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得很快,距离傅子玄醒来已经过去两个半月,二人已经恢复的差不多,每日生龙活虎,封司每日为他们检查伤口,恢复的也非常好。
南乐安的脸逐渐红润起来,她每日被傅子玄监督用膳,有的时候虽然胃口不佳,但是好在比以前吃的多了。
傅子玄拉着南乐安的手,漫步在庭院里,听着耳边鸟鸣,他突然觉得这样生活真的很舒服。
他偏头看着南乐安,她今日心事重重,并不在状态。
他思考一番,道:“娇娇,想去金怀吗?”
南乐安一愣,收了思绪,扭头看向傅子玄,疑惑。
“在这里也呆了这么长时间了,想去金怀玩一玩吗?”傅子玄含笑。
南乐安点点头:“听说金怀不比平京冷清,反而因为靠近边境,商队来往密切,经济繁华,是个热闹的地儿。”
傅子玄点点头:“这五州之中,除了平京都最为繁华,再者便是金怀最为丰富,宣州景德百姓雅致,被称为雅城;冥州章郁地域宽广,但人烟稀少,虽然生产矿石,却没有金怀热闹;禹州青槐,地域丰富,但是因为四周连绵山脉,倒是可惜了这片土地。”
“为什么突然想去金怀了?”南乐安好奇。
傅子玄脚步一停,他转过身,揉了揉南乐安的耳朵:“娇娇不是因为快要启程回平京而闷闷不乐?为夫不得让娇娇再高兴些,反正金怀不远,也是回平京的必经之路。”
傅子玄说的轻柔,一句「为夫」轻轻挠了挠南乐安的心尖,南乐安笑了笑,点点头:“那我就勉勉强强陪你去金怀玩一玩吧!”
征求了封司的同意,傅子玄才传旨下去,两日后启程去金怀都。
封司坐在主厅,喝了一口茶,笑着问江子胥:“你可知他为何突然要去金怀?”
江子胥没好气道:“还不是因为乐安不想回平京,便提前半个月出发,去金怀玩上一玩,你说他心咋这大,平京将近要半年无君王坐镇了,要我说,是个男人都躲不过美人关。”
东连香坐在他对面,白了他一眼:“江子胥,裴安然可是三个月给你写了十几封信,你可过这美人关了?”
江子胥心虚的摸了摸鼻子:“这不就是因为她吗!出征前我们都要定好日子大婚了,这下倒好,半年没见我的安然了,能不急吗?”
也就这么说着,江子胥喝完茶便去收拾行李,两日后,在军队的护送下,一行人顺利的抵达金怀。
南乐安揉了揉太阳穴,这几日她总是困顿,在马车上一日能睡半日,每每想问封司让他给她看看,封司总是笑着代过,只是告诉她叫她安心睡就好。
到了金怀,没有惊动城主,军队照常在外驻扎,一行人扮成了商队进了金怀都。
南乐安打了个哈欠,被傅子玄拉下了马车,她眯着眼,看了看眼前的建筑:“诶?我们住客栈?”
傅子玄揽着她,点点头:“金怀都不好买下府邸,容易惊动官员,索性住客栈比较自在。”
住了五日,日子平平淡淡度过,却让南乐安的心情大好。
第一日,他们去了金环郊外,在湖泊上游船,最后以南乐安晕船吐了结束。
第二日,他们去了金怀最大的酒楼,嘻嘻哈哈待了半日,吃了一桌子的美味佳肴。
第三日,南乐安太累,和傅子玄窝在床榻上半日,傍晚出门去看了日落。
第四日,南乐安和东连香为主,去逛了街,买了大箱小箱,封司和傅子玄头疼的跟在身后。
第五日,众人正打算启程去附近的山脉小游,却在清晨的早膳发生了变故。
南乐安难受的手捂住心口,她今早刚喝了一口白粥,便控制不住自己,跑到毛厕开始吐。
东连香轻轻拍着她的背,疑惑道:“怎么回事,之前在罗阳吐是因为大补,在所难免,这都数日没有用过补品了,怎么还会吐?”
南乐安没力气回复她,只是无力摇摇头,她被搀扶到床榻上,昏昏欲睡。
傅子玄推门而入,他担忧的坐在一边,拉过来了封司。
“这怎么回事,乐安不是身子已经调理过来了,怎么还会这样?”傅子玄皱眉。
封司笑而不语,只是又漫不经心的掏出自己的绸布,往南乐安手腕一搭,闭着眼睛轻轻搭脉。
良久,他挑了挑眉,将绸布收回,笑着看向傅子玄。
傅子玄被他看的毛骨悚然,抖了抖:“有话快说!”
南乐安眯着眼,躺在那里,看着床边围着的几个人。
封司站起来,笑道:“不要着急。是件好事。”
傅子玄一头雾水,但是站在一旁的东连香已经瞬间明白了,她不可置信的看向南乐安,很是激动。
“恭喜傅兄,你要当爹了!”
封司缓缓说出这句话时,震惊了整个屋子里的人。
江子胥瞪大了眼睛。
东连香激动不已。
傅子玄愣神。
“啥?”傅子玄茫然。
封司无奈的摇摇头,又继续说下去:“已经快要五个月了,我其实在两个月前就诊出来了,但是当时她刚醒过来,受了那么严重的伤,我不确定这个孩子能不能保住,所以就没有说,只是格外的注意。这两个月她养的很好,因为之前营养太少,孩子营养不足,所以没有那么快的体现出来。现在她身体状况非常好,怀孕的迹象才越发明显。”
南乐安不由自主的摸上自己的肚皮。
“孩子现在很健康,乐安的状态也很好,所以,我也不好再瞒着了。”封司眉眼笑的弯弯,他看着傅子玄还是蒙蔽的状态,不由得无奈。
南乐安不可置信的摇摇头,她声音很轻:“不可能啊,快五个月....我们在荆州呆了三个半月了,打仗打了一个多月,这......”她声音一顿,和傅子玄的视线对上。
是傅子玄亲自带兵离开的前一天晚上!
她脸一瞬间通红,把被子往上一拉,发出害羞的声音。
封司等人离开后,傅子玄坐上床榻,把被子拉下来,柔声道:“别憋坏了。”
南乐安忽闪着眼睛,她看着傅子玄,还是觉得不太真实。
“我怀孕了......我竟然怀孕了!”
傅子玄笑着点点头,又想到南乐安不要命的从平京赶到荆州,又受了那么严重的伤,他都后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