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夜。
风落落在丫鬟的伺候下,洗漱完后便躺在了床上。
她眼神有些落寞的看向窗外,心中愁绪万千。
冷逸拿走画卷也有些时候了,不知进展如何?
屋外传来重物坠地的声音,风落落眼底闪过一丝警惕。
在这里待的时日久了,她似乎开始变得草木皆兵。
院子里的声音断断续续的,风落落未来得及披上衣裳,便从床上爬了起来。
枕头下放着防身用的匕首,风落落小心翼翼地拿了出来,偷藏在袖下之后才向门口走去。
近了后,才发现来人似乎气息有些不稳,似乎受了伤。
莫非是冷逸回来了?
风落落走至窗户口,往外面暼了一眼。院子里果然躺着一个人,只是夜色里看不清模样。
这人似乎伤的不轻,躺在地上良久也不见有动静。
风落落想到那个性格孤僻却忠诚的侍卫,到底是闪过一抹担心。
风落落轻轻打开木门,尽量不发出动静,她可不想因此引来门外的守卫注意。
蹑手蹑脚地的走了过去,扑鼻而来的便是浓烈的血腥味。
风落落捂住口鼻,将地上之人地身子翻了个边。
额!
墨子卿?
风落落不敢置信的揉了揉双眼,自己莫不是看错了。
地上的男子五官精致,就连昏迷了也眉梢也向上挑起,带着几分欠揍的气息。
看来确定是那人没错了,风落落眼底闪过一抹狐疑,以他的身手还有谁可以将他伤成这样?
除非……宫里终于忍不住出手了!
摄政王在朝中只手遮天,虽然没有夺帝之意,却早已功高盖主,宫里又岂能容得下他?
太后这人老谋深算,心机深沉,表面雍容实则觊觎朝政。
宫里的幼帝与她母慈子孝,不如说是她手中的傀儡更合适。
至于自己,也不过是太后手中的一枚棋子。
风落落眸子暼了眼地上之人,这人必须得救,为了凤羽也是为了自己。
风落落瞧着他身上的血迹,微微有些嫌弃。
她这里本就简陋,除了一张木床便没有什么可以躺的地方了。
风落落暼了眼床,再暼了一眼地上的男子,便松开了手。
墨子卿许是感受到地上的凉意,身子挪动了几下,又安静了下去。
风落落去屋外打了一盆热水,取了一条干净的毛巾回来。
路过墨子卿之时,她终是叹了口气。
罢了!
你我之间虽然有些恩怨,但我毕竟是借了你的势才活到现在。
风落落是恩怨分明之人,况且终归也是原主先招惹的他,只是她不巧替她承了这果。
不过有恩报恩,以德报怨之事可不是她的风格。
风落落动作有些粗鲁的将地上之人给拖到了床上。
只是她不知,早在她踏入屋内之时,地上之人便醒了。
风落落转过身去,柜子里她备了一些简单的医药用品。
这个女人怎的这般粗鲁,简直糟蹋了那副好皮囊,墨子卿眉角微蹙,身上的伤口刚刚被撕裂开来。
风落落不知为何,总觉得背后有双眼睛盯着自己。
疑惑地探过头去,见床上之人很安静的躺着上,风落落想大概是自己多虑了。
这人身上虽然血迹斑斑,但是衣裳尚算完整,只是胸口处的伤口泛着黑色光泽。
风落落沉吟了片刻,便将手探上了他的腰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