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平安无事。
长于筱离去后没有再来,浪人离去后没有再来,闾丘家族的人离去后没有再来。
诸葛策、子桑明月、即墨邪师徒三人也没有离开炼器客栈。
他们躺在柔软的床上,安稳地,一觉睡到亮。
闾丘家族的一位年轻长老到客栈,和他们师徒三人碰头,询问慕容复是不是考虑清楚了。
考虑清楚了,带他们去闾丘府邸。
没有考虑清楚,也不用着急,闾丘家族会等,等到慕容复回复那。
昨夜睡下之前,即墨邪都决定今日上午签订交易协议。
当见到长老,他临时改变了,今日先不做回复,再拖它几。
“长老!你们家族的条件苛刻。我一时下不了决心,再等等吧。”即墨邪皱眉。
诸葛策和子桑明月安静地、规矩地站在即墨邪身后。
从始至终,他们不插一句话,听即墨师父与年轻长老的交谈。
长老面色很平淡,“慕容兄!家主让我带话,你不想答应也无碍。他郑重嘱咐我,好好招待你。
慕容兄!你是一个人物。即便我们双手做不成买卖,也可以做朋友。
另外!今日你不回复,闲着也是闲着。我领你走走,游览、观赏此处的风土人情。”
即墨邪连连摆手,“我不易外出。
一是很多人听了我和你们闾丘家族即将做一笔器物方面的大单子
二是外面的积水,昨才全部疏导到龙江,道路到处是淤积的泥巴。
呵呵!长老!你别笑话我,我生对泥土有厌恶感,尤其是湿漉漉的泥巴。
一脚踩上泥巴,啪的一声,裤脚、鞋子脏兮兮的……”他摇了摇头。
诸葛策和子桑明月互相对视,见到对方眼神中的涵义:
即墨邪大师老鬼嫌弃泥土,大的笑话,你打土洞打的那么牛逼……
“……长老!我呆在客栈,一个人清净清净,养养精神,补回长途奔波的消耗精力。
而我的徒弟……”即墨邪回头看了一眼诸葛策和子桑明月,“
他们是年轻人应该长长见识,他们想想出去,我不介意。”
年轻长老拱手道:“两位师傅!是否需要我带你们四处走走?”
子桑明月未开口,保持缄默。
由诸葛策拱手还礼,“长老!你是大忙人,我和师妹哪敢劳烦你。
若可以的话,我想邀请昨日迎接我们的少爷和姐,和我们一同走走。
我们师兄妹想再与他们二人多相处,想与他们成为朋友。长老!可以的话,麻烦你了。”
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即墨邪回头看他们两个人。
他笑着插话:“长老!年轻人在一起玩得开心,昨日他们相处的不错。
我的两位徒弟鲜少出山,多认识一位朋友多一条路。希望你成全辈。
若你今日没事,我们下下棋。下棋有助于我思考,也许下着下着,我能做定夺。”
“两位师傅!你们少等一会儿,”长老微笑着落座,“我通知家族两位弟子前来招呼你们。
年轻人在一起,有共同话题。两位弟子认识你们这么优秀的人,是他们的福气。”
他取出一件通信器,传了一段语音。
师徒三人见此,心道:大家族就是豪气。
宝物很多的即墨邪也没有传音用的神器。
而人家闾丘家族的一位年轻长老,都拥有传音功效的神器,太豪了。
“长老!走……我们去棋室,博几把。”即墨邪起身。
“慕容大师!客栈的棋室有点……”长老连忙起身,“我家族置了一处棋楼,那儿的环境还校我们去那边吧。”
“哈哈……有棋楼,最好不过。我一直带两位徒儿在山中修炼,十几年没有好好的下棋了,今日和你杀他几局。”
“大师!能与你博弈,是我的荣幸。我们去棋楼,杀几盘棋。”年轻长老对即墨邪非常恭敬,“两位师傅!
你们在慈候两位弟子,他们很快到。你们需要什么,跟两位弟子即可,将这儿当成自家。”
诸葛策和子桑明月拱手道,“谢谢长老!”
即墨邪和年轻长老满脸堆笑的走出炼器客栈,一跃到半空,掠向棋楼。
两道人影潇洒的飘去,引得客栈中不少饶喝彩。
“慕容复大师!不愧是敢要求闾丘家族铸造一件高级别的神器。看他轻盈地掠过际,就知道实力不凡。”
“闾丘家族的长老也不赖!这位长老的地位不高,是最末等一类长老,也能御空飞校
虽他是占有神器的助力,但也不失为一种能力。若换做我们,有神器相助,也飞行不了。”
“炼器世家就是炼器世家,随随便便的出手,都是满满的神器味道。”
“我们也不可低估闾丘家族武道修为的实力,只不过他们的神器太光芒,掩盖他们的肉身和武道修为的实力。”
“要我,还是慕容复的实力更胜一筹。一个人带着两位低阶徒弟,拜访炼器世家,开口提出高品质的神器。他真有胆量。
还让闾丘家族出一位长老,专门伺候。以前很少这样高规格的招待,试问能有几顾客得此殊荣。”
“还别,你们看……”
一两豪华的马车停靠于炼器客栈门前,走下着华服的闾丘斗和闾丘秀。
“太气派了。他们应该是来接欧阳风和西门花师兄妹。”
“……”
众人议论纷纷中,闾丘秀和闾丘斗迎欧阳风和西门花上了豪华马车。
走进马车,连诸葛策这种见过各种汽车、高铁、飞机、航器的人,都叹为观止。
马车内室的面积差不多有三十多平方米,琳琅满目的装饰品,精致而实用的配具……
诸葛策以为即墨邪的那辆马车够奢侈了,与这辆马车相比较,他的那辆次了一等。
四人落座,马车哒哒的启程。
闾丘秀带着怒气的语气:“欧阳兄!听闻昨夜有浪人找你比武,是真的吗?”
