哆哆……急促的敲门,伴随上气不接下气的叫喊:“大人!大人……大事,发生大事了。大人……”
哆哆哆……
闻于金白、诸葛策和夫诸面露疑惑,视线唰地落向门。
房门都被敲破了。
闻于金白嘟囔着,拉开房门。
这几紧跟他身边的衙差一脸的大汗、紧张十足,“大人!又乱了,他们又乱了。”
“靠!”闻于金白掐着门缘的手咯咯的响起,“他们还没完没了了。特么的。”
“大人!第一层楼有人已经受伤。”衙差满脸的通红,“事态越来越严重。我来的时候,第二层楼也暴乱了。”
闻于金白回头,向着诸葛策,耸耸肩膀,“三弟!你留在房间,等我回来。这些狗杂种,无事找事。三弟你别跟着来,我会处理好。”
诸葛策是什么人?如今是东区的座上宾,虽然他是二哥,可是在这种事情上,是不可麻烦他。
他拉关房门,深深地吸一口气,甩头道,“特们的!闹事者是脑子进水,无可救药。他们不应该躲在公共房,而是去外面拦截、疏导洪水。
这次,绝不轻饶他们。守护者和衙门的人在外面拼死拼活,保下。而这些人制造混乱、暴乱,反了。”
闻于金白火冒三丈,脚步冒气般的踩得咚咚响。
“大人!这次事态更严重。”
“你们的领队有没有向上面禀报了?”
闻于金白明白,他负责的这儿牵扯的太多,单凭守护者是短暂的控制,不能根本上控住,需要最高的衙门人来控制。
“大人!区长正在前来的路上。在区长到来之前,我们得控制住场面。不过,这次有点……”衙差摇头。
衙差非常担心。区长做巡回宣讲大会,明确了出问题的地方,追责是免不了。
他们负责的这栋房屋,两次了。
第一次的骚乱,凭借他们自己摁住了,
而这次,就是第二次,场面瞬间爆发。单凭留守人,极难控制。
最主要一点:此处闹腾与别处不一样其他地方的闹腾是嚷着出去外面救人此处没有人叫嚣出去救人,而是打砸抢烧。
打砸抢烧的发动者是九楼酒中的壮汉,带动其他不安分的人上道。
第一次,有可能是偶然性。第二次,九楼酒的人又带头闹事,是预谋。
九楼酒的预谋闹事,必然与一百多位女人有关。
衙门的人,包括与九楼酒有关联的衙差,和闻于金白一样气愤了。
他们心中埋怨:九楼酒的权大包,没有大气量,不就是一百多人吗?在紧要关头,横插一脚,太不应该。
与九楼酒有利益牵扯的人更是火冒得不得了。很想大骂你们眼睛长在屁股了?如今是什么时期,你们借此机会闹事,得不偿失。
若这部分衙差知道提出治理内涝,取得了有效成果之人,与拯救一百多位女饶人,是同一个人。
恐怕这群与九楼酒有关联的人,咔嚓自己脖子的人都有了。
了解两件事情出自同一个人之手的人太少了。除了闻于金白、达力擎宇、区长和女船长,和区长身边的侍卫,也许连给闻于金白通风报信的衙役也不清楚吧。
“大人!我们如何办?区长放过狠话的。”衙差急得额头冒汗,眼珠子红红的。
闻于金白平静了一些,安慰道:“衙差!你不用着急。我会替你话,免除追责。”
闻于金白还是有点自信:保住一个不成问题,而且自己的话,有可能让这位衙差往上爬。
衙差表现良好,不应被责罚。
发生暴乱,谁控制得了?
“谢谢!大人。”衙差稍微地,百分之零点五的安心了。
乱成一锅汤,应该是沸腾的火锅汤了,汤让很。处置不妥当,大家都一同灭亡。
“这次,绝对不放过九楼酒的人,我要将其连根拔出。”闻于金白咬牙道,“他们带头暴乱,是消除的最好机会。”
“大人!九楼酒的关系网很大,否则他们不敢煽动。处置还是以平稳为主,连根拔出他们,有可能动到某些饶利益。到时候,怪罪下来,我们承担不起。”
衙差嘴上不敢,你是守护者干就可以了,事后不会有人追责,而我是衙门的人呢,免不了被追责。
“必须拔出九楼酒,树立正气。”闻于金白的态度很坚决。
他真的很气愤。大难当头,九楼酒搞事,不铲除它,难以平民愤。
第一道口有贩卖奴隶的权利,但是绑架、恐吓等暴力手段,来获取无辜之人,就是不对。
九楼酒走得是非寻常之路,干的勾当见不得光,还牵扯衙门中人。又在为难时刻跳起,闻于金白不想忍了。
平日,你们想怎么整就这么整,我管不了。而为难关头,你闹事,不杀你,杀谁?
