炼化一会晶核后苏丽于有些无聊,于是她提着砍刀把附近的丧尸清了一遍,搜了不少实用的物件。
精英队的成员看见苏丽于这么勇猛清理丧尸有感而发“我们不能浪费苏姐的气节”。
“嗯嗯”一群人拿出塑料瓶和胶管倒腾废车里的汽油。
苏丽于暗自腹诽,金主大大已经落魄成这样子了吗?
瞧瞧他手下的兄弟们透着一股子抠搜的气息。
我在前头辛苦打丧尸,他们在后头悠哉搜汽车。
捡漏王的称号我要送给别人了吗?
真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滩上。
呸!我又不老。
运气还算不错,附近的丧尸几乎清光了,没有再次遇到收费站那种进化尸。
筋骨活动够了,继续回去炼化晶核。
燃烧我的意志,争取早日突破界限。
夜半时分,卷发女才悠悠转醒,她睁开眼睛,瞳孔没有焦点。
脱力的身体,饥饿的胃,晕涨的脑子,她痛苦地呻吟着……
她老公在她旁边歇着,警觉得很,卷发女有动静他立刻察觉到了。
“身体还好吗”他小心翼翼地压低声音询问卷发女。
半夜,全员都睡了,吵醒其他人会犯众怒。
卷发女脑袋慢慢清晰,鼻子一酸眼泪就不受控制淌了下来“老公,我做噩梦了,我梦见儿子……”她说不下去,眼泪越掉越凶猛。
他老公抱着她轻轻地给她顺了顺背。
为什么沉默?为什么不问?为什么不说我想太多?
难道……
这个瞬间卷发女的天塌了。
她泣不成声,声响越来越大。
旁边有两个幸存者就着夜色翻动了身子,嘴里嘟哝着什么。
卷发女老公把她领到门外。
门外有篝火,烧的是木制家具劈的柴。
篝火附近守夜二人组在那,一个坐着,一个站着。
卷发夫妇在一个旮旯找到一块相对平整的石头。
卷发女坐在石板上哭泣,她老公蹲着给她顺气擦眼泪。
勉强把眼泪憋住她说“你快告诉我不是”。
眼泪不停积聚,眼眶装不了超量的眼泪。
吧嗒…泪珠滚落没入地中。
她老公本来就是勉强打起精神的,现在被卷发女的哭声勾出埋藏起来的情绪,也跟着哭了起来。
俩人抱头痛苦,哭声很压抑。
这么痛苦还记得压着声音,守夜二人组四目相对,叹了气。
谁说男人流血不流泪,只是未到伤心处。
哭了一会,卷发女老公平息了自己的情绪“活着的人要继续呀,不要想他了”。
卷发女情绪波动更大了“我就是想他,我就是想我儿子,我捧在手心里20多年的人儿”。
哭的不能自已,抽噎了一会她又继续埋怨“他是你儿子,你怎么说忘记就忘记,你不能这么做”她扑在他月匈前捶打着他。
卷发女老公痛心地说“你以为我不伤心吗,那可是老律家的独苗苗,我们老律家绝后啦”。
夫妻俩又抱在一起痛哭流涕。
逝者已矣,生者如斯。
眼睛肿了,眼泪干了,人也回去休息了。
卷发女听着老公平缓的呼吸声,自己却像烙饼那样翻来覆去怎么都睡不着。
烧心呀,她倏然坐起来。
这一室的黑暗,什么也看不清。
仇人就在这里安稳地睡着。
恨呀,滔天的恨。
卷发女面露狠辣之色,双目浓郁的怨怒包裹在黑暗里,难寻踪影。
卷发女在心里默念仇敌姓名,她要把她们刻在心里一刻不忘怀。
她要替她的宝贝儿报仇,她要她们下场凄惨,死无全尸。
粉衣女,亲手杀死我的宝贝儿。
死!死!去死!
卷发女猛地一把抓住衣摆,五指用力握拳,指节憋的红通通的。
苏家婊,要不是她折断宝贝的手,宝贝遇险就有能力反抗根本不会死。
不能急,机会,我需要机会。
卷发女的拳头慢慢松开。
她呆坐在一片黑暗中,偶尔想起宝贝童年趣事嘴角露出一个无声的笑。
外面的天空泛起了鱼肚白,守夜二人组换了2批,卷发女才重新躺回自己的铺位。
天大亮,粉衣女做了一晚上噩梦精神不济。
心不在焉吃着早餐,掌勺大妈顿顿白稀粥。
往日吃这种清汤寡水的稀粥她总爱边喝边骂。
骂领队黑心,骂掌勺的能力废。
这么安静,就像换了一个人,认识她的人都觉得非常出奇。
没办法,心事太重骂人都没心情。
喝完粥后,等了一会。
她故意找众人快出发的时间去找卷发女。
这个时间大家都在收行李,人员没有被分散。
万一卷发女俩口子疯起来还能有个人拉架。
卷发女正忙着把垫在地上的布块装箱。
粉衣女站在卷发女铺位前,卷发女看到地上的影子抬起头。
是她,卷发女眼瞳猛地一收缩。
“我不是故意的,现在算扯平了”粉衣女忽然抬高音量“那天你在山里趁我不注意用棍子打晕我,意图杀我这件事就算扯平了”没等卷发女回答,粉衣女就溜之大吉。
“哔……还敢来,要不是光头强说再闹事赶出队伍,老子立马撕了这货”卷发女没说话,她老公反而情绪激动地痛骂粉衣女一顿。
卷发女冰冷的眼睛一直盯着粉衣女离去的背影。
想扯平?没那么容易。
“后天就到安乐基地,大伙机灵点”包虎在鼓舞士气。
队伍即将出发。
“丽于,房车没多少汽油了,你去徐品那匀一些过来”苏父坐在驾驶座,看着指示灯的提醒对苏丽于说。
“我去吧”杜汤鸣怪不好意思的,这段时间在苏家白吃白住,没帮上什么忙。
现在有个跑腿的工作,杜汤鸣赶紧自荐。
“哎,这些事让小辈做就可以了”苏母制止杜汤鸣的行动。
“让老杜去吧”夏澹舟在一旁劝说。
她怀里的杜小文也大声喊“老爸,让我老爸去,我老爸是咸蛋超人可以飞,嗖就到了”。
苏礼哈哈大笑“老杜,看来你要奉儿命取油喽”。
杜汤鸣被苏礼逗笑,房车里其他人被这俩人逗笑,笑声充斥着房车。
在房车外的苏丽于无奈地摇摇头,这群人来度假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