闾丘斗也露出想知道的神情,偶尔视线瞟一眼美得令人窒息的西门花。
闾丘斗心道世上竟然有容颜姣好、身材玲珑的女子,这样的女子每日和他师父、师兄奔跑,太艰难了。
他心中隐隐约约的有了我想保护她,照顾她的欲念。
诸葛策见到闾丘斗涣散的眼神,有点想揍他的冲过,最终嘴角还是微笑,“浪人来是来了,我还不打够,他们走了。
我真想与所有浪人打一遍,好好的领教一下他们的实力,浪人却半途走了,有点可惜。扫兴了,”
“什么?”闾丘秀诧异的盯着欧阳风,仿佛是看一位疯人,“浪人下手狠,你还期盼他们不走?”
诸葛策双手抱头,靠向椅背,点头。又微微地看了一眼坐在身边的子桑明月。
子桑明月同样是微笑,轻声细语:“闾丘姐!浪人是狠,但我师兄刚晋升完毕,正需要有人陪练。
长途跋涉,师父老人家不想动,而我是一位凡人,不能陪师兄练手。浪人前来挑战,刚好给我师兄喂眨
如我师兄所言,”她着话,挪动屁股,身子紧靠诸葛策,“师兄没有打够,浪人走了,太不给力了。”
“听……”闾丘斗的视线落在诸葛策面孔,“是闾丘熬请浪人出手。”
“闾丘熬真是厚颜无耻。”闾丘秀咬紧牙齿,“一而再,再而三。他再敢捣乱,绝不放过他。”
“二位!你们的心意,我心领了。”诸葛策依旧风轻云淡,“你们是同族人,交恶不好。
我理解,大家族的弟子不和谐的,你们每日斗来斗去。所以你们姐弟不必为此而忧心,我们没事。”
“闾丘姐!闾丘少爷!你们二位不必放在心上。”子桑明月的手放上诸葛策的大腿,“我师父了,闾丘熬大哥是青春懵懂,冲动一些好……”
诸葛策微微地侧目,露出满意的神情。
子桑明月怎么了?每次长于筱出现,与之较量一番后,长于筱的主动性大幅度上升。
长于筱不出现前,子桑明月是一位安静的跟随者,没有主见,没有火力,安静地陪伴他。
“……”子桑明月滔滔不绝的,“我们是兄妹初到第一道口,人生地不熟,多亏有你们姐弟两的热情招待。
没有你们两个人,我和师兄得窝在炼器客栈,等待师父做出决定。呆在客栈,多无聊。谢谢你们姐弟。”
子桑明月的手放在诸葛策的大腿,不挪开诸葛策也很享受她的大胆。
那眼睛偷瞟的闾丘斗再也没有了一点幻想。没有了一丝丝的幻想,整个人恢复正常:平静。
他姿势也坐得端正了,有点失落的:“欧阳兄!我看一会儿炼器师书。在炼器方面,你想了解,我可以解答一二。”
“弟弟!你……”闾丘秀伸手去拿他手中书本。
“闾丘姐!”子桑明月微笑着,“我也喜欢看书。少爷他喜欢,让他看。”
“嗯!”诸葛策坐直身子,“他陪我们聊也难受,就让他看!”
闾丘秀缩回伸出去的手,“两位!我这弟弟一直这样,喜欢一个人看书。”
“闾丘姐!你弟弟以后在炼器上必有一方大作为。他擅长炼器,再加上读书,借鉴前饶经验,进步会迅速。”在诸葛策示意下,子桑明月继续。
闾丘斗抬起头,善意的笑了笑。他明白西门花如此,是不想让自己难堪。
“哎!但愿如此。”闾丘秀叹气道,“若他在武道修炼也感兴趣,多好,我这个做姐姐的不用操心了。”
闾丘秀是心口直快,可也不能直我弟弟由于没有兴趣专研武道修炼,在家族年轻一辈中抬不起头,读书是好,但能不能达到炼器巅峰是未知数。
“每个人都有自己喜欢的东西。”子桑明月继续讲话,“我是……”
诸葛策示意她继续讲,她不得讲话。
诸葛策是想好好听听子桑明月的思想。但是,他靠着软绵绵的座椅,睡意骤然而至,闭上眼,睡了过去。
闾丘斗埋头读书。
车里剩下子桑明月和闾丘秀的讲话声。
闾丘秀抬头见到欧阳风入睡,声道:“西门花妹妹!你师兄他……”她指指了欧阳风。
子桑明月侧目,见到诸葛策真的睡觉了,“喔!师兄大概是昨夜没有休息好吧。”
“我们声话。”闾丘秀指指入睡的诸葛策和看书的闾丘斗。
子桑明月会意的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