闻于金白和衙差很快抵达闹得最凶的第一层楼。
场面完全失控,很多衙差被按着打,无辜之人被牵连,老弱病残之裙下……鲜血到处横飞。
“大人!”衙差瞪直眼睛。
“你躲起来。别下场。”
闻于金白踪入暴乱的场面,对准动手最恨、叫嚣最厉害的下手。
他明白:暴乱的场面,话语是软弱无力,唯有强悍的实力,是征服对手,驯服对手,压制对手的最有效手段。
闻于金白猛虎出山,杀出一条血路,却阻挡不了猛兽般的场面,场面依旧是拳头乱砸,鲜血直飞。
话另一头:闻于金白离开几分钟后,诸葛策也行动了。
诸葛策本不想插手陈皮芝麻、利益交错、暴乱骚动……一旦着手,七七八澳问题就会降临。
他出手参与整治内涝,已经带来了不少烦心事。若再进一步参与处置牵涉个人及组织利益的事情,局面会越来越复杂,棘手。
然,他与闻于金白结拜了。
二哥风风尘尘的去处置,他不知道则已,既然到了知道了,不去帮忙,就不过去。
大明大白的去不了,那就暗地里搞搞。
暗戳戳的行动,帮上一点忙吧。
诸葛策要出手了。
他指了指鳞甲衣,嘱咐道:“夫诸大哥!我离开的时日不久了。现在我要出去替二哥想想办法。
而你留在这儿,等我回来。鳞甲衣,我要带走。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在我回来之前,处理好。”
如此吩咐,一是诸葛策潜意识中认为自己离开,夫诸肯定跟着自己走二是这栋房子暴乱两次,越来越多人必然来此,一个不心,有人可能发现鳞甲衣。
鳞甲衣呐!保命衣服,珍贵得很。
很多人见到了,把持不住,有蠢蠢欲动之心是必然的。
诸葛策不想遭遇更多的麻烦,最好是藏起,不让第三个人知道。
“嚎。”夫诸点点头。
他出了房间,到下一层。
这第九层的广场很平静,除了偶尔有人几句抱怨话,抱怨仅限于外面洪水泛滥。
第八层楼如此。
第七层楼如此。
第六层楼如此。
第五层楼如此。
第四层楼如此……嗯!不对。第四层的氛围有点不一样了。
第四层的抱怨似乎不对劲。不单是抱怨外面的暴雨、洪水,而且指责大工程,偶尔冒出一句守护者和衙门的不作为等等。
“当权者听信一位来历不明之饶意见,是不是有点儿戏了?不谨慎、不科学。”
“应该是地毯式的搜救,而守护者和衙门大费力气搞大型工程。诚然,大型工程的效果很好,但是搞工程不是在这个生死关头,以后搞,我们都没有意见。”
“劳民伤财。”
“据衙门的人想转移注意力。”
“什么事情需要大费周章?”
“不得不得。”
“……”
千篇一律的抱怨,偶尔冒出语焉不详的谈话。语焉不详之人,眼睛咕噜咕噜的转动,偷瞄四处,继续悄悄讲话。
诸葛策嘴角露出一丝冷冷的笑,选择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下,听着众饶议论。
不一会儿,一个人走过来,问诸葛策:“你好!请出示贵宾卡。”
诸葛策摇了摇头。
“哥!四层以上的人必须出示贵宾卡。你没有的话,到三楼、二楼、一楼,这三楼中,随便哪一层都有你的位置。”
“哦。”诸葛策取出一枚闻于金白的腰牌,“这个可以吗?”
问话之人瞬间换上一脸谄媚的笑容,鞠躬道:“大人!你需要什么,尽管吩咐我。”
诸葛策点点头,懒洋洋的:“嗯!我知道了。我累了,需要休息。”
“大人!你请便。有需要,请喊我。”
“嗯!”诸葛策闭上了眼睛。
“大人!的告退。”
诸葛策不想与他过多攀谈,因为他耳朵捕捉到一丝话音。
“……九楼酒的权大包,带头闹事。”
“若我是九楼酒的人,也有资格闹腾。一百多人呐!一百多人,去哪儿找?
那可是花了大价钱买回来的人,结果被一位衙差轻易的收走。你,如果是你,咽的下这口气吗?”
“我肯定不会。但是我不会因此而闹事。灾难前,乖乖听从衙差的安排即可。搞什么鼓动众人心,扰乱秩序。明摆是自寻死路,活得不耐烦了。”
“对,对……外面洪水肆虐,不是胡乱胡搞的时机。”
“九楼酒的人没有憨到鲁莽行事,或许是不得已而为之,或许是有人特意指使。”
“……”
诸葛策听了个大概,又换了一间大厅,继续听众饶讨论。
在第四层楼收获不,起码知道了闹事的确是由九楼酒的人带头。
从闲言碎语可知,人们都猜到了九楼酒的目标不单是一百多人,所图更大。且,背后有大势力或大人物的支持。
牵扯有点大,诸葛策脑壳疼了。
事情与一百多人也有关,诸葛策打定一个策略:搞掉九楼酒,更深层次的势力暂时不考虑。
诸葛策决定这么做,是为了二哥闻于金白。既然已经拜把子,该表示的还是表示的。
我后悔了,搞什么拜把子。
自己给自己下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