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乐安气喘吁吁,虽然她打架还凑合,只是这么远距离的奔跑,渐渐的还是体力不支。
她停下来,远远的看着和自己保持着一定距离的秦少则,她伸手摆了摆,大声道:“喂!”
秦少则拉了拉缰绳,他冷哼一声:“终于肯停下了?”
南乐安瞧着他,知道他是想看看她何时停下来,就他那良骏,还用的着追出城这么远?
她擦了擦额头上渗出的汗,道:“我说,你追杀人能不能公平对待?骑个马追算什么英雄好汉?”
秦少则气笑了,他翻身下马,他手持宝剑,不急不慢的往南乐安方向走着,道:“说吧,你是何人?为何乔装偷听?门外那个姑娘和你一伙的吧,不过她倒是比你走运些。你看看这荒郊野岭的,还能有谁来救你?”
南乐安顺了气,站直身子,冷笑道:“那你呢,身为中古的王爷,在大缕的土地上胡作非安,暗通大缕人士谋反,又是什么居心!”
秦少则挑眉,他扫了一眼南乐安身段,不由得摸了摸下巴,舔了舔嘴唇:“你不是普通人吧,告诉我你是谁,看在你....这么漂亮的份上,放你一马!”
南乐安冷声道:“做你的春秋大梦!打不打!不打老娘走了,啰啰嗦嗦!”
秦少则眯眯眼,笑了,对着她勾勾手。
南乐安突然右手一射,袖口中射出几根银针,秦少则一愣,随即偏身躲过,再回眸,南乐安已经跃身逃走,秦少则笑了:“有趣。”
随即提气追上,南乐安频频回头,她嘟囔:“他们应该知道我出城了吧,我只要拖到他们来就好了....”
“喀嚓!”
南乐安一个激灵,秦少则手中剑已出鞘,狠狠的插进了她身侧树干。
她一个敏捷侧身,躲过一记,眯着眼,身体微微倾斜,秦少则人已经跟上来了。
她抽出树干上的宝剑,晃晃:“多谢提供武器!”
说着,手持剑柄,生猛的朝着秦少则打去。
秦少则猛的刹车,暗骂这女人不要脸,灵巧的躲着南乐安的剑招,空闲时刻还在怀中布包里掏着什么,南乐安瞧见,瞬间贴近,左掌一拍秦少则胸口,接着力道向后退去,拿着剑,就跑。
秦少则一个踉跄,好啊,算计他。
南乐安脚步轻盈,完全没有刚才一副跑的虚弱的模样,秦少则一愣,这婆娘,敢情装给他看呢!
南乐安拐了个弯,朝着东边方向跑去,记得没错的话,东南边有一寺,若是运气好,还能碰着个什么来烧香拜佛的贵人。
秦少则遥遥一望,便明白了南乐安的用意,他又笑了:“脑子挺聪明啊,倒是很久没见过这么聪明的了。”
南乐安听到,骂道:“聪明的多了去!”
秦少则不废吹灰之力,抓到了南乐安的衣领子,看着南乐安头顶面纱系的结,顺手结了开,南乐安暗料不妙,一个后踢腿,挣脱开,头也不回的继续跑。
面纱飞扬,飘落在地。
南乐安摸了摸自己的脸,真的是该向东连香的思想靠拢,易容什么的真的得给安排上啊,这面纱掉的也太轻松了,这下子挡都挡不住我这盛世美颜了。
如果秦少则知道此刻南乐安的内心想法,可能会被气死。
秦少则一看,这姑娘头也不回,他挑眉:那么这个人,他一定见过。
他懒得在陪她玩你追我跑的游戏了,迅速的追上南乐安,又揪住衣领子,手中迅速掏出匕首架在后者裸露的颈脖上,沉声道:“乖一点,不要动。”
南乐安抿唇,她一瞬间停止了脚步,非常乖巧的往后仰到秦少则的怀里,秦少则一僵。
南乐安叹了一口气:“呐,你抱着我吧,我不动了。”
“???”
秦少则松开揪住她衣领的手,手中匕首微微用力,印出一道血痕,他道:“转过来。”
南乐安磨磨叽叽的转过来,目视前方,秦少则蹙眉,惊讶道:“云乐安?”
南乐安一挑眉:“噢?你认识我啊!”
