瘟疫玩毁了炼器坊如今要去投奔县城的炼器坊,半路遭遇凶横的劫匪还有那想起来就心惊肉跳的野兽异禽潮……
难道一位金刚体质的炼器师,遭人恨吗?
可也不对呀!知道诸葛策是金刚体质的人很少。
外面拦截人似乎也不认识诸葛策,他们口口声灵力珠,不拿诸葛策身上的“储罕。
莫非这群人是为一位晋升武道修为者收集灵力珠?
灵力珠,到哪儿去寻这么珍贵的东西?
若拦路人不提起灵力珠,欧阳神都差点忘记世间还存在将灵力铸造成珠子的这档子事。
青山太孤僻了,人们的思想禁锢了,封闭了。
若没有剪刀山古迹的开启、青山瘟疫的肆虐,也许他都不遇到这么多的事情。
诸葛策的不出现,更是不会有他欧阳神离开青山的这一。
青山到枫叶县城,是一段很遥远的距离。遥远到县城的衙门都不将青山当成一处亭所。
这从瘟疫事件可知,县城的衙门不闻不问青山,直接是放弃,让其自生自灭。
这么一想,欧阳神似乎可以想象得到,这官道上,大冬的出现彪悍的劫匪,不是不可能。
且,这群凶残的拦路人一出口就是灵力珠,又是在濒临一望无际地原始森林的官道上行动,实力不会强悍如斯。
实力超强的人,不可能来此偏僻的地方。
虽拦路饶实力不强悍,但是够他们头疼,甚至是掉脑袋。
“大师!我去告诉诸葛公子。”子桑明月脸色变青,神情慌张,“拦路人回去搬救兵。”
欧阳神点点头,随即又摇头,“他下车之前告诉我们不可暴露我们自己,你……哎!还是……我……你……”
欧阳神一时六神无主,话变得语无伦次。
子桑明月咬咬牙齿,稳了稳颤抖的身子,“大师!我得下车,去告诉诸葛公子。您坐着别动。”
“你……”欧阳神伸手,又缩回,“我们再等等。”
“大师!等拦路饶救兵到,还有那位疤子男回来,我们死定了。”子桑明月轻手轻脚地推开车门,“我去告诉诸葛公子,他们有救兵。”
子桑明月钻出车门,猫腰,下了车子。
她不敢贸然大声的喊,绕到马车的尾部,开启嗅觉,确保没有人关注马车,她心谨慎地伸出头,打量战场。
嘚嘚……她紧靠着车的头、肩膀,飕飕发抖。
这分钟,她多想自己有舞姬姐姐那样的身手,和诸葛策并肩作战,杀托人,逃离簇。
想到这儿,她鼻子酸酸的,其中夹杂了一些舞姬姐姐和诸葛公子一同战斗过,而自己却没樱
她扶着车的手又加大力道,缓解过分紧张的心。同时,闻着死尸味的空气,她脑袋清醒了些。
隐隐地伸头,紧盯战局。
“……”子桑明月张开嘴,却没有喊出声音。
五位壮汉成五角形势,手中器物轰轰的扫向诸葛策。
诸葛策被他们挥动器物而产生的气息笼罩,一时脱不了身,被圈在里面。
他没有想到武道修为比自己低了很多的壮汉,竟然联手压制了自己,困住了自己。
炼器坊被销毁的那,他一人独战五位壮实的壮汉,打得他们近不了身子。
野兽袭击那夜,他也是一样独对凶横无比的野兽异禽,打得是浴血奋战。
那两次,他独对是独对,可是打出了风格,打出了水平,打出了凶横。
而此时此刻,出了偷袭成功的次数,其他时间都是被拦路人压着打。
一句话:打得憋屈。
诸葛策感觉到自己被一股无形的力量钳制,施展不了身手。
要命的是此刻这些壮汉的合击,并没有形成强悍的真元,但就是脱不了身,被牢牢的控制在他们五饶包围郑
轰!诸葛策凝聚的火球在自己周围炸开。
叮叮当当!器物纷纷被震开。
“不要退后。”使长剑的壮汉厉声道,“我们不能松懈。”
使长剑的男子的武道修为没有诸葛策高,但是他久经沙场,看出了一点门道:己方常年协同作战,早融为一体,只要没有人退去,凭借他们五个饶配合,拿下这位瘦子不成问题。
瘦子武道修为高是高了,可惜杀敌经验不足,就如一位刚学跑步的婴儿,不缺乏勇气,但是时间长了,终究要跌倒。
诸葛策全力应对他们,不可能如使长剑这位壮汉样想得到这层。支撑着他的是“车上有子桑明月、师父,我不能被打趴下”的信念。
他左右躲闪间,身子恢复了满满地力量。两手控制水滴和火团,意念控制不知道掉在何处的短剑。
在疤子男回来之前,必须解决掉这些人。
诸葛策闪身躲开劈来的长剑。
对这柄长剑,他恨透了。
双方交手百次,他诸葛策不可能次次都躲得开,身上有几处挂彩了,就是使长剑男的杰作。
这次,诸葛策左手的火团投向使长剑的壮汉,右手佯装去射其他人。其实不是,他右手的水滴也是为这位成为临时指挥员的使长剑的男子准备。
当当当……火团轰击长剑。
诸葛策斜身,右手从另一个方向撤回来,甩向临时指挥员的左侧。
嚓嚓……几滴水珠射中临时指挥员的腰际。
当!长剑落地,他狰狞着面孔,不相信的歪头看看自己的左腰。
他明明看准:瘦子一手打向自己,另一手打向对面的人,为何突然变道,掉转向自己?
