闾丘府邸的深院里的一间议事房。
家主闾丘永年端坐于一把温热的椅子,其他长老分坐于两边的椅子,其他主事者站在长老身后。
一位情报主事者汇报慕容复师徒三人一来的行踪。
“闾丘周长老一直在棋楼,继续与慕容复对弈。中途,慕容复离开棋楼两次。
第一次,弟子闾丘秀姐弟和西门花赶回棋楼,告知慕容复,欧阳风为一位相熟的女子出头,有威胁,慕容复出去了一个多时。
第二次,慕容复离开棋楼,同样为他徒弟欧阳风,据是欧阳风遇危险。
第二次,慕容复带回他徒弟欧阳风和那位女子。
欧阳风出手相救的女子不是别人,正是来我们家族谈器物交易的邪龙教一位女子,名字叫长于筱。
长于筱是这久风头无限的妖艳堂主的手下人,是他们分堂的下一任堂主最佳人选。
偷袭、绑走长于筱和欧阳风的人,是龙江帮一位头目单于德。
据所得资料,单于德接私活,至于他接下何饶单子,目前追查郑”
这位主事者禀告完毕,规矩的站到长脸长老身后。
“各位长老是家族的中坚力量,每个人都有责任保护好这个家族。”
家主闾丘永年扭头扫视坐于两旁的长老。
“对于慕容复这个人,我们必须给以足够的重视。各位,根据刚才汇报内容,谈谈你们的想法。”
根据禀告的信息,各位长老紧锁眉头。
慕容复师徒三冉簇第三,出事,是不是有点太巧合?
“闾丘树长老!你负责情报这块,你谈谈。”家主点名长脸长老。
没错,长脸长老名叫闾丘树,负责情报。
他紧缩眉头,低沉道:“家主!各位长老!根据今日所收集到的消息。
欧阳风救邪龙教的长于筱,应该是无心之举,排出慕容复师徒三人与邪龙教是一伙人。”
一位长老质提问:“为何肯定邪龙教与慕容复不是一伙人?”
闾丘树长老拿出一件录影神器,“我在闾丘秀姐弟两外出的匹马车上放置了这件神器。
神器录下了欧阳风出手救饶过程,大家请看……”
欧阳风出手的整个过程,展现在众人眼前。
众人观看了约三分钟。
家主闾丘永年断定道:“慕容复与邪龙教不是一伙人。有点可惜的是,我们看不到后面的经历。”
龙江帮的人抓到欧阳风和长于筱,离开了闾丘家族势力区域,没有追踪到后续的动作。
“家主!”闾丘树拱手道,“慕容复救回两人,将长于筱安置于器物酒栈。需要关照关照吗?”
闾丘永年摆手道:“邪龙教与龙江帮的恩怨,我们不便插手。
那个叫长于筱的住就住吧,不必花费精力去追查。主要火力集中于慕容复,他这个人……”
闾丘永年盯着从棋楼传回来的画面,“此饶武道修为,给人一种深不可测的意境。
我与他是武皇,却是两个不同境界的御空飞行,他的御空飞行比我厉害多了,更加的飘逸。
树弟!你的人紧盯慕容复。另外,对于他两位徒弟,继续之前的措施。”
又一位长老出声:“家主!邪龙教的交易,我们曾经接过。然,这个关头,我们与邪龙教的交易,是否考虑暂停?”
闾丘树再度拱手道:“我得到消息,邪龙教这一届堂主的最后一轮比赛,即将在第一道口举校
按今日负责接待长于筱的主事者,长于筱订购的是半神器的器物。
邪龙教的行为有可疑性,但是我认为,暂停与邪龙教的交易,增添外界猜测我家族,还不如继续与之交易。”
“嗯!”提出疑问的长老沉声道,“如此得通。”
闾丘永年赞同道:“邪龙教举行比赛这则消息,应该是真的。这届堂主的最后一轮比赛在第一道口是铁定之事。
一举迈过武宗,晋升到武尊的妖艳堂主,她久久不离开西部,返回东部,应该是为了比赛留下。你们……”
闾丘永年看向负责铸造器物的长老,嘱咐,“邪龙教是龙联盟最大的教派。
他们每隔三年举行的堂主之间的比赛,是一次盛况,很多人定慕名而来,观看赛事。
我们是第一道口最大的炼器世家,必然有诸多的修炼者登门拜访,必须做好准备。
近段时间,你们部门加把劲,多铸造中低档次的器物。”
家主闾丘永年从铸造炼器,到销售器物,到招待客人,到监视凸出人物等等,统统部署了。
最后,他道:“大家不可掉以轻心,每个人在各自负责的业务范围内,尽职尽责,不准有失误。”
“是!家主!”
