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门里,气氛有些紧张。
只因上座上的那位主子,没人敢轻视。
一个个战战兢兢规矩地立在一侧,不敢出声,生怕引火上身。
这等大人物,他们自是要巴结着的。
辰王虽然不是最受宠的,却有功名在外。
李县丞朝身边之人使了个眼色。
师爷马上便领略了他的意思,他有些哆嗦地站了出来。
“王爷,您舟车劳顿辛苦了。”
“我家老爷特意为您微备了薄酒,还望王爷可以赏脸。”
容沐辰抬起头来,面色有些不太好。
这李县城长得尖嘴猴腮,平日里极具阿谀奉承之能。
此番对他虽是毕恭毕敬,却阳奉阴违。自以为掩饰得很好,殊不知自作聪明罢了。
“李大人,是吧?”
“下官在。”李县丞一脸的唯唯诺诺。
“设宴就不必了。”容沐辰语气有些冷淡。
这外面怨言四起,做为父母官竟然一味只知贪图享乐,丝毫不顾百姓地生死。
辰王目光冰寒,浑身散发着肃杀之气。
李县丞脸上笑意盈盈,丝毫未察觉到上方之人已经变了脸色。
“下官早便听闻王爷要来,特意命人在府上设宴。”这府上地歌舞伎是他派人从各处搜罗来的,为的就是今日。
这辰王再怎么厉害,也不过是个毛头小子。
陛下虽然派他下来赠灾,不也就是走个过场而已。
“李大人,耳朵莫不是不好使。”容沐辰语气有些漫不经心,却让人无形中有些忌惮。
“下……下官,该死。”李县丞再迟缓也有些反映过来,他瞪了一眼师爷。
这情报上不是说辰王风流好色,性格暴躁。
如今看来,与传闻不符呀。
这人五官冷峻,气质不凡。
一看便不是好惹之人,这让他有些马屁拍在马屁股之上之感。
“本王奉陛下旨意赠灾,还请李大人全力配合。”容沐辰眼神带了些许警告之意。
“下官定全力配合。”李县丞冷汗连连,生怕又说错话。
夜魅做为辰王的贴身侍卫,自然是一直跟在他身边的。
他看了她一眼,从怀里掏出一卷血书扔在桌上。
“李大人,不妨解释下这是怎么回事?”
师爷会意,拿过血书。
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名字,赫然是灾民的请命书。
他头皮有些发麻,这东西怎么落入辰王之手了。
李县丞瞧他这神色,便知大事不好。
迅速从他手里抢过血书,等他看清后脑门上冷汗流得更欢了。
“王……王爷,这都是那些刁民乱写的。”
“当不得真,当不得真呀。”李县丞哭诉道。
“刁民?”容沐辰冷笑,语气有些嘲讽道:“李大人是想说这些都是伪造的,为的就是蒙骗本王。”
“请王爷恕罪,下官实在是不知。”李县丞开口道,“这灾情一起,百姓人人自危,这不一些酸秀才,打着为民请命地旗子污蔑朝廷不作为。”
“李县丞,你好大的胆子。”
“在王爷面前还敢欺上瞒下!”这满地地灾民,就连瞎子都看得到。
“王爷恕罪,是下官疏忽了。”
李县丞敢怒不敢言,这王爷的侍卫他也不敢得罪。