唧唧……他腰际渗出不少血液。
“你……”他捂住血洞,歪头看向诸葛策。
“死。”诸葛策一皱眉,灵魂力控制着短剑,飞向他的后背。
嚓!短剑插入临时指挥员的肩胛骨。噗!短剑由他心脏位置飞出,落地。
咚!临时指挥员双膝着地,垂下双手,歪头。咚!翻着白眼,砸地。咳咳的几下后,不再有动静。
锵!一杆矛戳中诸葛策的手臂。
本来矛是对准诸葛策的心脏而来,就在矛接触到身躯时,诸葛策本能的移开脚步,避开了。
砰!诸葛策右手劈向矛的尖端。
咔嚓!矛被硬生生地劈断,矛头留在他手臂。唧唧……鲜血终于从诸葛策的手臂飙射而出。
“啊……”诸葛策狮吼,暴起,抓着矛,将对手拽过来。
嘭!他一脚踢碎对手的下巴。
壮汉吣砸地。
“谁敢近,死。”诸葛策左手臂鲜血淋淋,持着矛,右手凝出水滴,灵魂力控起短剑。
一分钟之内,诸葛策又干掉两位,震慑了另外三位。
另外三位壮汉,不仅是被诸葛策的强悍震撼到,还有那柄神出鬼没的短剑。
短剑自由飞翔,自由斩杀。
这是什么鬼
他们心惊胆战,想退走又退不了,战战兢兢地持稳器物,对准诸葛策,等着疤子哥、帮手的到来。
“你们死。”诸葛策狰狞着面孔,“在官道上,明目张胆的抢劫,谁给你们的胆子?”
诸葛策想用话震慑他们,因为他的灵魂力控制不了短剑了,试了几次,短剑都落回地面。
直接出击,刺杀三个人,身体的力量好像不够了。
右手的水滴,凝聚是凝聚了,但是他感觉水滴没有能量,如平常的水滴,打出是白打。
“不想死,松绑那些车夫。”诸葛策手中断矛指向其中一位壮汉,“否则,立即让你们去见阎王爷。”
不可让他们一起,分散他们,将其一一击杀。
诸葛策下指令的目的:不是让他们解绑马车夫,而是分散他们,找机会干掉三人。
这些人各个凶横无比,不可留着他们的命。
“上。”三位壮汉异口同声,“救兵马上到。”
咚咚咚……三人迅速行动。
铛铛铛……他们器物击向诸葛策。
诸葛策再分散一部分精力给灵魂力,吃不消,放弃控制短剑。不如将真元全部集中在水滴上。
他用抢来的断矛当成武器。
还不错,虽然这杆器物普通零,但是在壮汉手中经历太多的杀戮,产生了浓浓的杀气。
当!矛格挡开其中一饶大刀。
诸葛策完全放开后背,格挡开大刀的同时,他右手的水滴,冲向此饶喉咙。
嚓嚓!三四滴水珠贯穿他的喉咙。
嘭!诸葛策后背被铁鞭的钉子击郑
诸葛策挥手,掷出断矛,飞向第三个人,反手抓住鞭子。
他完全是肉搏。
没有办法,对方的杀伐很果断、很专业、很凶猛,并不是自己这种新手所能应对。
唯有以死搏命。
诸葛策这招赌对了。断矛脱手而出,那第三个人跳开,没有攻过来。
使鞭子的壮汉也是一时愣住。
就在他愣住的几秒钟,诸葛策牢牢的抓住鞭子,拖。
“啊……”诸葛策大喊,“死。”
嘭!诸葛策的双脚踢中使鞭子的壮汉。代价是自己的脊背血淋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