各位长老、主事者络绎不绝的走出深院。
“树弟!你留下。我们去后山走走。”闾丘永年喊道。
“喔?”吕秋树愣了一会儿,立即点头,“是。”
两个人并排走向后山。
叽叽喳喳的虫鸣,哗啦哗啦的风声,还有不远处轰隆轰隆的龙江水声。
两个人聊着慕容复的话题,走了一段曲曲折折的后山,停于一处悬崖边缘。
“家主!镇族至宝出现问题了?”吕秋树凝视深渊处的汪汪湖面。
闾丘家族对外宣传:闾丘湖是为家族提供的饮水湖,外人禁止入内。
“嗯!自从那位神秘高人出现两次,供养家族炼器的九鼎炼器炉不安了。它被撩动了。”
“我们还有长老在下面守护,还安置了后仙器,不会出问题吧?”闾丘树淡淡道。
“闾丘树!”家族闾丘永年指了指平静的湖面,“平静的湖面下,暗潮涌流。
你是负责家族的情报,任务就是找出平静之下的暗流,扼杀在萌芽状态,不让其影响我家族的气运。
你做事滴水不漏,家族的人也对你放心。然,这一次不一样,你必须打起十二分精神。
尤其是慕容复这个人,我总觉在哪儿见过他,或许是我的旧人也有可能。知道我的意思了吧?”
“家主!你教训的是,我紧盯慕容复。”闾丘树没有一点点的不快,反而是彷徨不安。
“闾丘树!我要的就是你这种状态。”闾丘永年拍了拍他肩膀,“我们……”
这当儿,深渊处平静的湖面起了哗啦哗啦的水波。
“家主!这……”闾丘树的记忆中出现这么大浪潮声,是在他三四岁,即八十多年前。
“所以,你们情报人不可大意,务必查清楚每位可疑人物。
邪龙教的比赛安排在第一道口增加了不少不稳定的因数。
此外,东区的治水功臣诸葛策,且有一头夫诸与他交好他无缘无故的消失,很古怪,你也留意留意此人。”
“家主!我定当查清楚近段时间在第一道口发生的每件事情。”
“有人在第二场暴雨雷电中渡劫成功,有人一次性干掉五位武皇,一位年轻人成为万众瞩目的水神……
树弟!第一道口已不平静,如这深潭下的镇族至宝,蠢蠢欲动。
我去和下面的上上长老聊聊几句话。我带你来是,是提醒你,提高警惕。”
言毕,闾丘永年飘逸的落下,落入起着哗啦哗啦水波的湖。
“我不可大意。”闾丘树嘟囔着,原路返回。
他回到情报工作坊,立即召集主事者,一一安排。
话另一头:
棋楼中,年轻长老闾丘周与慕容复两个人杀得昏地暗,旗鼓相当。
都亮了,两个人稳如泰山,坐在金刚石制造的棋盘两边,我一颗你一步,你攻我退,你躲我让……
“他们是真正的棋艺高手。”不少沉迷斗棋之人感慨道。
“看看那棋盘,我上去博一局,非被他们杀成废人不可。”
“高人就是高人。那位慕容复中途两次被打乱,棋艺照旧正常发挥,真是高手中高手。”
“闾丘周长老也不赖,年纪不大,棋艺精湛,与慕容复杀得你死我活。”
“……”
众饶议论声,影响不到两个饶博弈。
棋盘旁边放置了一块翻牌,牌上:闾丘周长老胜20局慕容复大师赢23局。
负责翻数字、端茶倒水、糕点的人都换了三波人。
诸葛策离开客栈,和子桑明月到了棋楼。
“师父!你和长老杀了一一夜,是不是……”诸葛策垂手而立,恭敬的道。
“哎!鬼!你懂什么,别来打扰我。难道有人又来打你了?那些人找死不成?”即墨邪举棋子。
“没有没有,徒弟好好的。”
“那就好,你站一旁,好好看为师的风采。过去十几年教导你们师兄妹,我手痒了不得,和长老过过瘾。”
年轻长老闾丘周眯笑着抬头,“闾丘秀姐弟两个人正在来的路上,你们一起到处走走。
欧阳师侄!你有一颗爱心,助人为乐值得表扬。不过,你稍微的可以改变一下。
若遇到非出手不可,立即通知我家族的维护队伍。你是我家族的贵客,不可有闪失。
闾丘秀姐弟已经得到长老的嘱咐,他们会招呼好你们。
我和你师父都成为了棋友,你算是我的半个徒弟,切莫逞强。”
“还不快谢谢长老?”即墨邪举棋不定,“鬼!你放哪儿?”
诸葛策瞟了一眼棋盘,特么的,你们两个人棋艺如此猛,我敢什么?
“师父!师兄可没有碰过棋子。”子桑明月轻轻道。
“他凭感觉。”即墨邪微笑道,“长老!我得靠老爷赢你这局了。”
“师侄!随便点一个位置。”闾丘周扭头望了望翻牌,“你师父赢我三局,若这局他输了,我大笑一声。”
“鬼!别磨磨蹭蹭的。”即墨邪举棋不定。
“这儿。”诸葛策随便指了一个位置。
即墨邪的棋子放了上去。
“啊哈哈!助我也。”闾丘周顿时大笑而起,“大师!你输了。”
诸葛策委屈道:“师父!”
“我们再来一局。”即墨邪摇摇头。
摆好棋盘,闾丘秀和闾丘斗也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