秦少则冷笑:“傅郡王女官,是你吧。”
“诶,正是在下。”
秦少则眯着眼,就这么看着南乐安,南乐安也不怕他,死死盯着他的双眸,秦少则手中匕首换了个面,轻轻扫着南乐安的颈脖,后者微微一让。
异样的瘙痒从脖子上传来,伴随着轻微的疼痛。
秦少则手中匕首一路向下,微微停在了南乐安高耸的部位,他笑了:“要不要考虑投奔我。”
南乐安低头,她今日穿的一件风骚窈窕的舞裙,此时风光无限,好不性感。
她看着匕首,低笑:“原来...中古的作风不过如此啊....”
秦少则眼底闪过一丝厉色,他手中匕首收回,夺过南乐安手中的剑,他提着剑,一副发起进攻的模样,道:“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那时快,手中剑一记出招,往南乐安心口处出去,南乐安急急往下一蹲,还是没来得及,剑身顺着肌肤插进肩膀,她闷哼一声,肩膀处鲜血瞬间染红了衣裙。
秦少则挑眉:“反应够快啊。”
南乐安再也不想和他耗下去了,在秦少则话音刚落,右手快速抓住剑身,用力往外一拔,抬腿,利索的找到位置,往男子最脆弱的地方狠狠踹去。
“啊——”秦少则咬牙低喊,他属实没想到这个女人这么狠,他剑身杵地,左手捂着那处,汗珠滚落。
南乐安捡起他刚才扔在地上的匕首,她冷笑道:“秦少则,我告诉你,在我们大缕的土地上,还轮不着你们这群人任意而为!”
说着,手中匕首就要往秦少则喉咙割去。
这个男人太过危险了,既不知道他的目的,今天又被发现了,能杀便杀了吧!
她动作干脆,本就想着他痛苦肯定不会躲过,没料到秦少则狠狠抬脚,这一脚直踹南乐安肚子,她退后几步,手中匕首扔向秦少则,转身疾步。
秦少则挥着手中长剑,打掉向他袭来的匕首,忍着疼痛就给了南乐安背后一剑,剑划破了南乐安衣裙,漏出细白的肌肤,随即鲜血渗出。
南乐安咬牙,不让自己叫出声,她放弃了逃跑的计划,猛的转身,她拔掉头上的珠钗,头发瞬间散落,她手持珠钗,和秦少则的长剑打了起来。
但是短小的珠钗怎么敌得过秦少则的长剑?
没过几个来回,珠钗落地,南乐安此时也已经伤痕累累。
衣裙已经随处可见破烂处,所破之处,鲜血淋漓。
南乐安捂着左肩伤口,血流的太多了,她有一点挡不住了,她哀怨的抬头望天,那有一顶圆圆的月亮,散发着冰冷的光芒。
她又看着秦少则面目狰狞的朝她走来,手中提着剑,已经打算迅速干掉她了,秦少则也受了不少伤,珠钗扎进去的滋味,恐怕不比她身上的这些疼痛少。
她退一步,他走一步。
直到南乐安后背碰到一处坚硬的地方,她愣住了,手顺势摸上后背抵住的东西,粗糙纹路。
.....妈的,是棵树!
秦少则冷哼一声:“继续走啊!”
南乐安低头沉思,她听着秦少则沉重的步伐,手中摸索着衣袖,她眼前一亮,刚才射出去的银针,还漏了一根,她小心的抽出来,抬头看向秦少则。
秦少则抬起剑来,狠狠的朝南乐安砍去,那方向,是朝着南乐安左肩膀砍去。
南乐安咬咬牙,手中银针微微一捏,她猛的迎上去,在剑砍进她肩膀的那一刻,右手快速捏着银针,狠狠扎进了秦少则的穴道。
秦少则浑身一个颤抖,手握不住长剑,松手跌落在地上,南乐安松了一口气,她右手微微颤抖,抚上剑身,她咬紧牙关,将剑往外一拔,鲜血如同小溪流水般缓缓淌出。
她靠着树干,身体控制不住的滑落,她脸色苍白,嘴角还有一丝红血。
她想捂住伤口不让它流血,但是伤口又深又重,她疼的厉害,又不敢摸上去。
南乐安整个半边看上去鲜血淋漓,她放弃挣扎,手垂在腿上,默默叹了一口气。
这下好了,没被秦少则杀了,流血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